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佳薇,怎麼了?」
「邵樂,有個人剛剛突然打電話給照君,把她給罵了一頓,還說要投訴我們網站。🍔💛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邵樂眉頭一皺,起身走到門口,問道:「誰啊?」
「一個客戶,他說我們派去的家教老師一點都不盡職,教到一半就直接走了,他罵得很難聽,照君她都被罵哭了。」
「你把這個家教老師的電話號碼給我,然後把客戶的資料也發我。」
「哦。」
余佳薇很快把王燕和邱宇的信息發給了邵樂。
邵樂看到王燕的名字,有些意外,上個月她一直在做家教老師,而且有很多客戶都評價說她教的很好,不太應該會是這樣的人。
但現在,邵樂不知道具體情況,只能找到王燕的微信,打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坐在地鐵上的王燕看到邵樂打來的電話,心裡還挺忐忑了,但她還是找了個人少一點的車廂,戴上耳機接通了電話。
「餵。」
「你好,我是樂學網的負責人邵樂。」
王燕沒想到樂學網老闆的聲音聽上去這麼年輕,她恍了下神,才回了句:「你好。」
「是這樣,你今天的客戶剛剛打電話給我們,說是你態度不行,教到一半就走了,還罵哭了我一個客服,但你前面幾個客戶對你的評價都挺好的,所以我打電話想跟你了解一下情況。」
王燕很快解釋道:「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我……」
王燕有些難以啟齒,邵樂主動解圍道:「好,我大概知道了,你不用說下去。」
和邵樂猜想的一樣,一個種秧音樂學院的學生,不可能這點素質都沒有,其中果然有隱情。
「既然不是你的錯,那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
「謝謝。」
掛了電話,邵樂開車趕回了創業中心,這會兒聽到消息的馬遠、魏濤、還有公司其他幾個人也都過來了。
邵樂一到,沈文潔就招手道:「邵樂,你快過來看,這個人在我們網站的留言區罵了好幾句。」
邵樂走過去,俯下身看到邱宇在官網上的幾條留言後,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對於一個新網站來說,這樣的差評可能是致命的。
「我在管理員後台可以刪掉這些留言,要刪嗎?」
馬遠道:「當然刪了,留著它幹嘛?」
魏濤詢問道:「邵樂,到底什麼情況,你搞清楚了沒有?」
「這傻逼對我們派過去的家教老師動手動腳的。」
「我去,這不是賊喊捉賊嘛。」
邵樂道:「他是賭定了我們沒證據,所以才會在官網上這樣留言,就算我們刪了這些,他還會再留,除非我們24小時守著後台。」
「那現在怎麼辦?」
「快期末考試了,你們忙你們的,這件事我來解決。」
……
「喂,羅叔。」
「你小子主動給我打電話准沒好事,有屁快放。」
「你要是現在有空就和我見一面。」
「在哪?」
邵樂笑道:「我在店裡等你。」
羅鋒道:「那你快點,我等你。」
羅鋒說完就掛了電話。
邵樂苦笑搖頭,自己去店裡開車最多六七分鐘,羅鋒讓自己快點,顯然他離店裡更近。
想到羅鋒常年蟄伏在自己身邊,邵樂心裡莫名踏實了不少。
開車來到店裡,羅鋒果然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即使是大冬天,他也只穿著迷彩褲子和一個皮夾克。
邵樂走上前,在羅鋒對面坐了下面,用手機把邱宇的信息發給了他。
「羅叔,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個人。」
「我說別人讀個大學,都是老老實實,怎麼你讀個大學,還搞起了特務工作?」
「你問我我問誰,你以為我不想過清淨日子啊。」
羅鋒掏出手機看了看,問道:「你想查什麼?」
「什麼都行,但最好是要他的把柄。」
羅峰把手機揣回兜里,把面前的啤酒喝完後,就起身走了。
邵樂鬆了口氣,走到櫃檯旁,說道:「快期末考試了,他們都挺忙的,要是晚上沒什麼人,你們就早點下班。」
江明月笑盈盈問道:「老闆,剛才那人誰啊?」
「我二大爺。」
「二大爺?」江明月努努嘴:「我才不信。」
邵樂笑道:「不該問的別問……不對,我怎麼感覺你最近好像長胖了一點,是不是偷吃店裡的東西了?」
「怎麼可能,我昨天晚上才量過體重的。」
「一百幾啊?」
「九十九,沒破百!」
邵樂上下撇了一眼:「怪不得這么小。」
江明月瞪大眼睛,捂著胸口道:「你完了,等林可可回來,我就說你耍流氓。」
「我本來就是流氓。」
……
晚上。
宿舍里。
邵樂撥通了邱宇的電話,並打開了免提。
馬遠和魏濤也湊了過來一起聽。
電話很快接通,但那邊卻傳來了炸耳的音樂聲,接電話的人像是在酒吧里。
「喂,是邱先生嗎?」
此時此刻,正在人群中摟著一個黃頭髮妹妹蹦迪的邱宇,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的位置大聲喊道:「哪位?」
「你好,我是樂學網的負責人邵樂,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樂學網?」邱宇反應過來,嚷嚷道:「我現在沒空,你過半個小時之後再給我打電話。」
「好,再見。」
掛了電話,邵樂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馬遠不解道:「你笑什麼,這人一聽就不像是好說話的人,你打算跟他怎麼聊?」
「先裝孫子道歉,他要是不接受,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
魏濤吐槽道:「這世上真是什麼逼人都有。」
「這算什麼,等你以後畢業了,你還會遇到比這噁心多的人。」
魏濤擺了擺手,目標很明確地說道:「我先考個公務員,要是考不上,那我就回家種地。」
邵樂很清楚,現在魏濤能說出這種灑脫的話,以後可不一定會這麼做,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被社會裹挾著長大,沒有選擇的權利。
「都這麼晚了,金明軒還沒回來?」
「可別提了,這狗東西昨天開車,把我車前保險槓都撞壞了。」
「你讓他修啊。」
「他當天修了,換了個新的,我也沒問花了多少錢。」
馬遠很好奇地問道:「邵樂,你說他身上那點錢,夠他造多久的?」
邵樂道:「過完這個年就差不多了。」
「不至於吧,這還有一個來月就過年了。」
「你看吧,那綠茶段位很高,等他倆分手的時候,金明軒說不定初吻還在。」
「嘖……」
「男人最痛苦的事,就是對一個女人掏心掏肺,卻不能掏老二。」
「那女人呢?」
「女人最痛苦的事,就是對一個男人掏心掏肺,而他只會掏老二。」
「草,真他娘的精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