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不說話,坐在旁邊看著簡箋眉飛色舞的和他介紹自己喜歡的種種東西,眼裡是能膩死人的溫柔。
「看出來了,你很能吃。」
「嘿嘿,其實我吃不了很多的。你看,這些都是水果,裡面全是水。剩下的那些糕點很頂飽的,吃一點點就能吃飽。」
「哈哈哈,說錯了。不是很能吃,是很會吃。」
容深輕易的就改口了。
簡箋往嘴裡塞了一顆提子之後忽然問道:「網上的言論你都看到了嗎?」
「……看到了,剛看的。」
「有什麼感想嗎?」簡箋問道。
她的聲音很低沉,很容易感知到的不開心。
容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能輕聲說了一句:「抱歉。」
簡箋當然知道容深為何而說「抱歉」,她並不在意。
大方的擺了擺手,咧嘴一笑:「你有什麼好道歉的,我只是有些不明白……」
容深沒有說話,耐心的等簡箋繼續說下去。
「我只是不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對女性有這麼多惡意。為什麼大家在網絡上就可以像能夠不為自己言論負責一樣隨意污衊和造謠別人。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明明什麼都不了解,卻可以輕易的對別人說出最惡毒的話、冠上最惡毒的名頭。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了,究竟是我有問題還是那麼多人都存在病態的心理。」
說著說著,簡箋的情緒又肉眼可見的低落下去。
下一秒,簡箋的頭頂忽然落下一個溫熱而乾燥的大掌輕輕拍了拍。
容深嘴唇動了動,但還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有相似的經歷,讓容深說不出來「不用管外界的評價,做好自己就行」這樣的話。
安慰的話在喉嚨里滾了滾,最後變成了一句:「問心無愧就好。」
聽到這話的簡箋反而是愣了愣。問心無愧?是了,她向來問心無愧,就夠了。
暫時被治癒的簡箋重新換上往日裡開朗的笑:「沒想到容老師這麼會安慰人。」
看到簡箋臉上的笑,容深悄悄鬆了口氣:「第一次,沒經驗。」
簡箋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就只待了一會兒,簡箋就離開了容深房間回了自己那裡。
「餵?」簡箋的電話響起。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
「在哪裡呢簡大明星?」
簡箋有些無奈:「你剛讓人送完東西給我,還問我在哪裡。就酒店房間,還能在哪裡?」
「哈哈。」對面的人正是簡箋剛才和容深提到的,她外祖家的表哥。
「有事嗎?」簡箋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順腳踢掉了腳上的拖鞋,一個翻身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房間的沙發上。
「晚上出來吃飯~」
「沒空,不去。」簡箋想也沒想就回復道。
「沒空個屁,我問過方維了,你今晚沒事。還是說需要我和爺爺說道說道某人最近的緋聞,聽說可熱鬧了。」
「得得得,打住!」簡箋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個霸道總裁,怎麼一張嘴就那麼粗魯呢?白瞎了她母親那一脈遺傳的好基因了。
「來嗎?」高揚的語調不難聽出男子的得意。
「……能不來嗎?」簡箋還是想做最後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