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被陸清岩拐出去旅遊的時候,對陸清岩的狼子野心是一無所知的。
這時候正是高三畢業一個多月,分數出來了,志願填好了,苦了三年的少年人都跟哈士奇一樣瘋狂撒歡,恨不得把三年的空缺都在一個夏天補上。
所以陸清岩友好地邀請林佑出門旅遊的時候,林佑毫無戒心地就答應了,樂顛顛地趴在陸清岩肩上看他做旅遊規劃。
他們這次旅行的地點是一個近幾年才開發的景區,山水景色都很好,他們訂的酒店外頭就是一條河,河兩邊掛滿了竹編的紙燈籠,到了晚上就透出暖黃色的光暈,朦朦朧朧地倒映在水上。
酒店的餐點也做得不錯,吃飯的時候還有樂隊演奏。
林佑吃完了最後一塊草莓凍芝士,抱著小肚子,滿臉都寫著滿足。
而等吃晚飯,又跟陸清岩出去看了一會兒夜景,回到房間的那一刻,林佑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只訂了一間房。
剛才酒店入住是陸清岩辦的,行李是工作人員幫拿上來的,他完全沒進來看一眼。
如今陸清岩拿著房卡刷開了門,林佑才感覺到背後有點毛毛的。
他抬頭看了陸清岩一眼,陸清岩站在他背後,伸出一隻手拿房卡開門,他整個人都被陸清岩攏在懷裡,完全沒有出逃的可能性。
等不及他思索再三,陸清岩就推開了房門,拉著他走了進去。
而等房門剛一關上,他就被陸清岩壓在牆上親了起來。
這屋子裡頭是恆溫的,完全隔絕了外界的燥熱,也聽不見酒店外頭喧囂的遊客聲音,屋子裡面沒有開燈,漆黑的一片,反而讓人除了視覺以外的感官更加靈敏了。
林佑被陸清岩親得腰都軟了,經過這一年多的練習,陸清岩的吻技越發的好了,練習對象又只有林佑一個人,他完全知道怎樣去吻,才能讓林佑像融化的冰雪一樣,軟在他懷裡。
他的手也越來越放肆,從林佑的襯衫底下鑽進去,在他的細腰上來回撫摸,弄得林佑覺得痒痒,從喉嚨里發出含糊的咕噥。
雪松的味道和蘭花的香氣糾纏在一起,沒多久就充斥了整個房間。
親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短暫地分開了片刻。
林佑氣喘吁吁地問道,「你個王八蛋,是不是從喊我出來旅遊就沒安好心?」
陸清岩低笑了一聲,他故意湊到林佑耳邊說道,「你撩撥了我一年,也到了我該收回本的時候了吧。」
林佑不由心虛起來。
他確確實實撩撥了陸清岩一整年。
他仗著陸清岩心疼他,不捨得在他還沒成年的時候對他做什麼,他就卯足了勁跟陸清岩作妖,要陸清岩親他抱他,坐到陸清岩懷裡吻他的鎖骨和喉結。
把陸清岩惹急了他也不怕,眉開眼笑地說,「有本事你標記我啊。」
氣得陸清岩要揍他屁股。
「我特地去醫院問過了,雖然你分化得晚了點,但是十八歲了,可以接受標記了。」陸清岩一邊說,一邊打橫把林佑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他打開了床頭的燈,屋子裡面沒那麼暗了,卻又說不上明亮。
薄薄的一層光打在陸清岩身上,照出他越發高挑結實的身形和鋒利俊美的臉孔,幾乎看不出還是個剛畢業的學生。
林佑昏頭昏腦地就被放在床上,他身上那件襯衫已經被陸清岩解開了一半的扣子,他茫然地坐在床上朝陸清岩看,露出圓潤的肩頭和漂亮的鎖骨。
陸清岩心情頗為愉快。
這一年來他把林佑養得細皮嫩肉的,總算到了可以開吃的時候。
但他是這麼想的,林佑卻不這麼想。
(省略見作話)
一個晚上,陸清岩壓著林佑做了三次。
到最後林佑嗓子都啞了,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陸清岩哄著他喝了一點補充的營養液,就抱著林佑去洗澡了。
外頭已經是深夜了,街道上徹底安靜了下來,只有河燈還亮著,散發著暖融融的光。
陸清岩把林佑摟進了懷裡,他貼著林佑的脖子,聞著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覺得十分安心。
他懷中的這個人,從出生起就在他身邊,如今也被他標記。
他完完全全地擁有了林佑。
林佑也完全地,擁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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