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 ➅➈𝐬𝒽𝕦χ.ℂσм 🐉♝
店裡的客人都已經走光了,金明軒還在一邊哭著控訴陳薔,一邊不停地灌著酒。
邵樂已經讓夏小果、江明月她們回去了,馬遠看金明軒那樣,有點擔心地問道:「現在咋辦,再晚回去,宿舍都要關門了。」
邵樂想了想說道:「把鑰匙留給他,我們回去。」
「啊?這能行嗎?」
「不然怎麼辦?我們在這陪他待一晚上?」
「呃……」
魏濤道:「要不強行把他抬回宿舍?」
邵樂搖頭道:「拉倒吧,他這樣回宿舍,咱們今天晚上也別想睡,失戀這種事別人勸也沒用,得讓他自己想通,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這清醒清醒。」
魏濤欲言又止。
邵樂拿杯子接了杯熱水,走上前把杯子放在金明軒面前說道:「你今天晚上就在店裡待著,雜貨間有床讓你睡覺,折騰了一晚上,你要是個男人,明天就給我該幹嘛幹嘛。」
說完,邵樂招招手道:「我們回吧。」
馬遠、魏濤、林可可三個人跟著邵樂走了,金明軒看到車子離開的那一刻,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在今天晚上之前,他最多也只是覺得陳薔不是一個會過日子的女生,他萬萬也想不到她是那麼的無恥、下賤……
自己掏心掏肺地對她,換來的不過是她在朋友面前的無情取笑,甚至,在她眼裡,自己只是一個舔狗。
金明軒心如刀割,他沒想到自己曾經那麼憧憬的第一次戀愛,竟然會以這麼慘痛的代價收尾。
對於金明軒來說,這一夜太過漫長。
都說酒喝的越多越容易醉,但他卻越來越清醒。
凌晨三四點,他掏出手機,看著十幾個陳薔的未接電話和幾十條簡訊,他表情漠然地把陳薔的聯繫方式全部拉黑了。
……
翌日上午。
邵樂照例早起跑步,回去的路上給魏濤、馬遠帶了早餐。
宿舍里,魏濤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問道:「咱們上午要不要去趟店裡,看看金明軒?」
「要看你去看,我要去創業中心。」
「馬遠,你咋想的?」
馬遠笑道:「反正我沒談過戀愛,也不會安慰人,我覺得邵樂說的有道理,這種事只能靠自己想通,我們去了也做不了什麼。」
「也是。」
魏濤搖頭道:「我是真沒想到後勁竟然這麼大。」
邵樂道:「這個只是時間問題,我現在怕的是那個陳薔還會不會過來找金明軒。」
「應該不會吧,昨天晚上都抓到現行了。」
「這種女生什麼事都乾的出來,你別以正常人的腦子去想她們,我曾經見過一個女的,費盡心思勾搭上了一個富二代,結果被富二代抓到她腳踏兩條船,富二代直接就跟她分手了,結果她還不同意,跪在地上求那個富二代別走,說自己已經知道錯了,當時有人拍下照片發到網上去後,網友們還覺得是富二代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最後這個女的竟然直接拿著這個視頻找到他家裡去了,是富二代他爸拿了兩百萬給她,才擺平了這事,後面這個富二代雖然還經常在外面玩,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再也不敢談什麼戀愛。」
馬遠開玩笑道:「你說的這個富二代,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邵樂笑道:「打從記事起,老子就知道什么女生能碰什么女生不能碰,像陳薔那種綠茶,但凡離老子近一點,我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騷臭味。」
「牛逼。」
「話說,那些照片你都是從哪找來的?」魏濤終於想到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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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樂敷衍道:「在網上找了個之前做狗仔的,讓他跟蹤了那個陳薔幾天。」
「那你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啊。」
「嗯。」
三個人正聊著,宿舍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滿臉困意的金明軒走進來後,直接從魏濤手裡搶走了正要下嘴的包子,三兩下吃完,就脫了鞋上床躺下了。
邵樂、馬遠、魏濤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起身走了。
中午,邵樂請客,把公司的人都帶到了一家大排檔里。
本來想叫上林可可的,可林可可說自己還不餓,上午看了一上午書,中午想睡一覺,邵樂就沒有帶她一起過來。
「來吧,女士優先,你們點菜。」
「班長,你怎麼突然請客啊?」
邵樂笑道:「這不是大家忙了這麼久嘛,馬上我和馬遠就要去拉投資,要是順利的話,等投資款項到位,咱們就更忙了,我今天也是提前跟你們打個預防針,不過到時候我還會再招人,儘量錯開我們上課的時間。」
李照君笑盈盈道:「班長,我怎麼感覺你天生就適合做生意啊。 」
邵樂道:「我現在都不是班長了,你還有一口一個班長,這要是讓陳淑婷聽到,她會不高興的。」
李照君嘻嘻笑道:「這不是叫順口了嘛。」
「就是。」
余佳薇也附和道:「不叫班長,那我們以後叫你什麼,直接叫邵樂?」
邵樂:「太生疏了。」
「那叫什麼?」
邵樂反問道:「寶貝的寶一共有幾筆啊?」
余佳薇和李照君脫口而出:「爸比~(八筆)」
「誒~」邵樂立馬答應了一聲。
馬遠長嘆一口氣,心想邵樂這個狗東西怎麼什麼時候都能撩妹。
李照君和余佳薇還沒有反應過來,杜香菱一隻手就拍在了邵樂胳膊上,笑罵道:「你們男的就這麼喜歡讓人喊你們爸爸嗎?」
余佳薇和李照君這才回過神來,兩人氣呼呼威脅道:「我們回去就找可可告狀,說你讓我們喊你爸爸。」
「我可沒有,我剛才是很認真地在問你們漢字筆畫。」
「你這是套路!」
飯菜上齊,幾個人邊吃邊聊,聊得正歡快的時候,大排檔靠門口的兩桌客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事突然吵了起來。
魏濤津津有味地看著,邵樂瞥了他一眼,吩咐道:「吃你的飯,別什麼熱鬧都看。」
魏濤咧嘴笑了笑,繼續吃飯。
門口兩桌人越吵越凶,隱隱有要動手的跡象,兩桌的男人們都已經脫掉了衣服,露出了他們身上的紋身。
靠近他們幾桌的客人,都紛紛坐到邊上,跟邵樂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而大排檔的老闆也及時跑上前勸架,生怕他們在店裡打了起來。
兩伙人你拍一下桌子,我指一下人。
最後一個胳膊上紋著虎頭的男人,放狠話道:「店裡有攝像頭,有本事你就跟我出來。」
另外一張桌子上紋著花臂的男人,也立馬道:「草,你以為老子怕你嗎?」
很快,兩桌人就都出去了。
魏濤這會兒才小聲問道:「不會真在外面打起來嗎?」
邵樂搖了搖頭道:「打不起來的,要打的話早打起來了,你沒聽說過一句老話嗎,叫得凶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叫。」
杜香菱努努嘴道:「為什麼他們打架的時候,總喜歡脫掉上衣?」
「廢話,脫褲子的話,氣氛不就變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