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纏在一起

  尾指勾纏,踝鏈為鎖,許你恣意交歡——題記

  【屁股好痛!】

  【陸少,今晚可不可以不要嘛?】

  陸野眼眸掃過微信,薄唇咬著煙,勾起一抹弧度。

  大清早的,拍個戲整得像十八禁。

  【我看你是屁股癢。】

  【這場戲不能再推,今晚拍完。】

  回復完語音,陸野掐滅香菸,隨手扯了一條領帶。

  還沒戴上,被一雙嫩白的小手截走,「今天要搭藍色,我來吧。」

  陸野任她擺弄,習慣被她伺候更衣。

  訂婚後,應家裡的要求,他們同居兩年了。

  除了不讓他碰,陸野對她的溫順乖巧、事無巨細,挑不出一點毛病。

  圈裡都說,顧言愛陸野愛得不行。

  不出意外,陸野看著她又開啟了顧.婆媽.言模式:

  「早餐沒空吃,就給你裝食盒,帶去公司吃吧。」

  「天氣預報有雨,記得帶傘,我放門口了。」

  「你感冒還沒好,晚上應酬別喝酒了。」

  陸野偏過頭,鬆了松領帶,「嗯」了一聲。

  「感冒藥一天三頓……」

  「走了。」陸野幾分不耐的打斷,轉身大步往外。

  他對她一直這樣,大概是,始終不太看得上。

  陸野是京圈太子爺,五官英俊,無可挑剔,穿上定製的西服,整個人也是儒雅清離。

  但顧言清楚,骨子裡,他是個風流種,混不吝。

  過了幾秒,顧言兢兢業業的提醒,「餐盒記得帶上啊。」

  回應她的,是車子快速離開別墅的聲音。

  顧言轉過身,開始收拾陸野的臥室。

  突然看到給他準備的外套還掛在那裡。

  她急急忙忙的拿了衣服追出去。

  「少奶奶,怎麼了?」珍媽看她走得飛快,驚的,「哎喲,慢些!」

  顧言追到門口,哪還有陸野的身影?

  她拿了鑰匙,「珍媽,我去給陸野送外套,你把中午的牛腩燉上,他愛吃。」

  顧言開車去追,皺著眉。

  陸野可是金疙瘩,他沒外套,感冒加重的話,明天回不去老宅,她逃不過陸家長輩的緊箍咒。

  想想都頭疼!

  一小時不到,抵達紫金傳媒。

  顧言在公司掛了空職的,是陸野的生活秘書,陸家給她開著工資交著社保,最高那檔,這是她當初要求的。

  結果一天班沒上過,前台見到陸野的外套,還以為她是他家傭人,直接讓她去辦公室。

  顧言敲了一下門,沒回應。

  她以為陸野不在,想著,進去放完衣服就走。

  推門,辦公室的一幕,讓她的腳頓在半空。

  男人倚著,一手橫搭沙發,另一手按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的頭。

  可能有三秒吧,顧言決定進去,順手關門。

  「五分鐘夠嗎?」她突然出聲,站那兒看著,毫不避諱。

  那邊的兩人被驚到,尤其女方嚇得五官、四肢都在亂飛,不知道躲哪的樣子。

  聽說上一個和陸少開房的女人,被顧言告到陸老爺子那兒後,直接消失了。

  陸野睜開眼,抬眸看她,倒是冷靜,只陰著臉,「誰讓你進來的?」

  「你外套忘了。」顧言走過去。

  陸野沒接,抬眸輕諷,「你把外套換個成套,多應景。」

  顧言看向那個女演員,「你出去,我跟你們副總有事談。」

  「哪去?」陸野手腕將女人壓回腿上。

  他的辦公室,讓顧言說了算,面子往哪擱?

  抬眸,看著顧言,「什麼事?」

  顧言聲音涼涼,「陸野,你說會改。」

  陸野笑了。

  「顧言,你一個沖喜的工具,真當自己是陸少奶奶了?哪來資格干涉我私生活?」

  「還有,豪門太太必修課——包容,你以後得習慣。」

  顧言怔著。

  當初,是老爺子欽點她,請她和陸野相親,說八字合,利於陸氏昌盛。

  京圈貴公子都愛玩,她知道。

  但他保證過,顧言才答應訂婚,慢慢培養感情。

  這兩年,在她和爺爺面前他換了個人,她天真的以為他收心了。

  合著,演她?

  顧言看了自己身上的圍裙都沒來得及摘,再看看陸野滿臉的風流散漫。

  兩年。

  七百三十天。

  餵了狗。

  顧言看著他,「陸野,今天開始,咱倆分手,我不伺候了。」

  陸野嗤然,訂婚兩年,她說了不知道幾遍。

  顧言離開時路過職工區,目光掃過某個工位,那個熟悉的餐盒。

  她腳步突然轉了方向,拿起那個餐盒,竟然又折回了辦公室。

  就在陸野不明所以的時候,顧言直接把粥舉高。

  潑下。

  女演員被嚇得從陸野身上跳下來,明智的先跑了。

  「顧言!」陸野被糊一臉,惱了。

  「我五點起來熬的粥,餵狗也輪不到你糟蹋。」

  她臉上哪有往常的柔軟?

  說完又摘下圍裙砸到陸野臉上。

  走出公司大樓,顧言一陣輕鬆。

  今天訂婚兩周年,她本來想,今晚試著把自己交給陸野。

  看來,豪門這碗飯啊,她還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兩年的准少奶奶,都把她演技用盡了!

  坐上車,有些悵然。

  哪怕照顧個禽獸,花了兩年真誠,怎麼也難過的。

  晚上八點。

  顧言抬腳進了久違的南都會所。

  樓上某個包廂。

  「陸少,嫂子在樓下喝酒?」

  陸野頓了一下,想不出來顧言喝酒什麼樣子。

  「早上分手了。」陸野隨意的靠回椅背,「說了她兩句重話。」

  旁人笑,「那麼乖,你捨得?」

  陸野散漫的笑,「她自己會回來,都沒隔夜不就追來查我崗了?」

  每次都這樣。

  她根本離不開他。

  夜逐漸深,不少目光往顧言身上黏。

  娛樂圈出身的她,臉蛋和身材完勝當紅頂流,可惜不肯被潛,定居十八線。

  做了陸野兩年的「老媽子」,今天她頭一次穿壓箱底的甜辣風,平時挽成一坨的長髮自然散落。

  又純又欲。

  南都老闆賀白灼進門,見了她,頓了一下。

  然後撥了個電話,「你侄媳婦怎麼在我這兒喝酒?」

  「誰。」陸聞檀沉醇如許的嗓音,聽起來溫斯不欲。

  「別裝。」賀白灼啐了一句,「所以你改地方約?」

  今晚本來在外面吃飯,結果臨了,陸聞檀告訴他,在他的會所呢。

  「小姑娘喝多了,你不管?」賀白灼挑眉。

  「打她未婚夫來接。」陸聞檀毫無私情的調調。

  得。

  賀白灼去前台,座機打給陸野。

  通知完,陸野沒說來不來就掛了。

  賀白灼轉頭再看向顧言,

  人呢?

  他怕出事,準備過去找,路過走廊,那頭一男一女幾乎纏在一起。

  那男人的側影,分明就是陸聞檀。

  賀白灼折回前台,剛出走廊,和下來找人的陸野撞上了,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