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東油門轟到底,「楚小姐,單爺,你們坐好了。」
單瑾夜將楚柒拉回座,「坐好,放心,交給單東,他絕對跑不了。」
不得不說,程德庸實在膽大,大白天出現在京大校門口,這是真不怕被人察覺啊!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程泗是京大的校醫,這兩天京大的安保沒那麼嚴密,到處都是陌生的生面孔,崗亭這邊的保安也不會盤查那麼仔細,程德庸想進京大和程泗見上面,輕而易舉。
說不定,那瓶出現在校醫室藥櫃裡的特殊logo的藥瓶,也是這麼流出的。
只是……單瑾夜的眉頭越皺越緊,只是那瓶藥這時候出現的意義是什麼呢?
京大有誰會注意到這種藥?
誰會對這種藥感興趣呢?
會注意到這種藥的人,必定是知道這種藥的用途,整個京大的所有師生里,最有可能發現這種藥的人……唯有楚柒!
單瑾夜的手覆上楚柒的發動,強行讓她與自己面對面,看著她的眼睛,正色道:「柒柒,你把你從送那個葉暖夢去校醫室的每一個過程,都仔仔細細回憶一遍。」
楚柒先是一愣,但看出單瑾夜眼裡的緊張,她隱隱察覺出異樣,沒再多問,把她如何甩開楚姝,怎麼帶著葉暖夢去校醫室就醫,然後,她又是如何無意中發現帶有特殊logo標籤的藥瓶,偷偷拍下照片,再帶著葉暖夢離開……的全部過程,都理了一遍。
理完過程,楚柒的眉頭也跟著皺起,顯然,她也察覺到了這一連串事情里的怪異。
「太順了。」楚柒幽幽道。
單瑾夜點頭,「沒錯,太順了。似乎楚姝聯手鍾星文和葉暖夢三人在賽場上對你下黑手開始,整件事情看似好像起因是在他們幾人,但如果細想,其實,整件事情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引你去校醫室,然後……」
楚柒接話,「然後,順理成章讓我發現放在藥櫃裡的那瓶藥。」
即使他們在討論這麼嚴肅的話題,單瑾夜的手也不老實,這會兒正漫不經心地揉&捏楚柒軟嫩的耳垂,「柒柒,他們這是在給你挖坑。」
「對,如果我們沒有發現路過京大的程德庸,那我很可能會跳進他們挖好的坑裡,神不知鬼不覺。」楚柒的臉悄悄紅了,耳垂上傳來的不光是癢意,還有無聲的曖昧。
單瑾夜被楚柒狠瞪了一眼,收回手,輕咳一聲,給出他的猜測,「程泗應該早就知道你了,在你回華國前。」
楚柒的神色更冷了,「單爺,我回國的消息,除了我兩個舅舅之外,只有楚家人最清楚。」
事情又繞回了原點。
今天整件事情中,作為楚家人的楚姝,就是事情的參與者,雖然她半路把楚姝弄走了,但,最後的結果,她還是發現了那瓶藥。
「單爺,程德庸的車進了鍾家酒店地下停車場。」這時,單東的聲音打斷后座兩人的思考。
單瑾夜看了眼車窗外,臉色冷了下來,「不用追了,直接把車開到酒店門口,給鍾信厚打電話,讓他交人。」
單東眼睛一亮,「是。」
衝冠一怒為紅顏,單爺這是怒了。
單瑾夜的專屬座駕,整個京城就沒人不知道的,當單東將車子停到酒店門口時,酒店的所有安保和酒店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了,酒店安保隊長上前來,恭恭敬敬詢問,卻連單爺的面都見著。
前台慌忙給酒店負責人打電話,一分鐘,酒店負責人就從酒店裡跑出來,躬身站在車旁,「單爺,我是今天的酒店負責人,不知您有什麼吩咐?」
酒店負責人很機靈,單家的產業遍布,京城的酒店三分之一都是單爺的私產,單爺的車這個時候來,絕對不會是來住他們的酒店,不是住店,那就是找人了。
他出來前,已經給老闆打過電話了,老闆肯定也在打聽情況。
單瑾夜微微頷首,單東這才對站在車旁的酒店負責人道:「有個人進了你們酒店的地下室,單爺限鍾總半小時之內交人,否則,別怪我家單爺不給鍾家面子。」
酒店負責人一聽,滿臉的茫然,「……不知道單爺要找的這個人,是誰?」
單東看了看手上的腕錶,睨著酒店負責人,「你最好立刻,馬上,原話通知你家鍾總,」
酒店負責人不敢耽擱時間,馬上就給鍾信厚打去電話,一個字都不敢落,還強調道,「……鍾總,單爺這邊只給您半小時的時間。」
單東的聲音適時響起,「不,現在只剩下28分鐘了。」
電話那頭的鐘信厚,「……」
鍾信厚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短的時間,他讓秘書去查也沒查出個結果來。
能勞駕單瑾夜親自出馬的事情,鍾信厚的人就一個勁兒往雙方公司利益往來上查,他們自然查不出什麼結果。
越急,越查不出結果,越沒有結果,時間過得越快,眼瞅著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鍾信厚這邊依舊不知道單瑾夜要他們交出什麼人。
酒店負責人也讓人調了酒店的監控,當時那個時間裡,有好幾輛車開進了他們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但每個人他們都聯繫到了車主,卻沒有一個是單爺要找的人。
二十分鐘後,鍾信厚的車來了,一下車,他就急忙忙地朝著單瑾夜座駕這邊跑,頂個大肚腩,也是難為他還能跑得飛快,跑到車邊,顧不上滿頭的汗,鍾信厚就急切地笑問,「單爺!單爺,咱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邊陪笑,還邊給站在門邊的單瑾夜遞煙。
單瑾夜倒也算給面子,接了鍾信厚的煙,淡淡道:「鍾總,我做事的風格,你應該很清楚,要是沒弄清楚緣由,我會親自來這裡找你們要人?」
鍾信厚點頭,「那是,那是,單爺你做事一向嚴謹有分寸,只是,我這邊實在不知道哪裡沒做好,讓你這麼動怒,還請單爺你給提個醒?」
單瑾夜居高臨下地看著鍾信厚,「行啊,我單瑾夜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鍾總你的人要實在查不到,就去問問你家小兒子,最近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