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親我妹,我還不能問了?

  第二天,商早早精心打扮後和周宴禮去看演唱會。

  周宴禮帶她到貴賓室休息了一會兒,開始入場。

  演唱會開始,顧逸辰穿著白色西裝安靜的唱了首情歌。

  下一秒,天空飛灑出黑色羽毛,雪花四散。

  白色西裝被湧上來的伴舞脫落,從天使變成了惡魔。

  商早早激動的抓著周宴禮的胳膊,「這是我能看的嗎,票沒白買!」

  周宴禮笑,「你開心就好。」

  商早早突然大喊,「怎麼不穿老頭衫!」

  旁邊觀看演唱會的姐妹也跟著附議。

  「是啊,你那一堆的扔不完的老頭衫呢,拿出來用啊!」

  商早早:「你在!外面!浪!什麼!寶!老頭衫呢!救你命的那個老頭衫呢!」

  「人家都是只給家裡人看,你只把我們當外人啊。」

  「襯衫上還有吻痕,哇哦~」

  商早早接話,「我親的,都是我親的!」

  「啊啊啊啊,扭的好好看啊。」

  「扭得也不咋樣,來我床上扭給我看看。」

  「顧老師明明很可愛,怎麼舞台上跳得那麼蠱,好離譜!」

  「他是不是臉紅了?」

  「真臉紅了?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四肢不協調以及五音不全的我特別特別需要顧老師一對一手把手教學。」

  周宴禮垂眼看著商早早,他注意到商早早今天的妝容比往常要更加精緻,連下睫毛都刷的根根分明,平日嫌麻煩不畫的眼線都畫上了。

  周宴禮思考了一下,「就這麼喜歡顧逸辰?」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帶著一絲醋感。

  商早早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回應,「喜歡啊,可鹽可甜,可狼可奶,誰不喜歡?」

  周宴禮「嗯。」了聲,面無表情的打量著顧逸辰在台上熱舞的樣子。

  周宴禮眯了眯眼睛,喜歡這樣的?

  他也不是不可以。

  直到演唱會結束,周宴禮才開口說話。

  「給你。」周宴禮把擰開的礦泉水遞給了商早早。

  商早早驚喜接過,「你怎麼知道我渴啦?」

  周宴禮回想商早早熱血沸騰的吶喊,無奈的笑了一下,「猜的。」

  商早早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手扇著風,「今天真是謝謝你啦,想吃什麼跟姐說,姐請客。」

  周宴禮挑眉,「姐?」

  商早早一噎,糟糕,說順嘴了。

  此刻商早早的表情可愛到了極點,周宴禮忍不住笑了一聲。

  周宴禮:「請什麼?」

  商早早想了想,「你想吃什麼?」

  周宴禮似笑非笑的看著商早早,握住她的手腕,「你。」

  來不及等商早早反應,她已經被周宴禮拉進了休息室。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周宴禮強勢的吻上她的唇,熱烈急促的呼吸聲,讓整個房間曖昧到了極致。

  商早早有一種清醒又神智不清的感覺。

  房間內處於漆黑狀態,商早早被周宴禮帶著躺到了沙發上。

  商早早摸上周宴禮的後背,試圖反坐到他身上。

  就這樣商早早坐在周宴禮身上不知道吻了多久。

  直到休息室的燈打開,商安時面色灰暗,手機滑落摔到地上才打斷。

  商早早瞳孔放大,思考商安時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商安時有些不敢相信,「你……你們在做什麼?」

  周宴禮微微側身,用身體把商早早藏了起來,「接吻。」

  「我眼又不瞎,我不知道嗎?」

  「那你還問。」

  商安時愣了一瞬,「你親我妹,我還不能問了?」

  周宴禮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是他未來的大舅哥。

  「哥,你能問。」

  商安時莫名覺得有些牙疼,「你別叫我哥,牙疼。」

  回到家中,商安時冷臉躺在床上,扮演一秒鐘入睡。

  門外傳來商早早的聲音,她也一概不理會。

  半夜商安時被牙疼疼醒了,額頭微微掛著細汗,一副疼得要死的樣子。

  可大半夜的家裡人都在睡覺,商安時只能默默流淚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大概忍了半小時,他是真的忍不了,疼的鬧心。

  感覺整個腦袋快炸了。

  商安時越想越氣,從床上起來,把睡在沙發上的周宴禮給拽醒了。

  「周宴禮。」

  「有事兒?」

  「牙疼,陪我去醫院。」

  「我以什麼身份去?」

  「朋……」話又咽了下去。

  他剛說了割袍斷義。

  周宴禮挑眉,「妹夫?」

  商安時冷臉,「路人。」

  周宴禮似笑非笑,「不去。」

  聽到周宴禮這麼說,商安時心情複雜,「你泡我妹,還不許我生氣了?」

  「敲一下重點,我和早早在一起的時候,並不知道你是她哥哥。所以你沒有理由生氣。」

  商安時一時間腦殼發疼,竟奇蹟般的覺得周宴禮說的好像是有點道理。

  不行,不能被周宴禮牽著思緒走。

  「你這是老牛吃嫩草。」

  周宴禮邊穿外套邊說:「我帥嗎?」

  商安時如實回答,「帥。」

  周宴禮微微彎了彎唇角,「帥就不算老牛吃嫩草。」

  商安時:「……」

  周宴禮走到門口,扭頭看了眼商安時,「不走?」

  商安時哼了聲,抬腳跟去,「你不是不去嗎?」

  「我說不去就不去了?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商安時頓了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明明有理的是他,怎麼被周宴禮捏著鼻子走。

  周宴禮偏頭看他,「還不走?」

  商安時流露出幾分茫然,神經性的痛感再次傳來。

  他抬腳朝周宴禮走去。

  商安時坐在后座鬱悶的捂著臉頰。

  就算生氣,他還不至於和自己身體置氣。

  視線落在周宴禮的側臉,商安時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罷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討回來。

  周宴禮透過車載鏡看他,懶洋洋的開口:「哥,別這樣看著我,有點滲人。」

  商安時:「……」

  「別叫我哥。」

  周宴禮桃花眼微翹,慢條斯理的說,「知道了,哥哥。」

  聽到哥哥二字,商安時不禁打了個激靈。

  他收回目光,有些氣的哼了聲,「疊字也不行!」

  商早早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擔心周宴禮在沙發上睡不好,一早還要飛回國工作。

  商早早決定從房間出來,叫周宴禮回屋睡。

  出了房間,商早早發現沙發上沒有周宴禮,客房內的商安時也不見了。

  商早早內心上演抓馬大戲。

  這倆人不會去打架了吧。

  商早早連忙回房拿手機給商安時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被接通。

  正當商早早內心焦急時,電話那頭傳來商安時的聲音。

  「餵?」

  商早早鬆了口氣,「哥,你們在哪兒呢?」

  「醫院。」

  商早早聲音不自覺提高,「怎麼去醫院了?」

  電話那頭傳來商安時的叫聲,「周宴禮,你大爺!」

  「發生什麼了?」

  沒得到商安時的回覆,商早早著急,「餵?餵?」

  商早早看了眼手機屏幕,電話已被掛斷。

  再次打過去顯示關機。

  商早早緊緊握著手機,心中擔憂,「這是打的多嚴重,都進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