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誰吃了雲海?

  小木盒裡面裝著一些珠子,各式各樣的珠子大小不一。

  雲海分辨不出來是什麼,但是看著不像是普通的寶石,他毫不猶豫地都裝了起來。

  管它是什麼?看著不便宜就統統帶走。

  從小在市井裡滾打的雲海自認為自己非常節儉,小的時候撿撿路邊的飲料瓶,大了就撿撿人家的寶石。

  沒毛病。

  他正在搜刮著博古架,忽然想起來這別墅還有個保險柜。他立馬馬不停蹄地去打保險柜,他深怕那老東西改密碼,萬幸竟然沒有。

  打開保險柜後,裡面除了一個木盒,其他什麼都沒有。

  雲海迫不及待地打開木盒,剛打開就聞到一股古怪的腥味。

  這木盒中裝滿了粘稠的紅色物體。

  不知道是什麼,摸起來是軟的,有些像彩泥。

  一摸一手紅,搓都搓不掉,聞聞味道,有些腥又有些臭。

  這看不出來是什麼,雲海看到中間好像有什麼東西。

  用手指一挑,竟然從這盒不明紅色物體中挑出來一個金色的小碎片,看起來像是什么小珠子碎了。

  如果這會兒唐染在,那麼她就會認出來,這小小的碎片是她龍珠的碎片。

  但是雲海看不出來是什麼,但是不妨礙他把盒子重新蓋好準備帶走。

  雲海還在忙碌,但是剛剛被揭開黑布的玻璃罩里的東西身形越來越清楚了,它此刻緊緊貼著玻璃罩,竟然從玻璃的連接處找到了一處地方。

  這妖怪就像一團濃霧,硬是從那芝麻大的縫隙中擠了出來。

  從玻璃罩中出來,脫離了束縛,這團濃霧竟然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眼珠模樣。

  這隻巨大的乳白色眼睛就這樣飄飄悠悠地來到了還在忙碌的雲海身後。

  它就像一隻無聲的巨口,先是吞掉了雲海放在身後的草藥,然後又吞掉了他用來放寶石的小袋子。

  等到雲海感覺身後有涼意襲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不過轉頭的功夫那隻大眼睛直接從瞳孔處裂開一張布滿尖牙的深淵巨口一口吞下。

  雲海連一聲慘叫都沒辦法發出來就身陷濃霧再也無法發聲了。

  濃霧眼珠就像是一汪被煮沸的熱水,整個咕嗵起來,然後所有的濃霧好像在一瞬間被收緊,然後濃霧中的人形才漸漸顯露出來。

  這時也看出來這濃霧並不是散去了,而是正在往雲海的身體裡鑽。

  這過程仿似極為痛苦,雲海像一條失去水的魚,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但是他的嘴巴張得奇大,但卻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他的慘狀就像一場默劇一樣。

  過了許久,等濃霧眼珠全都鑽進了雲海身體裡時,雲海終於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樓下的助理還以為他在樓上掃蕩,即便聽不見聲響也完全不敢上樓打擾他。

  雲海倒在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人發現異樣,而雲臻的異樣則不想被人知道。

  從看望過徐導後,他竟然也出現了幻聽。

  一開始是深夜睡夢中的歌聲,然後漸漸地他即便醒著也能聽到了,到現在竟然只需要他四周無人竟然就會聽到。

  雲臻現在特別能夠理解徐導不希望幻聽消失的心態。

  因為真的太動聽了,那種歌聲仿佛是一隻手,將你全身的煩惱都輕撫而去的感覺。

  這歌聲是可以撫慰心靈的。

  動聽,帶著讓人安定的魔力。

  自從他母親去世後,雲臻一直被非人騷擾,心理壓力其實很大。

  後來遇到了唐染才有所好轉,但是這段時間唐染又不跟他住在一起。

  即便唐染已經做過一些措施保證他不會被非人傷害,但是心態上還是有些焦慮的。

  現在聽到這歌聲,他平靜了很多。

  這幻聽除了偶爾出現,似乎對他並沒有任何傷害,所以雲臻也就悄悄瞞下了這個小秘密,誰都沒有說。

  今天他該進組了,老早金豆就來幫他收拾好行李,丁哥已經先去了劇組安排事情了。

  不一會兒司機就來了,金豆幫雲臻幫行禮,雲臻慢吞吞地跟在後面有些不想上車。

  要去陌生的地方,唐染還不在。要是遇到些壞蛋非人怎麼辦?

  雲臻心裡隱隱有些擔心,但是又不好意思打電話給唐染,她也在辦正事,為了自己這邊還未發生的事情就讓她過來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坐在座位上半死不活地癱著。

  雲臻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逗樂了金豆。

  「臻哥,我昨天和唐小姐說了我們今天進組的事,她說她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過來,你別太擔心。」

  雲臻自覺自己的小心思被金豆看出來了,撇著嘴嘟囔道:「過幾天才來呀……」

  唉!希望這幾天自己能夠無風無雨的度過。

  雲臻摸摸自己身上的那個小掛墜,那是一片橢圓形的小片,像玉又有些金屬材質。

  這是唐染搬去那座宅子之前給他的,說是自己的鱗片,可以為雲臻擋擋不長眼的壞東西。

  雲臻摸著這片鱗片心中才有了些安全感。

  狠狠睡了一覺,到片場的時候雲臻覺得自己精神得能不吃不睡肝三天三夜。

  徐導也早就到了片場,這會兒在酒店樓下遇到雲臻,看他神采飛揚的樣子忍不住樂開了花。

  「好小子!這狀態好呀!我看我們這電影穩了!」

  雲臻看徐導也是精神奕奕的樣子也笑了:「看來您最近休息得也很好?」

  徐導摸摸下巴:「說來也奇怪,自從你們那天來看過我後,我那個幻聽就消失了,住了兩天確定再也沒有復發過後醫生就讓我出院了。」

  聽了這話雲臻心裡咯噔了一下,但是他還是下意識地壓下了這種詭異的不適感。

  「那真是太好了,我收拾一下就來找您,我最近對於歌劇上有一些想法想找您討論一下。」

  雲臻這會兒想去房間好好洗把臉再開始工作,不然他覺得自己會不停地想為什麼自己去探望過徐導,徐導的幻聽就消失了,而自己卻產生了幻聽。

  「行,正好編劇這會兒也說要來找我。我們乾脆約上幾個主創一起聚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