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吸收了幾人的精血之後,身形明顯大了許多。😡💚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然而對面的陸辰周身氣勢驟然高漲,與之前有著天壤之別。
詭物又如之前一樣,發出一聲悽厲刺耳的尖叫,陸辰卻仿佛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他身形一閃,下一刻便躍至半空,手中驚雷刀以決堤之勢轟向面前的詭物。
嗡!
氣血之力夾雜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自刀刃暴涌而出,瞬間便蔓延至詭物的全身。
詭物身形劇震,下一刻猛然爆裂開來,轉眼間便化為齏粉消散在半空中。
「可惜沒有掉落詭珠。」陸辰收刀入鞘,望著詭物消散的位置,喃喃道。
籠罩四周的濃霧已經散去,陸辰展開身法,直接離開街巷,朝著家中趕去。
最近這幾個月,他閱讀了不少有關詭異的書籍,上面雖沒有明確記載詭異如何產生,但書籍中寫著,若無結界阻擋,詭異可以出現在這世間的任何地點。
大多數詭異都是形單影隻的現身,只有當一個地域出現江陽縣的紫煙這種道行高深的詭物時,附近的詭異才會依附聚集而來。
……
深夜,臨安城,柳家後宅。
一間華麗的廂房之中,燭火斑駁,火苗搖曳跳動,房間內傳來激烈的男人喘息聲以及女子哀嚎求饒的聲音。
片刻之後,女子的慘叫戛然而止,緊接著房門大開,一具不著片縷的女子屍身,被當做垃圾般隨意丟到了院中,身上遍布紅腫的傷痕,五官扭曲,腦袋無力的歪在一側。
「抬下去。」柳昊雲赤裸著身體,從廂房中走出,他喚來一位下人,淡然吩咐道:「立刻派人,去給我探探陸天豪第三子的底細。」
第二天,周家公子連同護衛失蹤的消息便傳遍整個臨安城。
而陸辰由於昨夜在春興酒樓與他發生爭執的緣故,也被傳喚到衙門中接受盤查。
陸辰倒是毫無心理負擔,更何況昨夜回來後,他還專門在錦繡坊待了一段時間,有不少人都看到他全身整潔,一切如常,絕不像與人發生過衝突。
那群資深的捕頭十分清楚,殺人容易,拋屍難。
只是他們搜遍全城與近郊,也沒找到埋屍的痕跡,如今陸家與方家又關係不錯,於是便恭恭敬敬把陸辰送了回來,將那幾人列為失蹤的名單,肖像畫貼遍臨安城的大街小巷。
……
轉眼十五日之後。
這一日清晨。
此時天剛剛破曉,曦光突破雲層,傾灑在大地上,陸家宅院中已經忙碌了起來。
「辰兒,你真不需要我陪同你前往珞獅書院嗎。」陸天豪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陸辰輕輕搖了搖頭,笑著道:「我跟白少華與蕭楚一同前往便可以,爹今日還要去談生意,不用擔心我。」
陸天豪上下打量他一眼,沉吟片刻後,微微嘆了口氣:「好吧,路上小心點,不要太過焦慮,大不了就回江陽縣。」
陸辰向他告辭,沒走多久,便來到與白,蕭二人約定的地方,此時路邊已經停了一輛高大的馬車。
白少華從車窗中看到陸辰,頓時笑著朝他擺了擺手。
待陸辰進入車廂之後,意外發現除了白少華與蕭楚外,還有另一位面容肅穆,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在。
「這位是?」
「這是我爹,執意要陪同我一起前往書院。」
原來是白家家主白遠山,陸辰聽了,急忙拱手施禮道:「在下陸辰,見過白伯父。」
對方微微頷首,陸辰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竟也是習武之人,而且修為已是八品。
陸辰低聲為之前發生衝突的事情向白少華道歉,誰知一直未說話的白遠山聽到之後,突然發出一聲冷哼。
「這件事,少華跟我提到過,說到底,也是柳家欺人太甚!」他臉上現出一絲慍怒神色,繼續道:「白家雖與柳家有生意上的往來,但也不是他們家的奴僕!」
他盯著陸辰的眼睛,沉聲道:「我也是習武之人,只可惜天賦平庸,修為無法更進一步,然而我雖不會斂息術,但根據少華的敘述可以得知,你修為絕不僅僅是九品。」
陸辰不再斂起修為,釋放出七品武者的威勢,恭敬道:「白伯父慧眼如炬,只是在下已經習慣斂息。」
「七品……」白遠山明顯一愣,隨後呵呵一笑,「果然年少有為,日後若你們同在珞獅書院生活,還要請你照看他們。」
白少華與蕭楚一見陸辰竟已是七品武者,頓時神色十分激動:「陸兄竟瞞我們這麼久,日後定要你教給我們幾招。」
……
馬車離開臨安城,朝著郊外的珞獅山疾速駛去。
一個時辰之後,道路上的馬車逐漸擁擠起來,這些都是從允州各地趕來參加入院試的青年才俊。
待馬車停穩,三人向白遠山辭別,便從車廂中跳了下來。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牌坊,上面刻有「珞獅書院」四個大字,氣勢雄渾。
後面坐落著幾處巨大的建築,陸辰向遠處望去,也隱隱看到了不少房舍,分布在珞獅山中,亭台樓閣,更是星羅棋布。
牌坊後站著兩排身穿甲冑的兵士,正在維持秩序:「所有考生,登記後前往禮殿,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內!」
三人穿過牌坊,來到珞獅書院的正門,此時外面已經大排長隊,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總算輪到他們。
「臨安城,蕭楚。」
「臨安城,白少華。」
「江陽縣,陸辰。」陸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質腰牌,交給面前的中年儒生。
這腰牌是之前在江陽縣時,李照交給他的,據說未持腰牌者,不得參加入院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