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不錯。」季微涼挺滿意的,這種傳承記憶的神魂丹,雖然在修者界比較少用,但是歸根到底是因為難得,並沒有什麼危險。
南宮芝卉高高興興的拉著季微涼往她的密室跑,她最大的愛好,就是複製人的神魂,然後自行煉製,所以煉製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把那些小東西放進小動物身體裡,再觀察那些小動物的行為。
季微涼跟著嬌憨的美人,踏入了另一片洞天,這裡擺滿了不少培養皿,這還是季微涼給南宮芝卉出的主意。
對於有追求的女科學家,季微涼還是比較支持的,當然也會盯著她,不讓她太過越界。
越過培養皿專區,便是養殖區,吵吵鬧鬧一陣動物的喧鬧之後,季微涼被帶進了這片洞天的最神秘之處。
無數密密麻麻的罐子,一列列排在柜子上,一群半透明的靈到處飛舞,那些靈都來自南宮芝卉。
「我怎麼看著,這裡的替靈,好像又多了。」季微涼有些擔心,捏緊了南宮芝卉的手,「雖然幾次剝離神魂對身體沒有太大影響,但是你作為玉簡師,不僅要剝離替靈,還要一次次提純那些神念,你的神魂消耗太嚴重了。」
「因為,又要做新的玉簡了。」南宮芝卉對季微涼笑了笑,她的聲音也好聽,就像潺潺的流水,清幽寧和。
「還是那句話,你要走,我隨時可以帶你走!」季微涼是認真的。
南宮芝卉靠向季微涼,把額頭抵在她的肩膀,細細地說道,「你之前說想吃蜂蜜醃製的魚膾,我特意研究了蜜蜂,找到了養蜂的法子。」
「果然還是你厲害。」季微涼掏出一個盒子,「這是我想送你的禮物,你等我走了再打開哦。」
「嗯。」南宮芝卉乖巧地點點頭,抱住季微涼微笑。
「哈哈哈,好癢。」季微涼怕癢,立馬就笑成一團。
「對了,之前多謝你了,若不是你,我也沒辦法順利詐死。」季微涼捧起南宮芝卉漂亮的小臉蛋,認真地向她道謝。
雖然季微涼才穿到這個世界半年多,她和南宮芝卉卻相處很久了。
作為妖刀之主,季微涼神魂不穩,為了研究她為何成為妖刀之主,季家定時就會將她送過來,剝離替靈,尋找原因。
半年前,季微涼剛穿來沒多久,就被送到了這裡,見到了這位空谷佳人。
雖然只是匆匆一面,但是兩人一直暗中聯繫。
若不是南宮芝卉用季微涼的替靈,做出了那顆以假亂真的魂力球,季微涼即使想詐死也會被人瞬間被揭穿。
金丹自爆,肯定會有神魂碎片,沒有神魂碎片,只有靈力,根本沒人會相信季微涼死了。
但是季微涼的有南宮芝卉的幫忙,隨著魂力球的爆炸,她碎落的神魂就是最好的證據。
就是因為確認了神魂碎裂,虞城才會那麼快的為季微涼舉辦葬禮——虞城想趕在她神魂徹底消散之前,完成葬禮,讓她至少知道自己有葬禮。
這是修者界,對於一個還算過得去的修者,最後能給的哀榮了。
「能幫到你就好。」南宮芝卉不在意的笑笑,她自從能獨自製作玉簡,就一直一個人。
不想接觸外人,不願接觸外人,別人都覺得她古怪,不可理喻,她也覺得別人討厭。
唯有季微涼,可以耐心聽她說任何事情,雖然只是偶爾回應,對南宮芝卉來說,卻已然足夠了。
洞天中有寒潭,寒潭中有蛟龍,季微涼很喜歡那蛟龍,故而南宮芝卉也解開了那蛟龍身上的鎖龍鑒。
看著在寒潭中暢遊的蛟龍,季微涼很高興,不停地和那蛟龍說話,甚至跳入寒潭,與那蛟龍一同戲水。
小小的山谷,飛濺的寒泉,季微涼抱著那條蛟龍,幾次飛起又沉入寒潭,歡聲笑語溢滿了整個山谷。
南宮芝卉看了片刻,便回到藥房煉丹。
等煉丹告一段落,南宮芝卉托著一盤蜂蜜魚膾回到山谷,季微涼已經抱著那條蛟龍入睡。
蛟龍的長尾纏著季微涼的小腿,季微涼的雙手摟著蛟龍的身體。
對於季微涼來說,這蛟龍簡直就是最好的抱枕,加上蛟龍御水的本能,季微涼在寒潭中睡得特別舒服。
南宮芝卉面無表情,淺碧的瞳看向蛟龍。
同樣擁有淺碧豎瞳的蛟龍打了個鼻息,一歪頭徹底裹住了季微涼。
南宮芝卉微微歪了歪頭,無辜又純然,無形的白色火焰,瞬間在灰色蛟龍身上燃起。
蛟龍一聲哀鳴,掙扎著躲入潭底。
季微涼被驚了一下,嗆了兩口水,她還未來得及掙扎,南宮芝卉已經丟下托盤,飛入寒潭,不大的水潭,所有潭水旋轉著退讓。
咔咔啪啪的結冰聲中,季微涼身邊的水不斷被抽乾凍結。
就在一滴水珠在季微涼的指尖凝為霜花之際,南宮芝卉拖住季微涼。
多可悲,她是女修,如果她是男修,不用製作玉簡,她完全有力氣抱得起數萬斤的東西。
但是南宮芝卉是女子,同樣的功法,一次次剝離神魂,她甚至覺得一張紙都都有重量。
寒潭多深?
季微涼一直下墜,意圖抱住她的南宮芝卉也一直下墜。
終於,踩到那被凍住的蛟龍後,南宮芝卉抱住了季微涼。
咔咔聲還在蔓延。
這寒潭起源於一口寒泉。
但是寒潭如今已經徹底冰封,百米的深潭沒有半滴寒泉,只有掛在四周的純藍冰塊。
低頭看了一眼被冰封的蛟龍,南宮芝卉足間借力,拖著季微涼往上飛。
半夢半醒的季微涼模模糊糊睜開眼,看的是透著微綠色的厚厚冰層。
季微涼伸出手,堅硬的冰瞬間撞破了弱白的指尖。
「微涼!」南宮芝卉急切出聲,一把抓回了季微涼的手,帶著她衝出了冰洞。
「哇,好高。」季微涼愣愣地抬起頭,看著睡覺之前的寒潭,一覺之後變成冰塔。
「餓了麼?魚膾,你試試。」南宮芝卉把左手背在後腰。
「嗯嗯,我好餓。」季微涼理所當然的對南宮芝卉抱怨,「你不知道,我,我其實很喜歡吃東西。」
「別說了。」南宮芝卉的右手輕輕擋住季微涼的唇,「我們是修者,不可以提及口腹之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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