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單東,單東避開單樹的眼神,「是今瑤小姐把單北在邊境那邊的事情,說了……」
眾所周知,單瑾夜身邊最危險的人,除了蘇景淮和簡修之外,就屬單北這人最兇殘了。
傳聞,死在單北手裡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魔。
都傳單北之所以一直不在京城,是單爺不敢把他就在身邊,怕他殺人成魔,太危險。
單樹對單北的感情很深,從來容不得別人說他一句不是,每次聽到有人背後議論單北的不好,他都恨不得和那人拼命。
單樹的爸媽也知道單樹對單北的感情,除了暫時還不能接受這兩人領證結婚,幾乎已經默認他們在一起的事實了。
之所以說是默認,一是單北是單瑾夜的心腹,又替單瑾夜掌管著邊境線一帶所有的生意。
幾乎單瑾夜在國際上的大部分灰色收入的來源,都來自邊境線。
不管是誰,到了邊境線地帶,都得老老實實看單北的臉色。
二則,單樹小時候被二房三房的人欺負,都是單北出手幫他護著他。
單樹爸媽那時候忙於事業,常年不在家,有人能無條件護著單樹,他們自然感激單北。
可單樹哪能想到,就他現在和單北的感情,單金瑤竟然還要來攪渾水。
單樹的臉色當即就變了,擼起袖子轉身就要衝去找單今瑤算帳,「嗎的,單金瑤,今兒我不打斷你的腿,老子今天就跟你姓。」
被單瑾夜一把拽住,沒好氣地安撫,「等會,現在不著急。」
單樹委屈噘嘴,模樣別提多可憐了,「四哥,單今瑤特麼就是故意的,這次我說什麼也要狠狠收拾她一頓,誰也不能攔我。」
他以為單瑾夜這是要為單金瑤開脫,急眼了,眼眶通紅,氣的。
單瑾夜揉一把單樹的腦袋,把他推給單東拉住,「放心,肯定讓你出氣,但現在不行,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單樹愣了愣,這才發現四哥和楚柒他們像是要出門,他忙問,「四哥,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單瑾和楚柒一起往車邊走去,「跟上,帶你去看更好玩的。」
單樹仰頭,看向單東,單東也點點頭,循循善誘,「沒錯,我們馬上要去看好戲,是楚小姐親自動手哦。」
「那還等什麼,單今瑤不會跑,柒柒動手打人的機會可不多。」單樹來勁兒了。
直覺告訴他,四哥和楚柒他們要去做的事情,一定比教訓單金瑤更帶勁兒。
然後,他開開心心把要為單北討回公道的事情,丟在腦後了。
單北:「……」
來到單瑾夜在公司附近的別墅里,單樹跟著走進地下室,好奇地探頭探腦。
單東把好奇寶寶的單樹拉到一旁,請楚柒進去。
還是一樣的地下室,還是一樣的刑具,只是被掛在牆上等待審問的人,不一樣了。
喪彪被人掛在這裡一晚上了,從一開始的慶幸,到無助,最後在空無一人的地下室逐漸絕望,以為單爺的人是想活活把他吊死。
好不容易盼到門開了,卻看見走進來的,只是一個女人?
等等,女人?
色膽包天的喪彪一雙迷濛又色眯的眼神,不住在掃視女人俏麗的身體,待看清這女人長什麼樣後,臉色頓時大變。
「你、你是……你是那個楚……」
但楚了半天,他也沒敢把楚柒的名字叫出來,看起來似乎對楚柒挺怵的。
楚柒一挑眉,有意思了,怕她?如果她沒記錯,他們好像沒見過吧?
轉身看向停在門口的單瑾夜,楚柒很認真地說,「單爺,看來我的身份,這人比你們知道的更多啊!」
沒見到喪彪之前,楚柒一直以為喪彪只是那個黃先生,用來拓展京城這邊勢力的一枚棋子。
但現在,喪彪竟然怕他?這個反應就有意思了。
她回京城也不過兩個多月,這就被人記住了?
單瑾夜給楚柒一個請便的手勢,「那就開始吧,手下別留情。」
楚柒走到刑具牆前,很隨意地從牆上拿了一條帶著鉤子的皮鞭,慢悠悠地走到喪彪面前,笑問,「喪彪,是吧?你認識我?」
雖然是疑問句,但她的語氣卻十分肯定。
喪彪的身子一顫,目光游移,愣是不敢跟楚柒對視。
那人可是說了,這個楚柒是個不折不扣的狠人,落在她手裡的人,沒幾個人能逃過一死。
不用喪彪回答,楚柒就已經知道答案了,「看來是認識了,那我來猜猜,你是從哪裡知道我的……黃先生那裡?程德庸那裡?還是……京大校醫程泗那裡?」
楚柒每說一個人的名字,喪彪的身子就抖一下,最後說出程泗這個名字時,喪彪抖得更厲害了。
「看來我又猜對了。」楚柒手裡的鞭子展開。
和單瑾夜一樣站在門外圍觀的單樹,看著楚柒那一身冷戾的氣勢,咽咽口水,「四哥,小柒柒這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氣場也太強了吧?」
單東笑道:「震驚了吧?昨天的楚小姐才叫恐怖呢,你要是見了,一定嚇跑了。」
單樹狐疑,「真的假的?我有北哥這個大魔王在,我也不是嚇大的。」
單樹雖沒有跟單北去邊境線溜達,但單北那些狠厲手段他還是有說耳聞的,楚柒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手段陰狠的人,再恐怖,能恐怖到哪裡去?
但,下一秒,單樹就看見楚柒手裡的皮鞭,快到甩出殘影,然後一道又一道的慘叫聲從裡面傳出,喪彪都叫出狗叫了,楚柒手裡的皮鞭卻依舊不停,精準又快速。
「嗷……救命!殺人了啊!救命……」喪彪渾身扭成麻花,「楚小姐,饒命!饒命……您要問什麼,您問啊……求您別打了!」
這麼多年的摸爬滾打,喪彪也算見過那些狠辣女人的手段了,但女人再狠,能狠到哪裡去?
結果,楚柒這一鞭又一鞭的力道,簡直奔著要他命去的,「楚小姐,求您……饒命,嗷!您要問什麼,我都說……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