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我一次次回頭的,不是那溝壑本身,也不是溝壑里的荊棘和毒藥,而是照著溝壑的月亮和在溝壑里顛簸的月光。
——————余秀華《無端歡喜》
翟嘉運看他一直盯著那盆玫瑰花研究,問他:「你在想什麼呢?」
林梓衡回他:「我在想,這盆會不會是我們這一批的一個花王。」
沈景輝摸著剛長出來的綠芽,「有可能,其他的盆栽我剛剛看了,都沒有小綠芽,就這一盆有。」
「這株長勢這麼好啊!」翟嘉運不禁感嘆道。
江檸安聽到他的話,非常驕傲,雙手叉腰道:「那是,我可是這些花裡面唯一一株有靈識的。」
可惜還在研究玫瑰花盆栽的三個大男人並不知道江檸安的存在。
他們正認真觀察並學習李教授發給他們的學習資料。
…………
晚上,景昱蕭帶著剩下的九個人進行每日必做的復盤工作。
景昱蕭他們組已經開始養羊了,李嶼星也在儘可能的完善他們的家園,,現在他們住的地方外面一圈都弄成了花圃,等以後種上花一定很漂亮。
林梓衡他們組也是,就等著玫瑰花開了,然後開始賣。
…………
臨睡前,大家都在排排隊等著洗漱完回宿舍睡覺。
但是有一個人就鬼鬼祟祟的,他從屋裡拿出來音箱,然後自己把音箱移到了玫瑰花棚里,手裡還拿著麥克風。
江檸安本來很無聊,就躺在本體上開始吸收天地精華,但是她吸收的好好地,就感覺到有人在靠近。
她睜開眼睛,正好看見林梓衡拖著一個黑箱子進來玫瑰花棚。
她有些好奇,就坐好瞪大雙眼看他。
林梓衡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屏幕朝下放在地上,然後一邊打開音箱,一邊說話:「我的小玫瑰花們,我今天來給你們加餐了……」
音箱慢慢開始流露出輕緩的音樂,然後林梓衡就手持麥克風開始抒情的說話。
「親愛的各位玫瑰花們,今天的我給大家放一首舒緩的鋼琴曲,然後祝大家今晚能有一個好夢,也希望你們能夠茁壯成長,然後讓我們買一個好的價錢……」
江檸安聽到這話差點跳起來,怎麼滴,還要把他們給賣了?
但是這首鋼琴曲實在是催眠,沒一會兒就趴在自己的本體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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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林梓衡每天都會給這些玫瑰花們唱歌,或者是拿著音箱放音樂。
但是除了江檸安那株玫瑰花長勢越來越好,其餘的兩千九百九十九株玫瑰花的長勢依舊很慢。
所以,江檸安當之無愧的被林梓衡封為了花王。
然後,江檸安就得到了林梓衡的特殊待遇。
林梓衡每天都會給江檸安唱歌,有時還會拉上好朋友一起。
反而是其餘的玫瑰花們沒有了這些待遇,他們只能偶爾聽到林梓衡唱歌。
林梓衡會帶江檸安回到宿舍,會帶著江檸安出去,會給她補充營養。
總之,江檸安是第一株開花的。
五月份直播賣掉所有的玫瑰花之後,江檸安依舊留在林梓衡的床頭柜上面。
林梓衡時常會給她澆水、唱歌……
節目是在六月份的時候錄製結束的,屆時江檸安已經被林梓衡帶回家了。
本來林梓衡是想把這株紫色的玫瑰花送給他的母親,但是沒等到明天,意外先來了。
在三人合租的那個公寓裡面,楊宏伯和翟嘉運都不在。
楊宏伯是還在外面演出,翟嘉運買了機票先回家了。
就留下林梓衡還留在公寓裡面,他身心俱疲地躺在床上,絲毫沒注意到床頭柜上的紫色玫瑰花散發出絲絲的光芒。
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色的輕紗。
林梓衡臥室里漆黑一片,雖然拉著窗簾,但還是有細碎的光從那裡透了進來。
臥室的床上,一男一女相擁而眠。
男的俊美,女的秀麗,看上去像是一對兒男俊女靚的小情侶。
林梓衡動了動,然後他感覺摸到了什麼滑滑的東西,很舒服,就來回無意識的摸。
「唔……」
江檸安感覺到身上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蹭,搞得她不舒服。
而林梓衡聽到這聲音以後,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他身體僵硬著不敢動,繼而瞪大雙眼。
一睜眼就看到了在他旁邊的人,嚇得他連退圈文案都想好了。
他想下床,但是他一動,江檸安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然後坐起來,因為她剛剛化形,沒有衣服,所以現在被子在她身上遮住了大半身體。
但即使是這樣,林梓衡也被嚇得不輕。
他僵坐著,一動不動,腦子也有點宕機。
還是江檸安看清楚了現在的情況,率先開口:「林梓衡?」
林梓衡聽到她喊自己,心想完了,這該不會是私生吧……
他大好的前途,美好的光景,還有未播完的節目啊啊啊啊啊…………
江檸安看到林梓衡沒有反應,又喊了他一聲,他這才看向她。
不過,開口就是老顫音:「你你你,你是誰?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誰,誰送你來的?還有,還有沒有同夥?」
江檸安聽著他的話,滿頭黑線。
雖然她是一株玫瑰花精,但是經過這幾個月林梓衡的灌輸,也有了些人的思想。
她看了看床頭櫃,自己的本體還在,不過那朵盛開的紫色玫瑰花朵不見了。
她想了想,用林梓衡能聽懂的話來解釋:「看到了嗎?那朵消失的花是我。」
她一手指著自己的本體,一臉嚴肅的給林梓衡解釋。
林梓衡看看玫瑰花,又看看她,崩潰了。
他的玫瑰花呢?他那麼大一朵玫瑰花呢?就這麼沒了?那可是他要過幾天送給他媽媽的禮物!
他一臉悲憤的看向江檸安,然後被子一掀,整個人壓近,「你說你是那朵消失的玫瑰花,你怎麼證明?」
他絲毫沒意識到江檸安現在是真空狀態,兩個人的軀體就這麼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緊緊貼著。
江檸安看著面前放大的臉,整個人現在特別苦惱,因為她好像沒有辦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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