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這裡靈力波動了。」站在監控視頻跟前的唐染冷聲命令保安把視頻暫停在一個時間節點。
正是雲臻消失的那個瞬間,程度員迅速敲打鍵盤,然後截取到一個圖片。
有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在白瓷女像的面前。
技術員把這圖放大,又加強了清晰度,大家這才看清楚,這半透明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雲臻。
這圖上他整個人就像是一縷幽魂一樣,飄乎乎地浮在半空中。
畫面放大的那一剎間,監控室里好像進入了冷庫。
過了半晌,小警察才艱難地開口:「我們……是不是……要找個大師?」
這話剛一說出來就被老警察一瞪,但是老天爺作證,他真不是在搞封建迷信!他在警校讀書的時候,老師可沒有教過遇到這種事情怎麼辦呀?
「不用找大師了,交給我們吧。」監控室的大門被推開。
一行穿著制服的人湧進來,等看清楚為首的那個人的臉時,唐染鬆了一口氣。
是沈玄度!
「你怎麼來了?」唐染有些奇怪,因為她一到這兒發現丁哥已經聯繫了警察就打算聯繫非人管理局來擦屁股,但是還未行動。
「我們上頭都是聯網的。」沈玄度言簡意賅地說道。
他們的報案系統都是聯通的,只要出現奇怪的案件,他們的系統就會響起警示,他們就會出警。
更何況這次還有局裡的高科技加持,在全球靈力監控表上顯示這邊有強靈力波動。
所以沈玄度就立馬趕了過來。
他走向那邊的警察,向他們出示證件:「這邊現在由我們接手,請各位配合簽署保密協議。」
警察們面面相覷,旁邊的保安更是站在那裡大氣不敢喘一聲,今天這算是開了眼了,原來國家真的有秘密部門處理這些神秘事件呀?
沈玄度揚了揚手,身後的夢貘精立馬捧著文件袋上前了:「請各位跟我到這邊來。」
她是負責保密工作的,比如修改這些凡人今天的記憶,確保封建迷信不會蔓延開。
等屋子裡的閒雜人員都出去了,沈玄度又看向丁哥和丁鈴:「這兩位是?」
他笑眯眯的樣子看得丁哥不由自主地將女兒拉到了身後:「我是雲臻的經紀人,這是我的女兒。你放心,我們是自己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強調這句話,但是丁哥還是在「自己人」三個字上面加了重音強調。
沈玄度看了一眼唐染,唐染朝他微點了一下頭,便沒有再緊追不放。
丁哥牽著女兒的手都有些汗濕了,丁鈴也同樣緊張,她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但是現在並不是開口的好時機,所以她選擇沉默是金。
「我今天來有兩個目的。」沈玄度知道唐染並不是一個愛拐彎抹角的,所以乾脆開門見山。
「第一個目的我來是幫你救雲臻的。」
「說說你的第二個目的吧。我想那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唐染自認自己並不了解審訊度但是也知道他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果然,沈玄度輕笑一聲:「第二個目的就是確保這尊白瓷要毫髮無傷。」
唐染冷笑一聲:「所以作怪的就是這尊白瓷對嗎?」
沈玄度笑而不語地看著唐染。
「真是開了眼了,作惡的反而要毫髮無傷?」唐染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沈玄度。
「我也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國寶呢!」沈玄度聳聳肩。
明代瓷器大師的臨終之作,再加上本身器物的精美,實在不是能隨便粹了的存在。
「你是不知道這玩意兒值多少錢呀!」
沈玄度並不是一個滿身銅臭味的人,但是奈不住這尊白瓷的價值確實是高,不談本身的文化價值,單單用錢來說的話就抵得上之前他送給唐染的那套大宅。
一聽說這尊白瓷竟然能比得過他那套宅子唐然的眼睛也忍不住瞪圓了。
「但是她把雲臻擄走了,我實在想不到可以用什麼辦法將雲臻安全帶回來還不傷她分毫。」
唐染出手向來是大開大合,真硬碰硬碰上了,怎麼可能讓這瓷器完好無損?
「這不是還有劉白嗎?」沈玄度笑眯眯地指著站在唐染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貓妖。
這位瓷女的法術其實並沒有什麼殺傷害,無非就是製造幻境讓人沉淪其中。
所以沈玄度想得很簡單,讓劉白找到這個秘境的接口,讓唐染找個機會溜進去把雲臻帶回來就成。
聽到沈玄度的話,唐染差點被氣笑了。「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異想天開?」
沈玄度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若是你能手下留情,我可以向局裡申請給你點補助。我們最近還挺流行十全大補丸的。」
「這又是啥?」唐染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沈玄度,懷疑他又以編什麼瞎話忽悠自己。
「我覺得你應該會需要,是用來進補的,而且效果很好。」沈玄度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是蘇蘇爸爸最近研發的新產品,已經上了非人管理局的福利系統了。」
聽起來還不錯,唐染在心裡斟酌了一下,面上還要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這個補藥對於我來講不一定有用的。」
「我身上帶了一顆,不如你先試試?」沈玄度頗為熱情地掏出懷裡的一個錦盒,打開裡面是一顆朱紅色的小藥丸。
唐染有些狐疑,為什麼這個傢伙如此熱情地向她推薦這東西。
兩人還在僵持中,旁邊的丁哥有些坐不住了。
雲臻現在還生死未卜,他們怎麼會因為這些事情在這裡掰扯而不趕緊救人?
「我說二位還是趕快行動起來吧,時間拖久了我真的擔心會發生什麼事。」丁哥憂心忡忡地說。
唐小姐今天怎麼回事?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雲臻的安危?
但是這話丁哥也只敢在心裡嘀咕,不敢說出口。
丁鈴在旁邊不敢說話,她還是個小女孩,但是她也感覺自己的救命恩人其實也沒那麼急著要救雲臻哥。
不過,應該是並不緊急吧?聽剛剛那位長得好看的哥哥說其實就是被拖進了幻境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