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送我就行,你去休息吧!」房間裡還有寶珍,季柔哪裡敢讓劉姐進行房間。
季柔連忙拒絕,劉姐並沒有在意:「行,那就讓小耳送,反正他房間在你隔壁。」
她今天奔波了一天,也確實累了,等會兒還想跟其他人再打聽一下嘉誠那個古偶的情況,她要做的事確實很多,沒必要浪費時間。
小耳扶著季柔先去找了劇組的醫生,季柔的腳確實崴了,好在情況不嚴重,醫生幫忙按了按又貼上藥膏,又囑咐要多注意休養幾天才行。
從醫生那裡拿了一副拐杖,季柔就回了房間。
小耳也想進房間看看寶珍,但是被季柔攔了下來。
「已經挺晚的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寶珍有我照顧不會有什麼事的。」季柔的語氣挺溫和,但是卻是不容拒絕的意思。
小耳唯唯諾諾地應和著就回了自己房間,但是回去沒一會兒,他又悄悄出來,站在季柔房門口,左右環顧了一下,沒有人就準備偷聽。
他實在沒辦法,這酒店隔音太好了,他緊貼著牆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只好貼著門試試。
誰料剛站定,電梯就響了,一行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小耳立馬裝作一副剛從季柔房間出來的樣子,走了兩步就站在那裡跟大家打招呼。
「雲老師好、丁哥好、唐小姐好……」他一一問好,最後也朝金豆點頭問好。
說完也不等回應直接轉頭進了房間。
丁哥剛揚起的笑容壓根沒有來得及送出去,只得鬱悶地跟雲臻抱怨:「季柔這個助理膽子也太小了吧?我還沒說話呢,就跑了。」
雲臻好脾氣地笑道:「剛做這一行吧?我看著年紀挺小的。」
金豆附和:「嗯,是呢。年紀小,是公司剛分派給季柔的。」
丁哥一把拉過金豆掐了掐他的臉:「縱觀這些助理,還是我們金豆最好!」
幾個人笑鬧著,只有唐染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那是季柔的房間,但是有一股奇妙的味道,有點魚腥氣又像夾雜了一點金屬的味道。
不過這味道只在季柔房間裡,干擾不到雲臻。
想到這裡唐染就懶得管了,她跟著雲臻一起到丁哥和金豆的房間裡拿了東西後就回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劇組一開始只是訂了個豪華套房,但是唐染不喜歡那套房窗外的景色,雲臻便重新自費訂了最貴的總統套房。
唐染坐在舒適的沙發里感慨,果然資本主義腐蝕人心,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可以在樹上過夜的獵妖人唐染了。
雲臻看唐染坐在沙發上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奇怪地問:「你最近怎麼了?怎麼總打瞌睡?」
「不知道,總覺得累。」唐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天天想睡覺,困得很。
聽了這話,雲臻也有些不放心了,他坐到唐染旁邊,不放心地摸了摸唐染的頭:「生病了嗎?要不要讓蘇蘇來幫你看看?」
唐染歪在一旁不說話,她這兩天明顯狀態是有些不對勁,有一種電量即將耗盡的感覺,但是她自己查了內丹沒有什麼問題,不知道為什麼狀態會這樣。
最近自己有什麼特別的行為嗎?唐染倒在沙發上想了半天。
終於想起來,剛進劇組的時候蘇蘇來過一趟,帶著雲海。
她用搜魂術探過一次雲海的魂識。
當時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甚至還覺得搜魂術相當簡單,除了沒什麼收穫外。
說是沒收穫,但是也只能怪唐染自己運氣不太好。
現在雲海的魂識就像一鍋大雜燴,一勺子下去也不知道自己會碰到什麼。
而這一次搜魂術,唐染就碰到了一個最無用的小妖魂體碎片。
一個兔妖。
雖然沒有看完從出生到死亡的全過程,但是也算是知道這小妖怪是被人捉了來做什麼術法才死的。
只是兔妖的魂體太弱了,再加上時間久遠,根本沒有辦法承載太多記憶,沒有看清到底是什麼術法奪走了兔妖的性命,也沒有看清它到底是怎麼被絞進這個複雜的魂體中的。
唐染心中有懷疑,或許害了兔妖性命的那個術法就是這個把所有魂體混雜在一起的術法。
但是這個術法的目的是什麼呢?把這麼多妖類的魂體混在一起的作用又是什麼呢?
唐染想不通,她覺得自己的靈力好像被搜魂術透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養一養。
正想著,忽然感覺到臉頰上一熱,唐染睜眼一看。
是雲臻關心的俊臉。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伸出手去摸了摸雲臻的臉:「我只是有些疲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現在好像已經習慣了對雲臻「動手動腳」。
雲臻的皮膚又滑又嫩,好摸得很。肌肉也是,又緊又彈,線條還很完美。
唐染就沒有見過哪個凡人比雲臻長得還對自己胃口。
「或許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也不錯。」唐染不由自主地說了這句話。
雲臻一愣,他以為唐染一直都想找到前世的記憶,不想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沒有想到她這會兒說了這句話,心裡有些驚訝。
「你怎麼了?」雲臻這下是真的有些擔心唐染了,他直接在沙發旁邊蹲下,仔細看著唐染的臉色。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他竟然真的覺得唐染最近氣色沒有那麼好,唇色也有些泛白,看起來是真的出了健康問題。
「你好像真的病了……」他下了定論。
「妖氣不穩定吧。之前暈倒不就是這個原因?」唐染還是懶懶的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雲臻皺著眉,沒有吭聲,而是直接掏出手機打給了蘇蘇。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生病了就要找醫生,而不是靠自己猜測。
蘇蘇接了電話一聽唐染身體不舒服,立馬就要拋下工作打飛的過來。
完全不顧那頭還有十來號人等著她開會。
唐染笑他們有些小題大做,但是又有些感動有人這樣看重自己。
她有氣無力地歪在沙發上,看著雲臻擔憂的樣子,心裡終於有了一絲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