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地方能藏人的?
京郊的那一片,自從被單瑾夜和楚柒找到秘密實驗室後,那裡周圍一整片的私人地界,全都被仔細翻找過了。
要想藏住司家五口人,怕是有些困難了。
不過,既然查到車子是往那裡去的,那就說明京郊還有某一處是安全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如果不是楚柒的黑客技術了得,誰會想到,司家的人,會被藏去了京郊?
「媳婦,查一查京郊那裡的私產,都是誰家的?」單瑾夜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楚柒道。
楚柒點點頭,手指飛快地在虛擬鍵盤上操作起來。
不到五分鐘,京郊所有的私產所有人的名單就被調了出來。
「看吧,這個結果,的確出乎我們的所料。」楚柒拿著新鮮出爐的名單,笑了。
夏浦澤疑惑地接過來,「難道,京郊那裡,還有我們認識的人……」
話還沒說完,夏浦澤的臉色就變了。
「怎麼會是他?」
單瑾夜湊過來,就著夏浦澤的手看,然後,他的臉色也變的十分精彩。
不,應該是不可置信。
「蘇家的產業?名下所有人是蘇中信?」單瑾夜深吸一口氣。
楚柒又調出一份最近的財產轉移記錄,「現在那一片地,歸蘇景淮所有了,就在一個星期前轉移。」
一個星期前,是她和單瑾夜跑來私人療養院的時間。
可是那時候,夏夫人明明沒有半點要甦醒的跡象……
還是說,那些人關注的,不是夏夫人會不會甦醒。
他們在意的是,會不會被單瑾夜查到?
以單瑾夜和蘇景淮的關係,即使最後查到京郊那處私產,是蘇景淮的,那又如何?
蘇景淮手裡所有的產業,單瑾夜基本都了解,都清楚。
查到了,單瑾夜也不會拿蘇景淮如何,依舊相信蘇景淮不會背叛他……
真是好算計啊!
這是吃定了單瑾夜的脾性和對朋友的忠心呢!
楚柒看向單瑾夜,「瑾夜,你怎麼看?要追過去把人找出來嗎?」
單瑾夜揉了一把臉,「人肯定是要找出來的,但怎麼找……」
說著,他掏出手機,當著夏浦澤的面,給蘇景淮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蘇景淮的聲音傳出,「餵?瑾夜,這個時候打電話找我,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蘇景淮和簡修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膩歪在一起,就差每天睡一起了。
他們為了單瑾夜的事情,也算是操碎了心。
「是有事需要你們幫忙。」
蘇景淮毫不猶豫地,「你說。」
單瑾夜從善如流的引出話題,「聽說你一個星期前,拿了京郊的一塊地皮?」
蘇景淮笑了,「呦!不愧京城太子爺啊,這點小事情都沒瞞過你的眼睛。」
「沒錯,京郊東西方位,就一塊百來坪的小地皮,我家長輩當小玩意兒,送我的。我看那裡連著山腰處,環境不錯,到時候建個休閒別墅,當我們一起聚會的一個小場地,挺好……」
蘇景淮侃侃而談的聲音頓住,「不對,你這個時候跟我提起那塊地……怎麼了?那地有問題?」
單瑾夜嘆息一聲,將他們這邊的情況,簡單跟他說了說。
好半晌,蘇景淮都沒出生聲。
「……cao!老子被人擺了一道。」蘇景淮憤憤道:「瑾夜,你們現在在哪裡呢?我帶你們過去抓人。」
單瑾夜會給他打電話,說明單瑾夜沒有把藏人的事情,怪到他頭上。
雖然兄弟相信他,但他肯定要拿出點誠意和態度來的,畢竟,這件事情,不光牽扯到單瑾夜,還有夏先生。
單瑾夜怎麼想都無所謂,大家兄弟一場,他是什麼人,單瑾夜清楚。
但,夏先生就不一樣了。
何況,這件事情,還是跟夏夫人和司家有關。
蘇景淮要是夠聰明,就得趁早把自己摘出來,否則,蘇家就算沒事,也沒法子獨善其身了。
何況,事情要真如單瑾夜猜測的那樣,他們蘇家和蘇老,就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們現在還在療養院這邊,人肯定是要抓的,但我們暫時走不開……」單瑾夜嘆息。
蘇景淮在那頭頓了頓,才道:「瑾夜,你們要是還信得過我,我和簡修一起過去,親自把人押來。」
單瑾夜看向夏浦澤,他當然信得過蘇景淮,但,夏浦澤顯然對蘇家的芥蒂,已經產生。
夏浦澤壓著聲音問單瑾夜,「這蘇景淮,能信?」
單瑾夜點頭,「他是我朋友,能信。」
夏浦澤點頭,「行,那人就交給他們幫著帶來吧。」
單瑾夜鬆開聽筒,「好,你和簡修辛苦跑一趟,幫我們把人押來,就押到私人療養院這邊來。」
蘇景淮:「放心吧,只要人在京郊那裡,我保證給你把人帶來。」
掛斷電話,楚柒又給單瑾夜和夏浦澤看了一份資料,「或許,事情遠比我們想像得,還要匪夷所思。」
事情的轉折,實在太多。
聽到楚柒這麼說,單瑾夜心裡甚至完全沒有覺得意外,有反轉,才是對的。
要是事情沒有反轉,怎麼瞞過夏浦澤,怎麼瞞過他單瑾夜的情報網?
晚上十點半,門口保安打電話過來,說蘇少和簡少的車,已經到了。
單瑾夜和楚柒就到樓下,去迎接。
樓下的單東和皇甫邑已經提前得了楚柒單瑾夜和楚柒的交代,接到電話,就已經等在別墅院門口了。
果然,不一會兒,簡修的座駕,緩緩朝著他們這邊的別墅駛過來。
車子一停下,副駕駛座的窗戶降下來,蘇景淮衝著單東和皇甫邑招招手,「來幫個忙,后座和後備箱裡的人,麻煩抬出來。」
單東就帶著其他黑衣保鏢們上前,「來幾個人,跟我來抬人。」
當他們看到后座和後備箱裡的人,時,才反應過來,蘇景淮為什麼要用抬人來形容。
因為,后座和後備箱裡的人,每個人的手和腳,包括下巴,都被卸了。
靠他們,別說自己從車裡下來了,就是站,都站不穩。
必須得由人抬著,才能從車裡出來。
難怪,蘇景淮就那麼放心地坐在副駕駛,敢情,這是完全不怕別人,趁機逃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