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臆想之中的吻,相反額頭得了一個腦瓜崩。
商早早想後退,卻發現她一點也動不了!
她正視周宴禮,「我怎麼就沒良心了?」
「電影拍完對我就淡了,你說呢。」
商早早剛想反駁,就被堵住了嘴。
柔軟的觸感就這樣貼上了她的唇。
周宴禮紅著眼眶,「利用完就扔。」
商早早氣勢莫名落了幾寸,「我沒有。」
周宴禮:「發消息不回。」
商早早:「學業太忙。」
周宴禮:「首映禮沒來。」
商早早:「發燒。」
周宴禮眼神意味不明,「我還以為你不想給我努力的機會了呢。」
商早早一噎,別開眼,「怎……怎麼會呢。」
周宴禮笑了笑,將距離拉開。
「吃飯了嗎?」
商早早搖了搖頭,「還沒。」
周宴禮挑眉,「出去吃還是我做?」
商早早想了想,附近也沒有好吃的館子。
周宴禮廚藝還不錯,要不就讓他做吧。
人家大老遠來一趟,總得找點事做做是吧。
商早早開口:「想吃你做的。」
周宴禮意料之中的「嗯。」了聲。
他轉身走向冰箱,選好了食材,像男主人一樣進了廚房做起了飯。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圍裙他自己系上的。
商早早小聲吐槽,「這不是自己能系好嘛。」
周宴禮抬眼與她對視,商早早像說壞話被抓包的小貓,迅速逃離了他的視線之內。
周宴禮慢條斯理的切著菜。
商早早利用閒暇之餘把畫稿畫好,用傳真機發給了關倩。
小時候她也曾迷茫過,要不要選擇設計師這條路。
因為爸媽都有意想讓她往設計師的道路上發展。
她對設計說不上熱愛,但總是有興趣的。
就在這時,她遇到了一個玩偶志願者。
他說迷茫是因為在思考、在做選擇,就好像會焦慮是因為本身有能力把事情做好,
商早早微微一怔,心裡忽然輕快了。
心裡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她開口:「會不會有人一輩子不知道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啊。」
玩偶志願者把熊頭摘了下來,呼了口氣,「好熱。」
商早早盯著他看了幾秒,「是你呀,五十六號。」
「是我。」
商早早疑惑,「你怎麼來當志願者啦?」
「因為我也迷茫啊,未來不知道該做什麼。」
商早早眨了眨眼,「你長的這麼好看,不當偶像可虧嘍。」
「小孩兒記性有點差誒,我落選了。」
商早早:「一次不行就兩次呀,只要堅持,總會有成功的時候。」
「我要是像你這麼好看,我會超有底氣,因為我隨時可以變更賽道,偶像不行就轉行演員,模特,cos,總有一個可以的。」
「年紀不大,思維倒是挺靈活。」
商早早翹了翹嘴角,「多謝誇獎。」
「既然想這麼明白,你又是為什麼迷茫?」
「我迷茫是因為我沒有勇氣去嘗試,去開始。比起明年出國學設計,我還想嘗試學表演,去參加藝考。」
「你才多大啊,父母就捨得把你送出國。」
「不小了,已經十五歲了,主要是我二哥在那邊,也能照顧我。」
「我不能輕易給你建議,但你可以試著把內心想法和父母談一談,他們一定是希望你選擇自己真正熱愛並喜歡的事物。」
「如果精力充沛的話,兩種感興趣的事情一起做也不是不行。假如藝考失敗,你還有另一個保障。」
商早早從思緒中抽離,她忽然意識到,她和周宴禮似乎早就有了羈絆。
他早就闖入了她的生命中。
而她也一直在等一個可以敲響心門的人。
用餐時,周宴禮全程沒提她那些荒唐話,這讓她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周宴禮的廚藝已經趕得上五星級大廚的水平了。
吃完飯後,周宴禮主動去刷碗,商早早也過去幫忙。
空氣中的尷尬她想忽視掉,可發現忽視不了。
這真的是太尷尬了!
商早早轉了轉眼珠,她想到了遊戲可以拉近距離,會緩解尷尬。
她開口問:「玩遊戲嗎?」
周宴禮:「好。」
果不其然,遊戲確實可以緩解尷尬,房間甚至變的有些吵。
當然主要還是商早早話太密了,跟變了個人一樣。
玩著玩著,商早早隱約聽到了歌聲。
她偏頭看了一眼周宴禮,不是他。
商早早盯著屏幕,那就是遊戲裡的隊友了。
聲音很小斷斷續續的,不過還挺好聽,就是聽了半天沒聽到詞,一直在哼前奏
周宴禮面色微變,退出了遊戲。
商早早看到周宴禮那欄變灰了,她有些疑惑,「掉線了?」
周宴禮:「嗯,咱們去散步吧。」
商早早:「等我這局打完,你也趕緊上線,不然就要輸了,我這局的隊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光哼歌不帶動了。」
周宴禮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現在不退出,一會兒會後悔。」
商早早不以為然,玩個遊戲而已,有什麼可後悔的。
商早早哼了哼聲,「不信,而且我這隊友唱歌還挺好聽的……」
話落地還沒一秒,手機里傳來的聲音讓她紅了臉。
她嚇的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周宴禮笑的肆意。
他眉梢微挑,「嗯?」
聲音再次傳來,商早早感覺自己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剛開始怎麼就沒聽出來啊。
這根本不是歌!
她抬眼只見周宴禮平靜的坐著,沒有絲毫要關掉遊戲的舉動。
聲音不緊不慢地開口,「還想繼續聽?」
商早早眨了眨眼睛,連忙退出了遊戲。
周宴禮笑意還未收斂,他一把將她摟在懷中。
手附在她的耳垂上,「怎麼不聽了?剛不還夸好聽嘛。」
商早早嘴硬,「我改變主意了還不行嘛。」
周宴禮將她翻過身來,讓她跪坐在腿上。
商早早身體緊繃著,下意識閉起了眼睛。
她想他們是合法夫妻,而且如果做這種事的人是周宴禮,她並不排斥。
她等了好久,面前的人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緩緩睜開眼睛,慢吞吞的說,「不繼續嗎?」
周宴禮頓了頓,「怕你吃虧。」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好色是本性,大愛是控制。
窗外傳來了嘩嘩聲,她看去。
下雨了。
此前她從來沒關心過天氣,可自從那晚雪夜。
她總會在意。
周宴禮將她的劉海挽在耳後,「我這次過來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