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心甘情願永遠沉溺

  第58章 心甘情願永遠沉溺

  「千千!」棕狼和獅子驚慌得立刻向千枝的方向沖了幾步。

  溟擁著千枝,向兩個表情驚恐的男人挑了挑眉,揶揄地低低「噓」了一聲。

  「她睡著了。」

  「為什麼千千會突然昏睡?司命你對她做了什麼?」西奧陰沉地盯著翹著嘴角的溟,堅實的臂膀動了動。

  千枝軟乎乎地將頭靠在紫眸男人的肩膀上,小臉上微暈睡熟的薄紅,看起來舒舒服服的。

  雖然睡著的少女看起來可愛到爆炸,但是西奧還是希望千枝能睡在他的肩頭上。

  畢竟他的肌肉比這個瘦巴巴的男人大得多!

  「殿下,她只是吃太撐了,累到睡著了。」溟輕嗤了一聲,將頭低下去,讓千枝可以更舒適地待在他的懷抱里。

  這個小菟絲花剛剛就在古樹那裡耗費了一番力氣,現在又花費著心力,用等級提升的精神力絲線汲取附近哨兵身上的負面情緒。

  不僅吃撐了,還在極度疲倦的情況下,成功地將自己吃睡著了。

  西奧剛鬆了口氣,就看見溟用手指撥開覆在千枝後頸上的蓬鬆髮絲。

  露出白皙頸後,一條極細極淺淡的窄縫。

  那是屬於嚮導的腺體。

  它比哨兵們成熟的、偏嫩粉色的腺體相比要隱蔽得多,如果不仔細觀察,都很難發現。

  但足以抓住所有哨兵們的視線。

  他看著溟用手指摩挲著那塊柔軟的地方,將唇覆過去,倏地露出尖尖牙齒,向那塊柔軟的地方刺過去——

  輕微的捏住骨骼的脆響幾乎在同一時刻響起。

  薄瀾站在溟的身後,單手猛地掐住溟的脖子,讓他的頭遠離千枝的脖頸。

  他抓得很用力,讓溟的脖頸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司命,離她的腺體遠一點。」西奧陰鷙地低聲說,他將光劍從劍鞘中抽出,一道白光晃過,削掉了幾根溟的髮絲。

  溟挑了挑眉,一隻手臂摟住千枝的動作不變,另一隻手散漫慵懶地攤了攤,表示投降。

  但他的下一句話讓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發生了變化。

  「殿下,上將,您們就從來沒有想過,要標記千千嗎?」

  聽到「標記」這個詞,薄瀾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他捏著溟的頸骨停頓了一瞬,聽見西奧有些憤怒的聲音。

  「作為司命和哨兵,你應該很清楚雙向標記會給嚮導帶來的後果,哨兵的負面情緒和攜帶的污染物會更暢通地進入嚮導的精神圖景里。」

  「那對於原本就不能被安撫精神圖景的嚮導來說,會加速他們的崩潰和死亡。」

  也曾經有哨兵和嚮導雙向標記過,但嚮導死亡的悲劇總是不可避免地上演。

  自此,嚮導被標記就成了帝國諱莫如深的事情。

  溟微笑著:「不過——這正是千千想要的不是嗎?」

  他轉過身來,看著神情晦暗的薄瀾:「我想薄上將和他的朋友已經將千千的天性研究得很透徹了。」

  ——那個第九區的陸沉洲醫生,恐怕要比星際的任何醫生都要了解千枝的身體。

  「她之所以精神力提升得如此之快,就是因為她從我們的身上獲得了負面情緒,這些都會成為她的養料。」

  「而且,」溟拉長了聲音,看向薄瀾的瞳孔完全豎成一條直線,「你們一定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不敢施行罷了。」

  「因為哨兵占有欲極強的天性,說不定會打破你們勉力維持的平和關係。到時候——呃——」

  薄瀾的手指又一次捏緊,將溟即將說出他心底欲望的話打斷。

  他們很清楚標記帶來的影響。

  嚮導被標記後的症狀,與哨兵的反應大部分都是相同的。

  他們也會被哨兵的信息素情緒所影響,甚至有可能,就這樣產生了,難以離開他們的濃重愛意的錯覺。

  即使是錯覺,也是他夢寐以求的。

  「哦,對了。」溟摸了摸自己被勒得差點窒息的喉嚨,露出的詭譎的笑意,「我還收到了另一條預言。」

  那是他剛剛在千枝面前刻意隱瞞的預言。

  「不要讓祂醒來。

  祂終將會離開。」

  薄瀾終於以監護人的身份奪回了千枝的擁抱權,將千枝抱回宮殿的客房休息。

  少女是真的累了,即使他們在她的耳邊低聲爭吵了幾句,她依然睡得沉沉。

  偶爾還會滿足地嘆氣,打幾個輕輕的飽嗝,然後再用軟綿綿的側臉蹭蹭薄瀾的脖頸。

  薄瀾的心都要被乖巧的小菟絲花萌化了。

  他有點捨不得將千枝放在床上。

  他想把她變得小小的,可以一直將她捧在自己的手心上。

  千枝在他的胸前拱了拱,纖細的脖頸垂下去,毫無警戒地露出後頸那塊最柔嫩的地方。

  剛才溟要咬下去的那一幕忽地閃現在他的眼前。

  薄瀾的犬齒驀地發癢,信息素隨著他的呼吸而逐漸聚集,順著他的喉嚨瀰漫上來。

  他盯著那一小塊皮膚,舔了舔自己的舌。

  那裡那麼嬌小脆弱,看上去像晚春里花朵凋零、剛剛結上樹梢的青澀桃子。

  但如果唇舌覆上去,再用犬齒去慢慢啃咬。

  那塊腺體也許會被信息素和唇間的力度緩緩催熟。

  這時再順著翕張的方向慢慢碰觸,說不定會溢出甜蜜馥郁、香氣撲鼻的汁水,裡面的飽滿的果肉也會迎著他的犬齒,綿密地包裹著。

  再然後,這個懷中少女說不定會睜開眼,用她最甜美的聲音對他說她愛他。

  這樣他就不會因為她若即若離的視線而患得患失。

  不會再擔心她終有一天會離開自己。

  也不會再徒勞地祈求著永遠不會到達的愛意。

  薄瀾低下頭,用鼻尖輕蹭了一下。

  仿佛一隻即將從柵籠里脫出的獸,逡巡著自己最喜歡的領地。

  他閉上眼睛,揚起頭,脖頸用力到繃起壓抑的筋脈,想掙脫來自本能的無限蠱惑。

  但終究還是徒勞。

  從他看見千枝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將墜在在菟絲花編織的藤蔓世界裡,心甘情願地永遠沉溺。

  男人睜開深黯沉沉的眼,對準少女的後頸,帶著惡狠狠的力道咬下去。

  我寫點東西容易嗎!怎麼總被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