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拎著禮品走來,抬手自然的摟上商早早的肩。
言語間皆是寵溺,「我家早早從不說謊,並且愛國守法,明禮誠信,團結友善,勤儉自強,敬業奉獻。」
「應該是我怕她看不上我。」
「還有是誰造謠我和蘇眠在談,你告訴我,我保證不為難他。」
商早早忍不住笑了笑,這段發言怎麼突然那麼紅,周宴禮是考過公嘛。
原來被喜歡的人護著是這種感覺。
跟被家人朋友護著的感覺是不同的。
洛彬臉色微變,低頭笑了下,「營銷號帶節奏罷了,不過周老師是什麼時候和小時在一起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網上一點消息都沒有。」
周宴禮:「有段時間了,也多虧你我才有機會。」
「我也想傳出點消息,可奈何早早害羞不讓。」
商早早也十分配合的故作嬌羞的看著周宴禮。
洛彬怔了一下,有些魂不守舍,聲音很低,「是嗎?」
林霞從屋中走出,身著簡單的雪青色亞麻長衫,搭配一雙淺白色小皮鞋。
全白的髮絲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銀色光芒。
林霞站在門口叫了聲,「火火,回來了啊。」
商早早視線看去,笑著小跑過去,「奶奶,我回來了。」
洛彬跟了過去,「奶奶。」
林霞笑的慈祥,「都回了啊。」
洛彬笑,「嗯,奶奶這段時間身體怎麼樣?」
林霞:「還是老樣子。」
「不過你給買的營養品我可都有按時吃。」
洛彬放心笑笑,「那就好。」
「這位是?」
「奶奶好,我是火火老公。」
洛彬有些恍惚,這樣的場景,他之前也經歷過。
那一刻很美好。
只可惜歲月不可回頭,一些事情一旦做出便很難當做沒發生。
「小周啊,你會修屋頂嗎?」
周宴禮笑,「我可以試試。」
「好,那你跟奶奶過來,前段時間下了雨,可能是房子上年紀了,有些漏雨。」
周宴禮對商早早眼神示意了一下,就跟著林霞去了後院。
手機鈴聲響起,洛彬轉了個身接通電話。
大概過了兩分鐘,洛彬把電話掛斷。
商早早莫名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認認真真的搞事業不好嗎?只要你肯吃苦肯努力,總能有回報的。」
洛彬:「付出就有回報那是非常幸運的人才有的。大部分人付出那麼多得到的是失敗,哪怕理想再美好,人再意氣風發,也會隨著時間變得心灰意冷了。」
商早早:「我只知道,在很多時候,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洛彬默著不語,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僵持了好久。
「我還有機會嗎?」洛彬的呼吸有些發弱,眼神夾雜著探究和執著。
商早早毫不避諱的直視著洛彬,眼角微彎。
抬手晃了晃無名指上的寶藍色鑽戒,折射的光芒格外耀眼。
「我想你剛才沒聽清楚,我已經結婚了。」
洛彬杏眼微彎,「可以離。」
商早早覺得洛彬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真覺得洛彬後悔了。
商早早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我們很相愛。」
洛彬有些失落,看商早早的樣子,她是下了狠心,把他給放下了。
洛彬有些不甘心,他是愛商早早的,只不過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
娛樂圈本就壓力大,他又不沾黃賭毒,為什麼就不能原諒他。
剛入圈時,他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透明。
跟人家真正有資本的、有後台的比都比不了,人家都有專門劇本定製的機會,而他只能從三番幾分鐘鏡頭做起。
他也不是沒有試圖反抗過,可結果他得罪了製片人。
當時半年基本是雪藏狀態沒有活動,參加的綜藝,他的片段被剪個精光。
他想要出人頭地,想要過更好的生活有錯嗎?
經歷多了,也就明白身處社會要利益交換的道理,想要別人對你好,至少自己也要有「被利用」的資本。
他的臉就是最好的資本。
當初還瘋嘲他踩他的人,現在全都換了一副臉色。
「當初我們也很相愛。」
「你也說了,那是當初。」
洛彬找不到話反駁,兩人面對著面,誰也沒有說話。
商早早看見林霞從屋中出來了,她整理了下表情。
面子功夫她要做好,絕對不能讓奶奶看出問題來。
她不想讓奶奶擔心,奶奶只需知道她和洛彬是和平分手就好。
洛彬顯然也是這樣想的。
「你倆站在太陽底下不熱啊。」
林霞招了招手,「小洛啊,你過來幫我摘菜。」
商早早眨眼,「奶奶我呢?」
「你去幫我把花澆了。」
商早早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保證完成任務!」
周宴禮從屋頂上下來,商早早幫他扶著梯子。
「小心一點下。」
商早早和周宴禮一起在養老院扶杆子
周宴禮緩緩的解開領口的紐扣,白皙的鎖骨裸露出來。
商早早把擰開的礦泉水遞給了周宴禮,周宴禮接過,快速的喝著,喉結滾動誘人遐想。
他單手扶著走廊上的檀木桿子,眼看著商早早。
商早早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一眼周宴禮。
她有些震驚,她還從來沒見過誰扶杆子要九十度彎腰的。
商早早:「果然是我太矮了嘛。」
周宴禮:「是我太高了。」
商早早笑的可愛,揚了揚頭,「嗯,是你太高了。」
周宴禮伸手摸上商早早拄著欄杆的手背,「奶奶怎麼叫你火火?」
「之前有個婆婆說我是佛前的燈頭火,從那之後我就有了火火的小名。」
周宴禮慵懶的看她,「說明你和佛有緣。」
「我也這麼覺得。」
「我還覺得我一定有重大使命在肩。」
「不過這個小名只有奶奶和……」
「和洛彬對嗎?」周宴禮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商早早點頭,「嗯,不過現在多了一個你。」
周宴禮一本正經的摩挲著她的手背,慢慢的湊近,作勢要吻商早早。
商早早做好了準備,下一秒她把周宴禮推開了。
「洛彬過來了。」
周宴禮把她的髮絲挽到耳後,隱約的帶著一絲痞氣。
「我知道,我故意的。」
商早早有些意外,垂眼吐出了兩個字,「幼稚。」
周宴禮挑眉,「剛知道?」
緊接著又開口,「我不僅幼稚,還很小氣。」
商早早沒懂,「我沒覺得你小氣。」
周宴禮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我表現出來了。」
「剛剛你對他笑,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