第一百六十四章 面對真相

  「有,他說他的神力在我身上,所以我必須帶著他。【記住本站域名】」季微涼如實回答。

  「那就不用擔心了,神諾之下,他不會害你的。」

  「可是……」

  「或許,是你的身體影響了他。」左老太太點到即止。

  「我的身體麼?」季微涼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卻不敢確定。

  「老身也不能確定,但是確實有這個可能。」左老太沒有觸碰季微涼,她的謹慎讓她從不犯險。

  「龍琴讓我不要激怒他,安安靜靜地帶他去西洲。」季微涼眯了眯眼,目光死死地盯著左老太太。

  「越龍淵是越州的老世族了,龍琴這樣說,應該有他原因。」左老太太垂著眼,沒有回季微涼半個眼神。

  「老夫人既然也這樣說,那我明白了。」季微涼點點頭,笑了笑。

  左老太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季微涼,她明白了什麼?

  連左老太自己都不清楚怎麼回事,這季微涼能明白什麼?

  季微涼笑了笑,「我明白你真的不知道,放心吧,我自己會小心的,至於左未央,你不用擔心,就像我說的,未央學宮是他的,等他金丹,你便可以放心了。」

  「季微涼,你如果離開了越州,就別回來了。」左老太猶豫了片刻,緩緩開口。

  左未央承了季微涼很多情,得了季微涼很多幫忙,但是季微涼這人太危險了,如果可以,左老太寧可左未央別再見季微涼。

  「好。」季微涼答應地很乾脆。

  「季家我們會幫你照看,虞城也需要安寧。」左老太的目光躲閃,她也是愧疚的,但是左未央是她唯一的親孫,她只想左未央平平安安。

  「好。」季微涼笑得灑脫,「我也祝你們平安,東洲之事,這次我會徹底了結,你們可以不用擔心了。」

  目光有一瞬間的疲憊,季微涼看向屋外,屋外凌瑾曦和左未央還在比劍,凌瑾曦的劍法隱約有幾分像左未央。

  蝴蝶落在花上,劍刃滑過天空,比起修為,左未央遠遠不如凌瑾曦,但是凌瑾曦卻一直引他出手。

  「別學了,季微涼就教了我那個獨孤九劍,你再學我就被你都學光了。」左未央氣喘吁吁,「你想學不會去找季微涼麼?為難我做什麼?」

  「她,從不管我練劍的事。」凌瑾曦微羞一笑,燦爛又純粹,連左未央都忍不住心疼,這樣乖的男孩子,很難有人不偏愛吧。

  「季微涼這人吧,其實挺簡單的,旁人看她心思深沉,難以理解,實際上她沒有什麼壞心,你在她發瘋的時候別搭理她就好。」左未央開始給凌瑾曦傳授經驗,「她怕吵,討厭被人管束,不喜歡和人牽扯太多,所以你要讓她自己來找你,一次兩次,多幾次,讓她慢慢相信你就好了。」

  「我好像從來幫不上她。」凌瑾曦有些失落地收起劍。

  「那是你懂的太少了,季微涼把你當個孩子看。」左未央拍了拍凌瑾曦的肩膀,「你要不要考慮留在越州,在越州你也可以當魁首,還能當城主,難道比不上西洲麼?」

  凌瑾曦笑而不語,提劍再次攻向左未央。

  他要去西洲,沒人能改變他的主意。

  季微涼聽著劍刃相擊的叮叮脆響,低頭燃了一爐香,清幽微甜,馥郁微沉。

  「季微涼,東洲買走了所有怯羽香,你這段時間犯病了嗎?」左老太太這才想起季微涼的病。

  「病了很久,但是無妨。」合上香壺,季微涼嗅著指尖的餘味,神色安然。

  「左未央為你存了不少怯羽香,晚點我給你送過來吧。」左老太還是可憐季微涼的。

  作為一個孩子,她無父無母,作為一個修者,她無根無底,作為一個女子,她無處可歸,作為一個人,她要背負太多太多,這樣的人,瘋掉也很正常吧。

  「好。」季微涼還是笑,她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她,可憐也好,鄙夷也罷,反正她只在乎自己要做的事。

  此刻的禹白夢也是如此,姜澤站在禹白夢身邊,目光中有幾分探究,「你當真不恨老闆?」

  「她就是那樣的人,好勝,恨她她也不會改。」禹白夢看著自己手下,沒有一絲被趕出虞城的狼狽。

  「你為什麼會相信她,她就是個瘋子。」姜澤皺眉,他不喜歡那個老闆,即使知道她是季微涼,他還是討厭她。

  「因為我知道,只有她有那樣的器量。」禹白夢騎上雲獸,目光通透,「只要我足夠強大,她會給我足夠的兵權。」

  「……」

  「好好掙錢,記住了,你要是敢偷懶,我的戰部不夠錢花,我就抓了你,讓季微涼付晶石。」禹白夢低笑,作為女子,統領戰部,她要付出的東西很多很多,但是她不害怕,她只想,只想率領數萬人的戰部,停止所有無意義的戰亂。

  「你就不怕季微涼騙你麼?」姜澤別過頭,他討厭這些人,這些人的世界比他以為的大太多太多,明明都是這個世界的垃圾,為什麼他們可以這樣肆意,得失愛恨都能放下。

  「她沒有那麼聰明,她其實很傻,她不想當魁首,可是她當了魁首,她不想當城主,但是她還是當了,我不心疼她,我只是相信她。」

  「若她騙你到死呢?」姜澤冷笑,只是那笑有些虛弱。

  「人生一世,其實不過如此,痛快還是痛苦,不過由己,我便是錯了哪又如何?」

  「……你會死!」

  「化神返虛都會死,我出身並不好,作為女子,沒人會給我戰部,但是女子為什麼不可以是戰將,我要戰,我要戰至身死,我不需要男人保護,只要能讓我保護越州,只要能讓我統領戰部,我可以做任何事。」禹白夢奔向天空,她早已決定了,只要能幫她統領戰部,什麼都好。

  「那你為什麼不去西洲,西洲女子為尊,你不用如此。」

  「所以呢?女子為尊,溺殺男嬰,那種東西,和東洲又什麼區別。」禹白夢張開雙臂,「我喜歡越州,便是一無所有,我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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