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車一路去往市中心的別墅區,當他們出現在單瑾夜的別墅里,就像錦鴻別院那樣,整棟別墅的信號也同樣消失了。
讓一些偷偷跟在他們後面的人抓耳撓腮,氣得跳腳。
誰也不知道他們一行人在別墅里待了一天,究竟從王天驕的口中審問出多少的秘密。
但從單瑾夜和楚柒他們離開別墅時,那堆滿臉的笑容,不難猜出,他們的收穫一定頗豐。
而且,最讓人不安的是,那兩個偷溜進單瑾夜別墅的人,直到單瑾夜他們回到家,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詭異,又合理。
京城的冬夜,月光顯得沒那麼亮,也沒那麼白。
吃過晚飯,單樹被單北接走了。
應泗和單東留在別墅里。
入夜後,外面安靜祥和,別墅里溫馨和諧。
只有院裡的路燈,照出一層又一層的白霜。
凌晨兩點,是人最疲憊時間,別墅里的燈也逐漸熄滅。
整棟別墅從外面看,似乎也完全沉浸睡去了。
院子路燈下,幾道黑影一閃而逝,快得甚至都沒有在路面上留下多少痕跡。
而在二樓漆黑的主臥里,穿戴整齊的楚柒和單瑾夜站在窗邊,借著微弱的光線,相互對視,楚柒嗤笑,「他們可真沉不住氣。」
單瑾夜拿起桌上的兩台手機,一台遞給楚柒,一台裝進自己的兜里,「來得正好,這幾人剛好夠我們殺雞儆猴。」
兩人沒有走房門,而是直接打開窗戶,先後翻身攀到隔壁的次臥,應泗和單東的房間裡。
應泗和單東本就是負責保護單瑾夜和楚柒的,這一晚上就沒打算睡,當聽到窗口傳來動靜時,第一時間打開窗戶,讓單瑾夜和楚柒進來。
黑暗中,楚柒朝他們比了個行動的手勢。
應泗和單東無聲點頭,立刻悄悄地開了房門,走進漆黑一片的長廊。
而單瑾夜和楚柒,則再次翻窗而出,不過十幾秒,他們的身影已經落在院子的某一處。
楚柒很輕鬆地拆下一枚定時炸彈,對著單瑾夜挑眉,「老公,他們竟然敢在你的地盤安裝炸彈,這是壓根沒把你放在眼裡啊!」
對於楚柒的陰陽怪氣,單瑾夜照單全收,「是啊,他們這麼過分,我們不反擊,豈不顯得我們太好欺負了?媳婦,要不要跟老公一起來玩一把大的?」
在單瑾夜說話間,楚柒又拆下了兩枚定時炸彈,聞言,她笑呵呵地,「好啊!」
因為拆下來的炸彈太多,楚柒一手拿不下,單瑾夜還很貼心地拿來楚柒的小背包,足足二十幾枚的定時炸彈,裝滿了楚柒的背包。
華國是禁木倉國,炸彈這種危險武器,自然也在華國部門的打擊範圍之內。
那些人就算想置楚柒於死地,他們也不敢拿著全球最先進的小葫蘆炸彈,來炸單瑾夜的別墅。
單瑾夜是什麼人?
他們京城有權有勢的太子爺,不光單家在京城豪門圈裡的地位無人可撼動,光是他自己手上的那些暗勢力,就足夠讓人卻步。
所以,這幾人雖然是奉命前來抓楚柒的,但卻無人敢真在單瑾夜的別墅里撒野。
被楚柒拆下來的二十幾枚定時炸彈,它們的爆炸威力,自然不如小葫蘆炸彈的威力那般強大。
但這二十幾枚炸彈若同時炸開,也夠讓這棟別墅夷為平地了。
當然,這幾人也沒奢望安裝的二十幾枚炸彈,可以逃過單瑾夜的人的眼睛,而同時爆炸。
只要炸出其中的幾枚,就夠楚柒喝一壺了。
一個18歲的小姑娘,本事再大,在炸彈的威力面前,還能有多大的能耐啊?
可誰知道,他們精心策劃的一場暗殺計劃,就這麼輕而易舉被識破了。
從他們安裝完炸彈,到炸彈被完全拆解,全程連十分鐘都不到。
「老實點。」單東和應泗壓著五個魁梧的黑衣人,從屋裡走到院子裡,再將他們一人一腳,將踹跪在單瑾夜和楚柒的面前。
單東:「單爺,少夫人,人都抓來了,一共就五人,中等的身手,也敢跑來我們這裡撒野。」
應泗摩拳擦掌,「柒哥,這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能直接幹掉不?」
楚柒的嘴角一抽,偷瞄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單瑾夜,「想什麼呢?又不是送上門的小雞小鵝,殺了燉了吃了。」
應泗也看了看單瑾夜,面色凝重,「對,柒哥你說的有道理。我們要以德服人。」
單瑾夜懶得理會這兩人一唱一合的浮誇表演,看向單東,「審過了?誰派來的?」
其實不用問,單瑾夜就能猜到結果,這五人就是那些幕後之人的棄子,他們根本不知道真正幕後之人是誰。
果然,就聽單東搖頭道:「他們就是一群廢物,一問不三不知。」
應泗又笑著湊過來,「 一問三不知?交給我來問問。」
單東警惕地攔住應泗,「你想幹嘛?少夫人說了不能殺人。」
應泗微笑,「東哥,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麼?」
單東依舊不放心地擋在那裡,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地上五個人那不規則的彎曲的手臂上,「你不是嗎?」
應泗尷尬地摸摸鼻子,「哈哈……我那不是下手重了些麼?誰知道他們這些人這麼不經打呢!」
單瑾夜也看向地上五個人斷成一百八十度的手臂,「應泗,你下手倒是一點不留情。」
這手斷的,很有分寸,保證不會讓他們的手臂終生殘疾,但要想使木倉,卻是不可能了。
身為一個專業殺手,不能拿木倉,那不就等於廢他們今後的出路麼?
這比直接殺了他們,還讓他們更痛苦。
單瑾夜又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站在一旁,不停拋著手上的炸彈的楚柒,試探著問,「媳婦,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五人?」
楚柒把炸彈裝回背包,「怎麼處理?我們為什麼要處理?讓他們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不是更好?」
「你能查到他們幕後之人是誰了?」單瑾夜詫異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