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柒一覺睡到自然醒。
醒來沒發現夏瑾夜,想到昨晚上對面大樓樓頂蹲守的那些殺手,楚柒有點躺不住了。
換了衣服,簡單洗漱後,她就開門出去了。
走廊上依舊有保安盡職盡責地站在那裡,看到楚柒出來,響亮又認真地打招呼,「少夫人早。」
楚柒:「……你們早。」
「瑾爺在哪裡?」
保安指著走廊盡頭的一間小小隔間,「瑾爺在那邊的雜物間裡。」
楚柒挑眉,順著保安示意的方向來到雜物間門口,還沒推門,就隱隱聽到了從門裡面傳出來的慘叫聲。
得!原本還覺得奇怪,夏瑾夜大清早的,沒事跑雜物間來幹嘛。
敢情是在把殺手摁在裡面審問呢!
「啊——」
又是一聲悽慘無比的痛叫聲傳出,楚柒面不改色地推開門,入目的就是滿地的鮮血,和幾個東倒西歪的黑衣人。
「忙著呢!」楚柒溜溜達達地走到夏瑾夜的身邊。
說是雜物間,也有二三十平,裡面還站在其他保安,就連酒店負責人,也抖著腿站在那裡。
不過,場面的確挺血腥的,夏瑾夜在楚柒走到自己身旁時,挪了一步,男人身材太高大,完美擋住了楚柒的視線。
楚柒完全不帶怕的,還從夏瑾夜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往地上瞧。
「這是審了多久了?都還活著嗎?」也不能怪楚柒這麼問。
實在是地上的那幾個黑衣人,模樣太悽慘了,渾身上下找不出一塊乾淨地方,都被血浸染了。
不過,楚柒是知道夏瑾夜有分寸不會輕易把人弄死。
果然,就聽酒店負責人接話道:「少夫人早,人還沒死呢。不過,差不多隻剩一口氣了。」
酒店負責人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雖然他自從成為了這邊的酒店負責人,成為了瑾爺的人,但是,他從前一直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來著。
什麼暴力血腥的火拼啊?
單打獨鬥的干架啊?
他統統都沒有參與過。
長這麼大,他一直都是老老實實上班。
哪知道被瑾爺看上,送來這裡,當酒店負責人後,木倉也學了,架也打了。
經常帶著人火批更是稀鬆平常了。
但他們平日裡再兇殘,再狂再囂張,和現在瑾爺審問這些殺手的手段比起來,那簡直小巫見大巫。
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讓他們見識了什麼叫真正的血腥與暴力。
對瑾爺的敬畏之心,更甚了。
「就是還沒問出想要的?」楚柒仰頭看著夏瑾夜。夏
瑾夜的臉色從她進來過後,一直都是冷冷的,一看就知道是在生氣。
夏瑾夜點點頭,「嗯,骨頭挺硬,嘴巴挺牢。」
楚柒嗤笑,「既然不想說,那就別說了,直接殺了得了!省的浪費我們時間。反正不管他們說不說,這件事情,咱們都得安在朱衛國的頭上。」
聽到了楚柒這麼說,趴在夏瑾夜腳邊裝死的一個黑衣人,身體顫了顫。
這人的反應沒有逃過夏瑾夜和楚柒的眼睛。
兩人對視一眼。
楚柒又繼續道:「老公,我都餓了。咱們就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走吧,先去吃飯。等吃完早飯,咱們就打電話回華國,讓我們的人不用心軟,直接動手得了。」
夏瑾夜唇角掛著笑,「行,都聽你的,走吧。」
說完不等地上的黑衣人什麼反應,夏瑾夜就對酒店負責人囑咐道:「人就關著就行了,以他們現在的出血量,不用半小時,他們就死了。等人死了就直接丟海里吧。」
酒店負責人的臉色煞白,嚇得,也是震撼的。
他實在佩服少夫人,看到這樣血淋淋的場面,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談笑風生。
不過,他不能給瑾爺丟臉,拖後腿,還是非常配合地點點頭,「好的,瑾爺。請瑾爺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落下半點痕跡,保證今晚,就將這些人的事情處理的乾乾淨淨。」
夏瑾夜和楚柒很滿意,轉身就要往外走。
趴在那裡的黑衣人頓時就急了,「等等!」
他的聲音沙啞至極,就像被人割開過聲帶一樣。
「瑾爺,這件事情跟參謀長沒有關係,是我們自己要找殺手來暗殺你們的,求你們千萬別把這件事算在參謀長的頭上。」
這名黑衣人心裡早就後悔死了。
要是早知道夏瑾夜和楚柒這麼難殺,他們說什麼也不會來招惹他們。
現在好了,他們跑來國外,都是秘密出境的,除了自己的家人,沒人知道他們在哪裡。
而且,為了不暴露行蹤,他們出國前就已經切斷了跟華國的聯繫。
現在他們就算死在這裡,也沒人知道他們的具體情況。
客死他鄉,是他們註定的結局了。
他們死了倒沒事。
但,他們不能連累參謀長,和他們背後的家人們。
這回是他們過於衝動,盲目自信了。
覺得夏瑾夜和楚柒身邊沒有人隨行保護,就能輕而易舉殺了他們。
卻沒想到這倆人的身手這麼好,就算不用他們親自出馬,只派了酒店的保安,都能把他們這些人一網打盡。
栽在他們兩人的手裡,不可恥。
可恥的是他們經受住了謹爺的嚴刑拷打,咬緊牙關不承認受人指使,卻還是被他們看穿了。
不證實罪名就打算把帽子扣給參謀長。
參謀長已經被他們抓起來了,關在裡面本來就暗無天日,這輩子估計都出不來了。
這要是加上暗殺他們兩個人的罪名……
估計夏家和夏浦澤都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
最後,那些罪,一定會從參謀長的身上討回來。
他們這不是在幫參謀長出氣,這是害了他啊!
楚柒停下腳步,微微俯身,看著他滿臉血污的黑衣人,「嘖,嘖嘖!現在想說了?」黑衣人急忙點頭:「對,我說,我都說。」
楚柒笑了,「可惜呀!我們不想聽了。」
說完,她跟在夏瑾夜的身後,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無視背後黑衣人的失聲挽留。
看著雜物間的門被人從外面緩緩合上黑衣人的眼裡最後的一點希望,也逐漸暗淡下去。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