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們很快就選好了今晚要住的房間。
在得知除了晚上的烤肉聚會沒有其它活動之後,眾人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今天可太累了,大家都不想繼續進行活動。
王若苑一臉倦色地說道:「今天的行程太滿,困得不行了,我先回房間睡一會兒,到飯點再叫我。」
說罷,她順手牽著梁旭然就回了房間。
見王容苑先溜了,其餘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宣布原地解散。
回到房間之後,對於新環境的新奇依然抵擋不住濃郁的困意,也許是因為床太軟和,楚傾剛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紀宴舟趁著休息的時間處理了一會兒工作,動作放得很輕,沒有發出任何噪音。
窗外流雲緩動,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夕陽西下,餘暉漸漸退卻,夜幕低垂,掛滿了繁星。
晚上九點,四周終於開始有了一點響動。
嘉賓們陸續睡眼朦朧地從房間裡走出來,詢問工作人員什麼時候可以開飯。
聽到走廊上的動靜,紀宴舟將窗簾拉開,輕聲喊楚傾起床。
楚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窗外的天色,睡意頓時去了大半。
「幾點了?他們都先下去了嗎?」
她慌忙坐起身,以為自己睡太久,所有人都在等著她。
紀宴舟看了一眼時間,「九點多,不用著急,大家都剛睡醒。」
節目組還挺貼心,沒有打擾嘉賓休息,讓他們好好睡了一覺。
楚傾鬆了一口氣,注意到紀宴舟穿戴整齊,完全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你不累嗎?」
紀宴舟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今天這點運動量不至於累到我。」
楚傾:「……」
她就多餘問這個問題,沒人比她更清楚紀宴舟的體力有多好。
腦海中不知道回想起了什麼,楚傾差點被口水嗆到,眼神躲閃,快速從床上爬了起來。
「餓了,趕緊下樓吃飯吧。」
紀宴舟嘴角忍不住翹了翹,看破不說破,以免逗得她炸了毛。
……
一樓花園,長桌上擺著節目組採購的各種新鮮食材。
顏芷自告奮勇,擔起了烤肉的任務。
她的動作很麻利,一看就沒少在家做烤肉。
紋路極其誘人的牛肉在烤盤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一滴熱油順著肉的紋理慢慢滑下,香味很快就瀰漫了出來,被夜間的風擴散,勾起了一片饞蟲。
柳舒悅咽了咽口水,眼睛都快要貼到烤盤上了。
「好香啊!」
王若苑突然問道:「這種時候不該小酌一杯嗎?節目組有沒有給我們準備酒?沒有的話我去買吧。」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連忙說道:「陳導讓我們買了啤酒和飲料,正在冰箱裡凍著。」
白天經歷了這麼多摧殘,晚飯當然要讓他們吃得舒心。
不得不說陳導真是個人精,深知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道理。
不等王若苑有動作,楚傾先站起身,「我去拿吧,你們先吃。」
廚房的位置不太好找,楚傾在客廳繞了好大一圈,終於找到了廚房。
冰箱裡非常乾淨,沒有一點污漬,就像是從來沒有用過。
楚傾甚至懷疑紀宴舟的爺爺買下這棟別墅之後就沒住過。
節目組準備的啤酒和飲料放在很顯眼的地方,數量有點多,她一個人應該拿不走。
就在她猶豫著是現在回去叫人幫忙還是分兩趟拿的時候,門口有人正在慢慢靠近。
「楚小姐,需要我幫忙嗎?」
方應淮手撐到冰箱門上,似乎想幫忙。
楚傾轉過身,眉頭一皺,快速跟他拉開了距離,就像是擔心碰到什麼髒東西。
方應淮失笑道:「你這是什麼臉色?見到我這麼不開心嗎?還是說……紀宴舟的占有欲已經強到了不允許你跟任何異性單獨交談?」
他的眼神中帶著玩味。
楚傾這種長相和家世完全是他的理想型,是比柳舒悅好上一萬倍的最優選。
可惜美人身邊守著惡犬,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單獨跟她說上幾句話。
楚傾面無表情地說道:「見到你確實不怎麼開心,還感覺有點晦氣。」
方應淮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接,愣了一秒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楚傾眼神複雜,這人瘋了?
方應淮好不容易才收住笑意,「你真可愛。」
他這一聲誇獎,楚傾臉都綠了。
方應淮以為她緊張,溫聲安慰道:「我早就觀察過了,這裡沒有鏡頭。」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讓我做你的情人?我很聽話,隨叫隨到,嘴巴很嚴,誰也不會知道我們的關係。」
方應淮的聲音裡帶著蠱惑的意味,「對你們這種人來說,感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紀宴舟表面上看起來對你死心塌地,身邊說不定不止一個情人,你想尋求一下刺激嗎?我不會讓他知道的。」
楚傾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波瀾不驚,花費不到一分鐘。
她瞥了方應淮一眼。
這人眼底的野心和欲望都快藏不住了。
「你和柳舒悅是情人關係?」
聽到她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反而問起自己與柳舒悅的事,方應淮呼吸一頓,心跳逐漸加速。
「不是,我只是想利用她進入娛樂圈,我對她沒有感情。」
楚傾眉梢一挑,「可是下午的時候你還在挽留她,捨不得放棄?」
方應淮抿了一下乾澀的嘴唇,語氣格外真誠,「因為我想演戲,柳舒悅之前答應過我,參加完這檔綜藝之後就幫我引薦導演。」
「如果你願意幫我,我們各取所需,我可以馬上跟她提分手!」
總算是把他的目的給詐出來了。
楚傾扯了扯嘴角,立馬翻了臉,「想靠著女人進入演藝圈收穫名利,你倒是想得美,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演員圈錢的嗎?」
「想讓我包養你?」楚傾用輕蔑的眼神掃視了他一圈。
「希望你能有點自知之明,你完全不夠格。」
方應淮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被她嘲諷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等緩過勁來,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方應淮原形畢露,再也裝不下去了。
「你他媽的裝什麼清高?不就是投胎投得好,靠你那個牛逼的爹,要我說紀宴舟確實艷福不淺,他應該讓你很爽吧?讓你對他……」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人揪住衣領,一拳重重地招呼到了臉上。
方應淮痛呼出聲,腳下踉蹌了幾步,捂著臉,嘗到了嘴裡血液的味道。
他憤怒地看向動手的人,「你瘋了?!我一會兒還要出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