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是你保姆啊

  兩個人,完全的金錢交易,毫無感情。

  有時候買的重了,沈丞辭回去還會沖他發脾氣,但卻沒有少帶過一次。

  陳賞也說不清,他怎麼突然想到這回事了。

  不過那時候,他們掙得少,也不夠火,大家偶爾還會吵架拌嘴。

  可他也清楚的記著,那時候的快樂,是多少金錢都買不到的。

  為什麼快樂?

  陳賞捫心自問,他也說不清楚。

  「不用,我就是問問你。」陳賞輕笑一聲,「想你了。」

  沈丞辭被他這句話噁心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你再不好好說話,我可就把手機扔出去了!」

  陳賞肆意地笑聲透過手機傳來,震得沈丞辭耳朵都疼了起來。

  等他笑夠了才慢悠悠說道,「騙你的,抓緊回來,倒數第一的任務還沒完成。」

  「我又不是。」沈丞辭撇撇嘴,赤著腳走向廚房,「關我什麼事?」

  陳賞誇張地哇了一聲,「你難道不想體驗一下被伺候的感覺?」

  沈丞辭仔細想了想,被人伺候,像個祖宗一樣供著。

  又不用幹活,還能使喚陳賞替他幹活。

  怎麼看都是一個不賠本的買賣。

  他半開玩笑似地說道,「我想找人伺候還用等到那時候?」

  「是是是,你哪需要啊。」陳賞懶洋洋地說道,「你怎麼樣?放個假徹底放飛自我了吧?」

  沈丞辭笑著開了外放,擰開一瓶汽水喝了一大口。

  「是啊,有點不想回去了,給我打聽下違約金多少。」

  陳賞很是不屑,「大概你在最火的時候,白唱八百個演唱會一樣多的違約金。」

  沈丞辭:「……」

  「算了,已老實。」

  陳賞笑了幾聲,又像是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掛著電話也不講話。

  還是沈丞辭忍不住,「還有事沒?沒事我可掛了。」

  「有!」陳賞聽他這麼說,下意識回答道,「沈丞辭,你自己在家嗎?」

  沈丞辭不明所以,「是啊,怎麼了?自己在自己家,現在也犯法咯?」

  陳賞並沒有搭理他的陰陽怪氣,反而語氣也軟了下來。

  「你自己在家,有沒有飯吃啊?你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嗎?」

  天選老媽子聖體。

  沈丞辭是真想給陳賞頒發一個關愛隊友十大獎項。

  如果能送兩幅錦旗就更好了。

  「放心吧,我會使用點外賣技術。」他漫不經心說道,「沒事掛了,忙一天累死我了。」

  陳賞知道,這個時候要是再不趕緊掛,沈丞辭很快就要罵人了。

  「好吧,那你早休息,我在這兒等你。」

  沈丞辭嗯了一聲,毫無波瀾掛斷了電話,毫無感情。

  他可真是個好大的NCP,哪裡需要哪裡跑。

  ---

  沈丞辭在家過了幾天舒心的好日子,一到飯點甄不戳就會帶著五星級大廚的飯菜前來投餵。

  剛來的第一天就擔心他不愛打掃,還特意請了兩個小時工,里里外外將他家翻新一遍。

  以至於沈丞辭回到別墅開工的那一天,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像是被人吸乾。

  沒錯,他有一種快寄了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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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沈哥回家!」陸粥粥帶著祝妍特意在門外等他,看見他的一瞬間笑開了花。

  沈丞辭頓感有詐,「你倆……該不會還有人在門後邊嚇唬我吧?」

  門後拿著禮花的季槐跟許朝陽有點繃不住了。

  這人怎麼能猜的這麼准?!

  祝妍無語,「你看我們劇本啦?」

  陸粥粥小聲嘟囔,「沈哥!你這樣玩,大家都沒得玩了!」

  「合著你們拿我找樂子是吧?」沈丞辭笑著輕拍她的腦門,「我看起來那麼像個傻子嗎?」

  陸粥粥一聽這話趕忙搖頭,「怎麼會呢!沈哥你上次把我們都給騙了!」

  「那就對了。」沈丞辭淡淡地說道,伸長手臂推開了別墅門。

  門後的兩個人裡面跳出來擰開了禮花。

  沈丞辭配合地哇了一聲,「謝謝謝謝!我帶了點零食,你們快來看看有什麼想吃的吧!」

  這話一出,兩個女生早就跟著他跑遠了。

  季槐抱著空掉的禮花筒,眼神中滿是不解,「他怎麼會知道門後有人呢?誰告密了嗎?」

  許朝陽一臉平淡地將身上的禮花撿下來,「這是我們以前常玩的,他開始長腦子了。」

  長腦子的沈丞辭的確是長了。

  但不多。

  他完全忘記了陳賞選他作為一日照顧的人選。

  所以,當對方拿著拖鞋,蹲在他面前的時候,沈丞辭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嚇了一大跳。

  他差點就想去摸摸陳賞是不是發燒了,當著攝像機的面,這是想幹嘛?!

  「不記得了嗎?」陳賞微微笑著,伸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現在我是你的保姆。」

  沈丞辭兩眼一昏,趕忙去制止他的昏庸行為。

  「你是我保鏢都不行啊!我還是自己來吧!」

  說時遲那是快,他三下五除二換好了鞋子,還自己小跑過去又放好了鞋。

  陳賞起身,語氣裡帶著一絲可惜的意味說道,「那好吧,那你還需要我做些什麼,你儘管開口。」

  沈丞辭歪頭一想,「還真有,你跟我上樓來!」

  「這不好吧?」陳賞雖然在問,可他已經抬腳朝著樓梯口走了上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陸粥粥湊到了柳霜信的身邊去。

  「柳姐,咱們陳小公子,一直都是如此善良正直,樂於助人的嗎?」

  柳霜信呵呵一笑,「他一直是口蜜腹劍,陽奉陰違的。」

  都陳氏的公子哥了,說難聽點他都可以在圈裡橫著走。

  誰敢這麼使喚過他?

  那還不是因為陳賞自己樂意嘛?

  沒錯,他只是沈丞辭的一條狗罷了。

  「你就讓我幹這個!?」

  樓上,陳賞不可置信地聲音響起。

  沈丞辭點點頭,「沒錯,就這個,抓緊開始吧。」

  陳賞讓開一步,身後的攝像機剛好拍到他面前的一筐衣服。

  沈丞辭溫和地笑笑,「這都是不能機洗的,既然陳老師這麼強烈堅持,那就只好麻煩你了。」

  又在裝!

  陳賞咬著後槽牙去了衛生間,「不麻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最應該做的就是狠狠暴打一頓沈丞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