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南……南無阿彌陀佛? ]
[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棠梔這個作精真不愧是你! ]
[ 這是嫌自己的男朋友氣質太好可著勁兒地鬧呢?! ]
[ 我祗哥的形象逐漸崩壞.jpg ]
[ 棠梔有毒吧!我祗哥絕對不會穿的! ]
[ 呵呵,借著祗哥博噱頭,給自己上位草熱度,棠作精打的一手好牌啊!不過可惜了,就算她選了這袈裟博個熱度,祗哥也不會配合的。記住本站域名 ]
[ 就是祗哥脾氣太好了,哎,心疼祗哥,為什麼這綜藝不能快點結束啊?!每天盼著他們分手,愁死了! ]
「……」
屏幕前,黃平昭看見這一幕,也被嚇得嗆水猛咳。
棠梔……
棠梔這是什麼操作啊!
這一身,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穿好嗎!
這不是自找打臉呢麼?
他指揮同事刪毒唯們的評論刪得很心虛。
一邊又有點憂心接下來的發展。
江祗穿吧,不可能的。
不穿吧,那槽點石錘了,棠梔能在論壇上被罵出幾千高樓吧……
他都忍不住給棠梔捏一把汗。
江祗工作室里人人表情凝重嚴肅,現場卻一派和諧。
棠梔選擇了袈裟,大大超出了眾人的意料。
顏無憂和夏秋秋震驚之餘,又暗暗鬆一口氣。
至少她們不可能給男朋友選擇袈裟,等於棠梔的選擇,與她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就是……
江祗能穿嗎?
總覺得……
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棠梔為什麼,給江祗選了這樣一件衣服啊?!
觀眾們千呼萬喚,終於等到鏡頭給到江祗。
他面容平靜,鋒利的目光仿佛洞悉一切,正目光灼灼地看著棠梔。
她蹦躂到他身邊,嘴角彎起:「怎麼樣?!是不是很配你?」
有了上回畫畫的前車之鑑,這回江祗並沒有黑臉。
他的目光在袈裟上短暫地停留了兩秒:「……告訴我你選它的理由。」
既然他有心要問了,棠梔有理有據地把自己的分析講給他聽。
「就,很配你啊。」
「禁慾、高冷、遙不可及、高嶺之花、不近女色。」
「你看,是不是完全符合你的形象?!」
她嘻嘻笑,把這袈裟抖開,好讓他看個清楚。
希望他由此體悟到出家奧義,遁入空門,長此與青燈古佛相伴,好好做一朵不近女色的高嶺之花。
嘻嘻。
彈幕聽完她的講解,也短暫的沉默了兩秒——
[ ……好像,沒毛病啊? ]
[ 哈哈哈哈我特麼現在怎麼直視這些詞? ]
[ 你別說,是挺配的。 ]
「……」
見江祗長久的沉默,棠梔委屈地眨了下眼:「難道你不喜歡嗎?」
她戲癮上身,抽抽鼻子,嗓音里憋著一抹失落——
「我挑了很久的。」
「因為覺得……其他的你有的是機會穿。這一身,很難得的……」
[ 哈哈哈哈這一身確實難得了。 ]
[ 有毒!救命啊,我已經在為祗哥腳趾扣地了! ]
[ 梔梔真的每天都在討打的邊緣瘋狂試探.jpg ]
[ 想看她挨打,被祗哥抱在腿上打屁股的那種…… ]
[ 哈哈哈哈姐妹我也! ]
說到後面,棠梔快憋不住。
她緊抿了下唇,還是克制不住自己嘴角揚起來的弧度,只好又用力地咬住下唇,一抬眼,正見江祗那冷淡的目光,她又急忙伸手摸了下鼻子掩飾:「江祗……」
「你不會不喜歡吧?」
「……」
她一雙杏眼兒明亮,好像無形中長出了小狐狸耳朵,看著無辜清純,實則心裡一肚子兒壞水兒,最樂見其成他的出糗。
他不動聲色問她:「你想看我穿這一身?」
「是呀。」
棠梔馬上跟上彩虹屁:「我男朋友天下第一好看,哪怕是袈裟,穿起來也是最帥的和尚!」
她想到這就樂不可支,狡黠笑容映入江祗眼中。
不知為何,從前怎麼看她怎麼生厭。
到現在只覺得她一顰一笑都是可愛。
哪怕知道她言不由衷,心口不一,就是故意作弄,也覺無敵可愛。
「……」
他沉默半晌,淡聲應了:「好。」
這一聲垂垂落地,驚得眾人皆是瞪大了眼。
「不是吧?!」
江祗當真願意穿?!
彈幕也驚倒一片:[ 我去,祗哥答應了?! ]
[ 就……震驚我全家! ]
[ 不是吧不是吧,祗哥難道真的開始喜歡棠梔了?! ]
[ 如果這都不算愛…… ]
[ 磕死我了,要命啊,祗哥成功解鎖和尚造型.jpg,這真的是……此生難見了,棠梔有點東西啊! ]
在一群吃瓜群眾眼睛和下巴都快要雙雙落地的震驚里,只有棠梔雙眼含笑:「你放心,不用剃頭的,我給你看過了,還有法冠噠!」
眾人:「……」
怎麼說呢?
就……
就很……
她在鬧,他在笑。
如此溫暖一生。*
竟……竟然磕到了!
這是真的存在的嗎?
不要說幾個女嘉賓驚了,就連傅皖之和沈卓瑟也驚得不行。
傅皖之和夏秋秋這對,也一直以傅皖之無限的寵溺夏秋秋做看點。
可平心而論,如果夏秋秋真的給他選了件袈裟,可能兩人的感情都要面臨分手危機了!
可江祗竟然真的同意棠梔的胡鬧,縱容她的任性,任憑她蹬鼻子上臉的恃寵而驕。
……明明之前他們這一對的氛圍還不是這樣的。
可任憑眾人再怎麼驚訝,棠梔和江祗二人已經紛紛進了換衣間。
第二個選衣服的,是顏無憂和沈卓瑟這對。
顏無憂顫顫巍巍地拉著沈卓瑟的手,小聲囑咐:「咱們不興學棠梔啊……你要是給我拿什麼稀奇古怪的衣服,今天就是咱倆分手的好日子了……」
彈幕到現在都還沉浸在江祗答應棠梔要求的震驚里,只有寥寥幾人刷了幾條哈哈哈。
[ 我到現在,都還是很幻滅。 ]
[ 祗哥他……不對勁啊。是不是被棠梔下降頭了。 ]
[ 就……很魔幻。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可能又覺得是營銷號瞎編帶節奏的噱頭…… ]
[ 所以,祗哥是喜歡上梔梔了,對嗎? ]
[ 當然喜歡啊!「薑糖」那麼甜真的不來入一股嗎!做CP粉多快樂!姐妹們一起加入我們吧!! ]
換衣間裡,棠梔換上了那襦裙,對著全身鏡照了照,臭美地欣賞了一圈。
別說,江祗的眼光真的挺不錯。
她穿上這一身,臭美的要命,恨不得當場拿出手機自拍個十張八張的。
等棠梔從換衣間裡出來,江祗也換上了那袈裟。
他哪怕穿成這樣,也絲毫不減半點帥氣。
甚至出塵氣質與這僧袍相得益彰,更透出點出家人的內斂味道來。
棠梔看著他,才明白為什麼《西遊記》里的妖精都想吃唐僧肉。
長生不老應該只是幌子吧,把這樣的男人拉下神壇,看他破戒,冰冷的眼裡染上溫度,一起沉淪……
嘶——
想想就覺得好帶感!
他們這組的編劇拿著小本本等在一邊,對兩人的造型驚艷完後問:
「兩位有考慮演什麼樣的劇本故事嗎?」
江祗聞言看向棠梔,給她極大的發言權。
棠梔眼睛一亮,拉著小編劇開始講自己剛剛冒出來的那個腦洞。
小編劇也聽得眼睛亮亮的,頻頻誇讚,兩人一拍即合,在原有的本子基礎上進行改動,一個半小時後,劇本就成型了。
而此時棠梔和江祗也正好做完妝發。
棠梔原本就長得好看,這會兒上完妝更是艷若桃花,一雙明眸清澈,手腕上系了一串紅繩鈴鐺,一有動作,那鈴鐺便丁零噹啷響,既清純又可愛,靈氣逼人。
棠梔看向江祗,他戴上法冠後,禁慾的氣息更重。
禮教刻板,不苟言笑,還帶著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只淡淡看她一眼,威壓感撲面而來。
而她的心裡的小人正在瘋狂地搖旗吶喊著叫囂——
把他從雲端拉下。
看他沉淪,讓他俯首為臣。
光是這樣想想,都讓她恨不得想要放聲尖叫,大喊赤雞。
化妝師給江祗上的妝太淡,過分凸顯了他的清冷。
她和小編劇想的他的這個角色,卻是亦正亦邪的人設。
棠梔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不對。」
江祗揚眉:「怎麼?」
棠梔拉開身邊的座椅:「你過來坐。」
他沒多問,依言坐下。
棠梔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拿著口紅,身體向他傾斜而來,擋住了江祗面前的光亮。
她白皙的手不停地在他眼前晃動。
那一點兒獨屬於她的淡淡香味便一直在他的鼻尖縈繞,江祗喉結微滾,正要開口,額間忽感一涼。
那口紅不輕不重地,在他的額間落下碾了下。
那隻白嫩嫩的小手也在此刻收回,剛才被她遮住的光線,再度傾瀉而來,明亮又溫暖。
他挑眉望去,對上她一雙漾著笑意的杏眼。
「好了。」
棠梔退開,滿意地盯著他的臉。
禁慾的男人,哪怕額間一點硃砂妖艷,也無法遮染清冷疏離之感。
不夠。
在江祗微彎著唇,準備站起時,棠梔又湊了回來,一手抵在他的肩上,一手逕自探上他的額間,柔軟的指腹在那處紅上輕拂了下,濃重的紅色淡去,不再規整,總算添出一抹清淡的邪性。
「這回真好了。」
棠梔目光灼灼望著他,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江祗瞥一眼身側的鏡子,開口時嗓音裡帶著一絲慵懶沙啞:「厲害。」
棠梔稀奇看他一眼,怎麼回事?江祗還會主動誇人了。
不過對於誇獎,她總是樂意照單全收的,當即沖他比了個wink:「有眼光。」
不枉她千挑萬選,為他選中這一件袈裟。
嘻嘻嘻。
可惜這些部分,節目組都沒有進行直播。
任憑直播間的觀眾們再怎麼苦等,也只知曉江祗答應了棠梔胡鬧的選擇,願穿上那件袈裟。
粉絲里費解的有,覺得磕到了的也有。
最終有不肯妥協的粉絲找到了最佳的理由——
江祗雖然看著清冷疏離,但卻是一個原則感很強的人。
既然這是在拍攝,那麼只要是導演組的要求,他都會配合回應。
所以,這並不是寵棠梔才這樣做的。
只是祗哥有職業道德。
毒唯們找到這個角度後,瞬間快樂了起來。
「就是,CP們真的想太多!」
「祗哥只是為了配合節目組而已!」
「嗚嗚嗚真是心疼死祗哥了!要不是棠梔逼著他上這檔節目,就不會遭受這樣的苦了!」
「呵!你們忘了,這袈裟也是棠梔選的嗎?真是太討厭棠梔了!」
而CP粉們,則因著江祗那一聲寵溺的好,快要陷在江祗的柔情里。
正片未播,無數設定已經先行。
古靈精怪小公主&高冷佛門弟子;小妖女&清冷和尚等等的設定,都激發著各位剪輯大手子們的創作欲。
CP粉群里,有人主動提道:
「大家有沒有發現『薑糖』的甜,是循序漸進的甜。」
「明顯感覺第三第四期祗哥對梔梔的感覺不一樣了!」
「對!祗哥肉眼可見的溫柔了很多!」
「先戀後愛的設定照進現實有木有!」
「可惡啊,節目組什麼時候再開直播啊!我要看『薑糖』啊啊!」
可讓眾人失望的是,從早上到下午,節目組都再沒有開過直播。
一群人等得天黑,總算有喜報傳來:「開了開了!!」
「終於開了!!」
聞訊而動的眾人忙趕到直播間,嘉賓們已經換上了常服。
顯然早上的拍攝都已結束。
這更是勾得所有人都欲罷不能,恨不得節目組當場發出視頻來。
而此時,眾人齊齊站在情人廟旁的姻緣樹下。
南城之站已經到了尾聲,這是今天要拍攝的最後一個part。
「這棵姻緣樹活了百年,在這裡,也有很多很美好的愛情傳說,傳說相愛的情侶,在這一棵樹下許下心愿並且親吻,就能一直相守到白頭。」
導演承擔了介紹的工作,向眾人介紹道:「所以,我們的最後一站選在這裡,希望也能給到大家一個非常美好的寓意。」
這一顆姻緣樹上,掛著無數紅色絲帶繫著的許願牌。
嘉賓每人手裡分到一塊,以及一隻馬克筆。
許願啊。
棠梔拿著馬克筆,不知道應該往上寫什麼。
她不可能寫什麼與江祗一輩子恩愛到白頭的話,思來想去,遲遲不敢往下落筆。
顏無憂和夏秋秋卻都面色虔誠,認真地俯首寫下心愿。
她低著頭,裝模作樣的寫字。
不知道江祗會寫什麼?
她又偷偷瞄江祗一眼。
他竟也在寫。
他……寫了什麼啊?
她恨自己不能長雙千里眼。
牌子上寫的心愿會被拍到,她也不能寫分手快樂。
思來想去,寫了個平安喜樂。
辭藻匱乏的一批,完全沒了吹彩虹屁時的靈光。
等到眾人一一掛上牌子,導演說:「現在,各位可以親吻彼此了。」
!!!
這一聲無疑是噩耗,無數攝像機對準他們,棠梔頭皮發麻,整個人都陷入巨大窘迫之中。
她看看左邊,是顏無憂和沈卓瑟充滿愛意的對視,再看看右邊,夏秋秋已經帶著甜蜜地投進了傅皖之的懷裡。
她再仰起臉,看看江祗……
男人的面容在夜色和燈光下,更顯得立體深邃。
一雙桃花眼漆黑如墨,灼灼地望著她,在這樣其他人都陷入濃情蜜意的大環境下,叫她的心臟也跟著突突一跳。
原先幾站的任務,都沒有這些親密向要求,她還覺得尚可。
沒想到這一站結束,竟然還有這樣一點兒噱頭,叫她腦子發懵,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為……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要求?
那她和江祗這對,怎麼辦?!
果不其然,見其他兩組如此恩愛,唯有他們倆一動未動,那些一直被壓著的彈幕終於有了底氣,再度叫囂了起來。
[ 哈哈哈,棠梔再看別人也沒有用!祗哥是不會親你的! ]
[ 之前祗哥脾氣好,陪你作秀,但到這種任務,塑料情侶維持的假象就被打回原形咯! ]
[ 棠梔看別組,一定羨慕死了吧!! ]
[ …… ]
他們確實,和別的組比起來,進度要緩慢許多。
CP粉們沉默著,一時也沒敢說話。
棠梔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她之前就明確地試探過江祗,他對她無任何好感。
她現在猶豫的是,自己要不要把臉送上去給江祗打。
按照人設,這會兒她應該主動地踮起腳親吻江祗,等待他的拒絕。
可現在她也是有粉絲的人了,有點偶像包袱了。
她詢問的看向江祗:「我們……要親嗎?」
他們……
只是塑料情侶。
等這檔綜藝結束,就宣告分手的那種……塑料情侶。
其實,是不必為了節目做到這份上的。
江祗只是垂著眼,眸色淡淡地看著她。
一顆心不由自主地重跳起來。
他的未作回應,看在棠梔眼裡,像是等待,又像是無聲的拒絕。
那一雙桃花眼深情勾人,讓人忍不住沉迷。
她看著他,磕磕巴巴地說:「但是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你的,江祗。」
她說完,見他仍舊沒有任何回應,內心天人交戰了會兒,還是踮起腳。
算了。
被拒絕不可怕。
反正她本來要走的就是綜藝結束後,放下戀愛腦,清醒自立的人設。
越是被拒絕,以後「清醒」過來的理由就越充分吧?
她閉上眼,安靜地向江祗的方向靠近。
江祗看著她,喉結微滾,五指不自覺收緊。
少女長睫輕顫,正在向他靠來。
四下明黃色的燈光斜斜地打過來,落在她的臉上,長睫落下的陰影也在臉上不停地跳躍。
她在緊張,害怕。
緊張害怕什麼?
希望落空嗎?
他們不是第一次有過如此近的距離。
可獨獨這一次,他沒再往後退。
而是在無數觀眾的注視下,往前了一步,用身子擋住鏡頭,叫一眾觀看直播的觀眾們大呼過分。
[ 臥槽,這是親了嗎! ]
[ 看不見啊可惡! ]
[ 不是吧?真的親了嗎?! ]
[ 啊啊求求攝像老師調個角度好不好啊!看不見了! ]
在所有人哭鬧的時候,棠梔的唇,就這樣軟綿綿的貼上了江祗的。
雙唇相貼,棠梔的身體猶如過電,全身顫慄,她驚恐地睜大眼,入目的,是江祗長而密的睫毛,和那雙深情的眼。
她驚得快要忘了呼吸。
這是一個,如蜻蜓點水一般,很淡很淡的吻。
棠梔的心裡瞬間攪成麻花。
他的眼神和身上的溫度,是從未有過的熾熱。
那裡面,有很多棠梔未曾見過的情緒。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感覺他身上的熱意,正在通過她的指尖,一點點地流進她的四肢百骸。
怎麼會這樣?
江祗,為什麼沒有推開她?!
無數雜亂的思緒在腦海里飛舞,她完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是她計算錯誤,還是他壓根就沒想要躲?!
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那專注的目光下,她心虛地只想逃。
完了,完了。
芭比Q了。
她好像,浪過頭了。
……
南城之站在無數CP粉們的狂歡下落下帷幕。
嘉賓們結束了拍攝,各回各家。
按理來說,棠梔是要和江祗一起走的。
可因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吻,等到拍攝結束,她也不敢看他一眼。
兩人收拾完行李,她第一次沒有要他拿,而是規規矩矩地自己攥在手裡,紅著臉解釋:「我……我自己來吧。」
江祗如常鬆手,甚至還有閒心來探她的額頭。
好似剛才兩人那個吻,像是一個意外。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棠梔嚇得一縮脖子,叫他的手落了個空。
她窘迫地看他一眼,最終還是找了那個最原始的爛藉口——
「我去廁所。」
說完就不再顧他,拎著行李箱健步如飛地往洗手間走。
江祗追了一步,想了想,覺得許是小姑娘害羞,便又停下步子。
她平日裡最是張牙舞爪,這會兒卻羞得像朵嬌花。
想到這裡,他垂下眸,安靜地笑了下。
江祗這一等,就等了好一會兒。
等他漸漸意識到不對,給棠梔打去的電話,也全陷入了不接的忙音狀態。
江祗有些煩躁的放下手機時,正好撞見也收拾了行李,準備去坐導演組車回家的白白。
他攔住她,禮貌問道:「你好,我想拜託你幫我進去找一下棠梔。」
白白腳步頓下,「梔梔進去好久了嗎?」
江祗抿唇,點了下頭:「是,謝謝,拜託你。」
「我去找找。」白白轉身進了洗手間,先是非常謹慎地喊:「棠梔?棠梔?梔梔?!你在裡面嗎?!」
可洗手間裡沒人回應,白白又小心翼翼的,一間一間地探過去。
等繞完一圈,所有洗手間門敞開,也不見棠梔一點兒蹤影。
白白也跟著心慌,急忙跑出洗手間,看見外頭站著,臉色沉的可怕的江祗。
「不好了,江老師,梔梔不見了!!!」
……
南城的石板路凹凸不平,行李箱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的響聲清脆。
棠梔一邊盡力拖著,祈禱聲響降低,一邊拼了命地往前疾步而走。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絕對不能和江祗一起回去。
等到拖著行李箱,走到一處隱蔽口後,她這才擦了擦額間的汗,想拿手機給江祗發消息,說她拉肚子,如此不淑女的臭臭,就不和他一塊兒走了。
誰知手機剛剛亮起,屏幕上就是10多個未接來電。
全是江祗打來的。
「……」
好傢夥。
她正準備打開和江祗的聊天對話框,和他說自己的訴求時,屏幕上忽的跳出來一條邀你回答——
【和頂流接吻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
棠梔打字的手一頓。
她點開詞條,裡面的回覆全是什麼,樓主快醒醒,做夢也要有個限度。
和頂流接吻,這是什麼幸運兒啊,當然得給他親到嘴巴腫啊,芸芸。
棠梔在南城的風裡扯了下嘴角,在心裡小聲回。
——謝邀,已經連夜扛著火車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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