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輝本來不太想跟林晨聊的，畢竟現在林晨塌的那麼厲害，他不太想過多接觸。
但是看在兩人曾經有共同經歷的份上，還是忍住了沒趕他走。
「你現在不好好在家待著，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塗輝現在也待在家，畢竟現在公司裡面事情太多了，化妝品成分致癌的事情還沒搞定，他跟林晨兩個人pc的視頻又被人爆了出來，雖然網絡上還是有很多人維護自己，但是現在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先讓公司控制一下網絡言論先。
「塗老師，你對這個視頻這件事情怎麼看？」
塗輝挑了挑眉毛，看了一下門口，他有些不放心過去把門給鎖上。
然後才走回來小心翼翼的說道；「你說這些事情幹嘛？我老婆孩子還在家呢！」
塗輝想讓他注意影響，畢竟這裡是他家，兩個人討論pc的事情，也太不合適了。
「塗老師，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你說這句話什麼意思？」
塗輝問道。
「就是在那種場所里，咱們為什麼會被拍視頻？」
想到這裡，塗輝也是恨的牙痒痒的，他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形象，現在有了污點。
「我聽說是一個小姐拍的，王總已經叫人去查了……」
林晨冷笑一聲；「查不到的！」
「嗯？你說話是什麼意思？」
「塗老師，你想一下，那種隱秘的場所裡面，手機都是應該被收走的，我就不信王總不會想到這一點，一個小姐而已，能夠這樣偷拍，你覺得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塗輝思索了一下，然後一身冷汗下來。
「你是說……」
「沒錯！就是王凱乾的！他讓人偷拍了我們，然後控制我們！」
塗輝有點不信。
「這不至於吧？我們可是為他打工的，他沒必要這樣對我們！」
「塗老師，以前我也覺得不會，我很信任他，可一次我知道了，他曾經偷拍過我，他手裡有我另外的視頻，他一直在威脅我，所以他再次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你想一下，小姐是他帶來的，地方是他選的，那視頻怎麼可能會是別人拍的呢？」
「這……你這樣說雖然也有道理，但是就算是他拍的，他沒必要現在爆出這種醜聞吧？咱們兩個塌房了，對他沒有好處啊！」
「塗老師，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不是在某個地方得罪了他？」
「沒有吧……等等！！」
塗輝突然想到了那一次大會上自己當眾離去的情景，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林晨笑了笑；「看來你是想到了！」
「這……王總要做的那麼絕嗎？」
「你當眾給他難堪，而我這段時間的銷量一直低迷，他或許早就看我們兩個人不爽了，這一次致癌成分問題爆發，他乾脆就趁這個機會，把我們兩個一併剷除了，我現在塌的徹底，他現在要我賠償十個億，塗老師，如果是你的話，你後面會有那麼多錢賠嗎？」
「這……」
塗輝擔心了，他現在的確掙到了點錢，是要賠十個億的話，也是遠遠不夠的。
畢竟賣貨的大部分錢都是王凱賺走了。
他只能是跟著喝一碗稀湯，也是為什麼他在上次開會的時候不滿的原因。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
塗輝問道。
「咱們兩個人一起搞一家公司，你覺得怎麼樣？」林晨建議道。
搞公司這個想法，塗輝自己也有，他早就想單幹了，可是跟現在的林晨合作，還有搞頭嗎？
他摸了摸下巴沒有回應。
林晨倒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你別看我現在這樣子，但是我跟你說，我還是有很多人脈資源的，畢竟我一直在娛樂圈混，認識的人不少，開公司的錢，我辦法可以搞得到，很多渠道我也熟！」
聽到他這樣說，塗輝心動了。
「那你想怎麼搞？」
「塗輝老師，我這次就看你了，我可以負責開公司的錢，還有各種運作，我現在想要上鏡也基本不可能了，很難出現在直播里了，不過你還行，你的粉絲粘度大！」
一頓誇獎讓塗輝很受用。
「這倒是，畢竟我的粉絲還是很成熟的，懂得明辨是非……」
聽到他這樣自誇，林晨就想吐，這種正派說話出現在錄音裡面不是好事。
「塗老師，你真的覺得他們明辨是理嗎？哈哈，你我都是明白人，既然要合作，大家說敞亮話！」
塗輝呵呵一笑；「林晨，我大你十幾歲，作為哥哥，有個建議你不妨聽一下，你這一次塌房，是因為你沒有選擇好賽道，關注你的粉絲都是愛玩梗小伙，還有那些愛顏值的小姑娘，這種人沒什麼錢，你能賣出的產品也只是廉價的東西而已，知道為什麼我這一次不會塌嗎？」
「我洗耳恭聽！」
塗輝看到林晨聽教的態度，很是滿意。
他雙手交叉開始了說教。
「那是因為我選對了賽道，我的粉絲大多數都是些35歲以上的女人，這些女人要麼是生活過的不滿意的家庭主婦，要麼是大齡剩女存在幻想，她們這種人，眼界高，見識短，特別是有一點，她們非常固執，在生活中能安慰她們的男人太少了，剛好這時候我出現了，我能讓她們感覺到她們自己很好，如果生活過得不好，那是社會跟環境的不好，不是她們的不好，要譴責社會，譴責生活中的一切，我是不可能垮的，因為一旦我垮的話，那麼她們譴責的只能是自己，所以她們會自我催眠，把我想像成神一樣的人，呵呵，這個又涉及到心理學了……」
林晨恍然大悟，果然塗輝這個人是有兩把刷子的，難怪能夠有那麼多忠實的粉絲。
「還有一點，她們有足夠的消費能力，之前不是有一句GG語嗎？東西貴，不是因為它本身值得，而是因為你值得！這句話對這種女人特別管用，當我們要賣一個黃金手鐲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利用到了，可以跟她們說，她們一切的苦難，都是源於對自己的不夠好，自己對自己吝嗇了，女人就應該對自己好，你這樣說，這錢她們才會花的心安理得！」
林晨的確是佩服了，怪之前自己賣的東西一直是那麼廉價，原來是沒有掌握這個精髓。
不是因為它值得，而是因為你值得，這話太有魔性了。
他都能想像的出來女人聽到這句話之後會有多麼瘋狂。
兩個人聊了很久，林晨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是笑容滿面。
當林晨離開塗輝家的時候，手裡握著那支錄音筆，心情一陣大好。
「嘖嘖，塗老師，我看你這次能不能撐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