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技高一籌

  「管不了,拼了!」東洲人看向他們目前唯一的元嬰。【,無錯章節閱讀】

  馬車中,一聲長嘆,那位與季微涼鬥嘴的老婦緩緩走了出來,「想不到,今日還是不得不出手。」

  「哈哈哈。」季微涼大笑,她的笑聲,和著琴聲,迎著夕陽,詭異又暢然。

  「你笑什麼?」徐嫗本就討厭她,此時對她的厭惡更甚。

  「我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季微涼的話讓在場的東洲修者無不怒目。

  「你覺得很好笑?」徐嫗怒視她。

  「我,和他。」季微涼指了指還在喘氣,臉上染血的少年,「我們兩個人,包圍了東洲一百二十六位修者,這難道不好笑麼?」

  「找死!」粉色靈光直撲季微涼,誓要打破她的自負。

  季微涼根本懶得動作,凌瑾曦一拉她,她就順勢走到了凌瑾曦身後。

  「還有一百步,你走得動麼?」季微涼站在凌瑾曦身後,帶笑問道。

  用力咽下一口唾沫,凌瑾曦拉著季微涼一語不發的往前走。

  他是此陣命主,他死了,這法陣也就毀了,所有毀滅性的法術東洲人都不敢用,而那些錯落的偷襲,季微涼自然不會讓那些傷害落在他身上。

  看著二人越來越近,徐嫗怒目圓睜,一道靈力再次打出,這次,她要炸斷凌瑾曦的雙腿!

  季微涼在凌瑾曦身後,笑得得意又放肆,隨著靈力的到來,她甚至笑容更盛。

  只剩下二十步了,她贏了。

  就在那道靈光擊中凌瑾曦的瞬間,季微涼越過凌瑾曦,提著他,幾個箭步後一個翻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了那輛華麗的馬車。

  她贏了。

  隨著勝負已定,整個契神陣光芒暴漲,神契如同胡亂彈射的煙火,帶著尾焰飛入一個個東洲修者的體內。

  一個個東洲修者倉皇躲避,可是就三百步的距離,他們人數又多,如何躲得過來。

  季微涼坐在車頂,笑看著眼前這一幕,各色煙火,無數慘叫,竟然讓她想起了很多很多的曾經。

  凌瑾曦趴在她身邊,已然昏了過去。

  「真是個小孩子哇,這麼精彩的一幕,你竟然在貪睡。」季微涼隨手揉了揉凌瑾曦的短髮,「讓你封住我的靈力!哼,原諒你了。」

  太陽已經徹底落山,東洲人的掙扎卻還在繼續。

  契神陣外,圍觀者越來越多,他們遠遠看著那靈光璀璨的法陣,有驚嘆,有好奇,但是更多的是恐懼。

  祥雲之上,龍琴早已收了自己的五弦琴,他身邊圍著一大群越州的高手。

  「龍琴,到底發生什麼?」

  「幫個忙而已。」龍琴淡淡道。

  「什麼忙,這到底是什麼?究竟怎麼回事?」有這個疑問的何止他們幾人。

  藺奚帶著東洲其它修者也趕了過來,不遠處虞城左未央正在詢問姜澤。

  天上一艘華麗的寶船浮在天空,泗流城主也來了。

  遠處還有更多的靈光,如同撲火的飛蛾,飛向這閃著驚人靈光的契神陣。

  小小的北驛站,第一次聚集了如此之多的高人貴人。

  足足熬到夜半,那契神陣的光芒才漸漸暗了下去。

  徐嫗身後追著無數粉色的靈光,那些靈光就是她在陣中所使用的靈力,無法傷害她的肉身,卻會契印於她的神魂。

  這裡其它修者都是如此,即使他們一開始用的靈力不多,但是隨著躲閃,追逐他們的靈光就會越來越多。

  不用靈力躲閃吧,一定會直接被契印,用靈力躲閃吧,這便是抱薪填火,進退兩難。

  突的,季微涼拎著凌瑾曦,翻身下了車頂,第一次走入那華麗的車駕。

  進去才知道,這哪裡是一個車駕,根本就是小型的移動房子,這種小洞天在東洲或許稀鬆平常,在越州卻是頂級的奢侈,便是季微涼都是第一次見。

  小花廳中,何泉秀換了一身紅衣,身前擺著靈陣,手中握著利刃,滿目怨毒地看著季微涼。

  「你想捨身為鬼修?」季微涼一副好奇的模樣,隨手把昏迷的凌瑾曦掛在自己肩膀上,便湊上前幾步去看新鮮。

  她可沒有見過這種靈陣,好奇一下還是可以的。

  「成王敗寇,想不到你竟然心機如此深重,竟然如此算計我東洲!」何泉秀邊說邊哭,這麼多東洲修者,如今因為她的過失,都成了此人的修奴,她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說得你沒心眼一樣,只是我技高一籌罷了。」季微涼笑了,丟了一張帕子過去,「擦擦臉吧,那麼漂亮的臉,哭得都變醜了。」

  「我今日便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何泉秀哭吼著。

  「可是你死了,成了鬼修,憑著神魂上的契印,你不還是我的修奴麼?」季微涼抓了抓頭,「到時候我把你的記憶洗去,你連恨我都不記得了,你能怎麼樣?」

  「你!」

  「更何況,你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你,你若變成鬼修,修為更低,克制更多,你覺得我會怕你麼?」

  何泉秀聽得這樣的話,心中徹底絕望,手中的利刃跌落,她也伏地哀泣。

  「好了好了,我答應過你不會傷害你的,如果你想離開,我過段時間就放你離開。」雖然契印很難解除,但是不發動契印,也就沒問題了。

  「你還不如殺了我!」何泉秀還在哭。

  「你覺得我契印那麼多東洲修者能幹嘛?還不是你要他,所以我為了反制,就說我要你。」季微涼拍了拍掛在自己肩膀上的凌瑾曦,「我哪裡想得到,你還能叫來那麼多東洲修者。」

  「是我的錯,我罪該萬死!可以了嗎?」何泉秀苦笑,淚汪汪的大眼銜淚看著季微涼,那眼神當真叫人心疼。

  「事已至此,何必糾結,還不如想著如何補救。」季微涼嘆了一口氣,扛著凌瑾曦走出車廂。

  看著滿地的東洲修者,個個無精打采,目光中隱約灰敗。

  「我不過一個普通人,若不是被逼到極處,定然不想為難各位,我從未想過以契印要各位做什麼。」季微涼的聲音不急不緩,沒有靈力,她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在場的都是修者,怎麼可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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