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緊緊的盯著監控，來回播放了好幾次。
從葉輕語進門開始，一直到她離開。
小魚兒和孟小晚的態度轉變之快，讓江城十分的詫異。
特別是葉輕語的那種眼神，那種自信到骨子裡，又深謀遠慮的眼神。
讓他一瞬間頭皮發麻。
這種眼神，他只在上一世的葉輕語身上看到過。
江城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抓了抓頭髮，然後把監控給關掉。
「不可能的，應該不可能……」
如果是上一世的葉輕語跟自己一樣穿越回來了，那麼她不可能會幫著自己，江城十分明白她看自己的那種眼神，還有那條簡訊，那分明就是要置他於死地。
可現在葉輕語。
看他的眼神，沒有那種恨意，甚至江城能夠感覺到她眼裡藏著一股濃濃的愛意。
這種感覺是很難說出來的。
比如有一個人喜歡你，你很容易就能察覺到，甚至都不用對方說出來。
……
柳月剛洗完澡，穿著睡衣正在吹頭髮，吹風機的聲音很大，她並沒有察覺到，已經有人悄悄來到了她的身後。
在她把頭髮甩起來的那一刻，突然看到鏡子裡面出現了一張臉。
突如其來的狀況，把她嚇了一跳。
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江城眼疾手快的把她給撈了起來，吹風機摔在地上，還在呼呼呼的吹風。
「江總……」
不知道是被吹風機吹紅了臉，還是被江城突然出現，然後緊緊抱著她的動作給羞紅了臉。
反正現在柳月臉色紅的都快出血了。
可接下來，江城一言不發，直接把她抱了起來，粗魯的放在洗手台上，看到他通紅的眼神。
柳月莫名的有些害怕。
緊接著她的衣服被十分粗暴的撕開，褲子也被撕掉，直接丟在垃圾桶里。
「江總，我怕……」
柳月嘴唇顫抖，眼神中帶著恐懼。
可是江城不管不顧，接下來的動作依舊是十分的粗暴。
……
半個小時之後。
柳月重新換上了一套衣服，然後半蹲在地上收拾剛才瘋狂所弄亂了一切化妝品，還有洗漱用品。
江城站在門口。
此刻的他眼裡的通紅已經消失，剩下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愧疚。
特別是看到柳月手臂上殘留著被他的粗魯動作捏出的淤痕，更加的覺得心裡有愧。
「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江城轉身離去。
……
客廳里，柳月正在給江城倒茶，她特意又換了一件長袖的衣服，遮住自己的淤痕。
給江城換了一個香薰的菸灰缸，然後靜靜坐在一旁沒有出聲。
她能感受到江總心裡的煩躁，她能做的並不是開導，因為她沒有資格，所有的一切只能江總自己說出來。
把手裡的香菸掐滅。
江城又看了一眼柳月的臉，目光下移了幾分。
「還疼嗎？」
柳月臉紅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好多了……不疼了。」
江城抓了抓頭髮，然後又拿起桌上的香菸，想要繼續再點。
柳月看了一眼想要阻止，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江城點燃之後沒有吸，看了一眼柳月之後又掐滅了。
「柳月！」
「江總。」
柳月像是隨時聽候吩咐的丫頭一樣，就靜靜坐在一旁。
「你……你對葉輕語怎麼看？」
江城問出了他非常關心的問題，他在家睡不著，一閉上眼，腦海里就不停的重複自己從頂樓餐廳跳下的那一幕。
那種絕望，還有痛苦，一直在折磨著他。
加上他上一世患有抑鬱症，如此痛苦的回憶在腦海裡面反覆重現。
他看著那空蕩蕩的房子，一種可怕又孤獨的感覺，不斷的襲擊他。
最終還是忍不住。
驅車來到了柳月這裡，看到柳月那豐潤的身材，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
江城緊緊握著拳頭。
柳月的背影。
跟35歲以後的葉輕語有些像，很豐潤很飽滿。
江城眼神通紅，一時間，腦海里竟生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他想要撕碎眼前的女人。
還好當時柳月把臉轉了過來，那種可怕的想法瞬間又轉變成難以控制的欲望。
柳月微微愣住。
她不知道江總為什麼會突然提到葉輕語，不過想來應該是可能跟她近期的一些事情有關吧。
「葉總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江城冷笑一聲。
「我怕的恰恰是她這一點！」
柳月有些疑惑：「江總？葉總聰明不好嗎？現在她把京城的公司治理的好好的。」
江城深深的看了柳月一眼。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無條件相信自己的話，那麼這個人，可能就是柳月。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一點，江城非常的相信。
他伸出大手，握住柳月的手。
「柳月，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聽著江城的訴說，柳月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打擾到江總的思路。
……
「事情就是這樣，你是不是覺得我神經病了？」
柳月眼眶濕潤了。
她重重搖了搖頭，一向被動的她，突然主動了起來，撲過來緊緊的抱住江城。
被她緊緊的抱住，江城一時間有些驚訝，不過隨後也變得有些感動。
「柳月……」
江城能夠感覺到柳月的眼淚打濕了自己的肩膀。
微微把她的臉給捧了起來。
柳月早就哭成了一個淚人。
「江總，我信你，你說什麼我都信，你上輩子過得太苦了，我心裡難受，對不起江總，我真的忍不住……」
江城心頭一震，眼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這些眼淚都是為自己流的，想到自己剛才對她那麼粗魯。
一種「我真tm不是人」的想法充斥著江城的大腦。
大拇指輕輕拂去了柳月的淚水。
「乖，沒事的，我真的不是好好的嗎？」
「江總……我……」
柳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她唯一能做的是儘自己一切的努力安慰江總。
頭微微的低下，雙手撐在江城的胸膛上。
江城的眼睛微微睜大，然後又閉上了。
一直以來。
從兩人的關係開始到現在，柳月幾乎就沒有主動過，自己永遠是主動的那一方。
這可能是源於柳月的性格，她甚至在床上都不敢放肆，這是出於對江城的敬畏。
可是現在，江城能夠感受到對方那濃濃的愛意。
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溫柔，剛才來之前的煩躁被柳月這種極致的溫柔所化解。
這一次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不只是江城，還有柳月，兩個人都得到了全身心的解放。
江城對柳月敞開了心扉，對她展現出最真實的自己。
柳月也不藏著掖著，她把電影裡面所能用的招式都一五一十的現場學了出來。
只要江總開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