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醉仙居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左未央看著眼前的排場微微皺眉。
一位青年修者帶著一群手下,吹吹打打的來到了醉仙居,指名要見虞城的人。
「你是?」左未央非常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人。
「在下姜澤,只是一個管事。」姜澤行了一禮,示意一位老者上前,此人許多人人都認識,正是泗流城混的最差的金丹老林頭。
那老林頭雖然混的差,卻是實實在在的金丹,也不知這人如何是如何被一個管事收服的。
隨著老林頭一聲吒斥,他作為金丹的靈力匯聚,半個泗流城都能看見那匯聚的靈光。
左未央退後了半步,看向自己的奶奶,虞城現在只有三個金丹,其中最可靠的,自然就是左未央的親奶奶,若不是為了左未央,她也不會跟著來到泗流城。
果然,左老太只是微微搖搖頭,示意此人並無惡意。
終於,一柄橙紅的斧鉞沖天而起,殺氣凜然,便是連天空都為此染上了那帶血的殺氣。
「好兵器!」
目睹者自然不乏有眼力的人,如此神器,雖然偏門,但是絕對是一柄金丹法器。
「此鉞名為惜霞,今日贈予虞城。」姜澤行了一個頗為古怪的禮,懂行的卻不由心頭一緊,那是只有古老家族才懂的古禮,只因為過於繁複,所以被漸漸遺忘。
「無功不受祿,虞城愧不敢受。」左未央回了一禮,心中已然開始猜測此人身份。
「我家主人仰慕季魁首高華,季魁首身隕,我家主人悲痛不已,如今聽說季魁首被東洲之人求婚,我家主人很是震驚,既然東洲可以求娶季魁首,便說,這些東西也可以送給季魁首。」姜澤朗聲說道。
左未央臉上有點掛不住,東洲求娶季微涼這事,雖然泗流城很多人都聽到了,但是沒人敢公開說出來。
如今被這人捅開,虞城之人如何不難堪?
「除了這柄金丹法寶,我家主人還送上一座南城宅院,若是東洲當真娶了已然身故的季魁首,這些便當是我家主人送上的添妝。」
姜澤大張旗鼓地送完東西,也不多留,帶著人就離開了。
泗流城的人紛紛打聽這個姜澤到底何許人也,還有他那個主人,一出手就是金丹法寶,這氣勢可不得了。
就在泗流城議論紛紛之時,醉仙居對面的茶樓已經徹底換了模樣。
一群看熱鬧的人湧入醉仙居,至於擠不進去的,便都去了對面的有間茶樓。
沒錯,這茶樓突然換了名字,名字就叫有間茶樓。
一進門,一股輕盈之感自腳底升起,那是輕羽陣,多用於倉庫,算不得說什麼了不起的法陣,但是安排在茶樓,一下子就顯得特別了。
茶樓大堂正中是一面巨大的玉壁,上面寫著越州和泗流城最近的大事。
一群低階修真者上前招呼客人。
「歡迎光臨有間茶樓,您可以隨意瀏覽本樓的熱門消息,還能能留下您的高見,供諸位仙友拜讀了。」
「哦哦哦附近有匪寇麼?已經被剿滅了,那個秦瑋澤是誰?」
「竟然有藥房出售青玉白虎丹?我就是要這丹藥呢。」
就在眾人為新奇的大型玉簡議論紛紛之時。
一聲唱諾,響遍整條街,「有間茶樓出論見貼,誠邀各方修者參與評判,論見獲勝者可得神秘盲盒一隻。」
都是陌生的話語,大家抱著好奇走入了有間茶樓,看了一圈,確實發現了許多奇聞異事,還有很多活動。
但是真的讓有間茶樓徹底火起來,還是虞城的左未央一夜寫了數十篇玉簡……
換了容顏,沒了靈力,季微涼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她坐在有間茶樓喝著茶水看著下面的熱鬧。
王明森恭恭敬敬站在她身後,等著她的吩咐。
「這段時間賠了多少晶石?」季微涼並不在意賠本,她在意的是能不能達成目的。
「賠了三十七顆四品晶石。」
賠錢是意料之內,但是一直這樣賠錢誰也受不住。
「沒關係,還受的住,按計劃繼續吧。」季微涼閉了閉眼,這件事,她沒有計較得失的資格。
不就是藺奚麼?
她不怕他。
接下來的幾天許多人都去了醉仙居,為虞城人送上了禮物,而且都是類似的理由。
這些人有些是為了討好東洲,但是也有真的敬佩季微涼的人。
只能說,哪怕身死道消,季微涼依舊是越州的話題核心。
有間茶樓中,季微涼的事也是議論的核心。
「真有意思,一群活人給一個死人送嫁。」有人嘲諷。
「最有意思的不是求娶死人的人麼?」
「是啊,娶一個死人,圖什麼?」
「還能圖什麼,你看看那麼多添妝,更何況那可是越州魁首,虞城城主,便是死人也是身份尊貴的死人。」
「就為了身份?人家東洲大族,會貪圖這點東西?」有人不信。
「換你你不樂意麼?名義上娶那麼個死人,享受那個死人的所有權力,等過些年再娶一個,那死人還能跳出來反對麼?」說話的人低笑,「東洲這算盤打得,隔著海我都聽到聲兒了。」
「嘶,那東洲這不是吃絕戶麼?欺負一個死人算什麼事兒?」
「誰叫那季微涼的家族不入流呢?死了都得被人利用。」
這些人的談話到處流傳,還未上岸,東洲藺家便被數落得一塌糊塗。
更有越州的更多有識之士,紛紛趕往泗流城。
虞城雖然落後偏僻,但是虞城是越州的關隘,一旦虞城桐城一線,被東洲人徹底掌握,越州便難以翻身了。
果然,虞城的左未央也透露了一些消息,比如,季微涼的死與東洲有那麼些不明不白的關係。
而且,季微涼其實早已心有所屬。
守在醉仙居對面,季微涼天天吃自己的瓜吃到吐,索性,和她一樣駐地吃瓜的人不少,她每天都能聽到不少其它消息,有空還能自己自己寫一寫。
有間茶樓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門口掛了一大堆震驚流標題的玉簡,引得無數人駐足。
又一群修士走入了有間茶樓,他們熟絡地查看最新的論見,也有發布自己論見的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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