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晚想了想,又買了兩瓶防狼噴霧。
從顏奕辰的反應來看,效果很好。
防身非常有必要。
萬一再遇到今晚的情況,她也能為自己爭取到逃跑的時間和機會。
要是顏奕辰不來,她自己也能脫身。
而且酒吧有保安,不可能任由她被人欺負。
這麼一看,顏奕辰被打,她更不用負責了。
不過季清晚感覺光是防狼噴霧還不夠。
需要威力更猛的才行。
季清晚眼睛一亮,又買了一個國外牌子的防狼電擊棒。
真電擊+爆閃+警鈴。
功能強大,東西小巧。
平時可以放在包里當手電筒用。
一旦出現危急情況,便可以出其不意地制服惡徒。
季清晚不確定能不能把人電暈,打算等東西到了以後試一下。
找人試不太合適,可以用在動物身上。
校外有流浪狗,一招手就過來了。
能把狗電暈的話,對人的效果應該也不錯。
電不暈,能把人電麻,爭取到逃跑的時間就夠了。
季清晚刷起了購物軟體,停不下來了。
前前後後又花了三千來塊。
半個月的工資就這麼眨眼間全都花光了。
實在太不經花了!
手指頭動動,錢就如流水一樣沒掉了。
季清晚感覺自己已經很省了。
大幅降低了生活標準,可錢還是不禁花。
要為錢煩惱的日子,讓她很糟心!
季清晚迫切地想要回到從前的日子。
她絕不會再為了顏奕辰這種渣男提分手。
經歷了這件事,季清晚成長了。
她理解了父母。
即便感情一時出了問題,也要考慮生活。
不能那麼任性,尤其是經濟無法獨立的情況下。
愛情其實離不開物質。
父母說的沒錯,當初她太任性了。
不該直接跟顧北提分手。
更不該把訂婚戒指還給顧北,一點餘地沒留。
不然兩人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她也有足夠的時間去認清顏奕辰。
有些愛情只存在想像之中,但現有的生活才是真實的。
愛情和麵包,缺一不可。
或者自己有麵包的情況下,可以去追尋真正的愛情。
要是當初跟顧北領證結了婚,離婚也能分到一大筆財產。
就算遇到顏奕辰這種渣男,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
有錢有閒的情況下,她可以繼續尋找愛情。
不過她發現還是顧北最好。
富二代、學二代什麼的,其實比不上顧北。
顧北是創一代,品行、能力各方面都好。
身邊的人裡面,沒有一個條件比顧北更優秀的了。
最關鍵的一點,沒有比顧北對她更好的人了。
大部分的人都只是看中她的樣貌和身材。
說的難聽點,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不像顧北,是真的喜歡她的人。
哪怕她有一點小缺點,顧北也會包容她,覺得她可愛。
而不是像顏奕辰那樣,覺得她做作,好面子。
季清晚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珍視顧北的陪伴。
被顏奕辰花言巧語蒙蔽,以至於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現在她清醒了,成熟了。
不過她只是犯了每個人都會犯的錯誤,無論男女。
季清晚認為自己已經為錯誤買單。
就是再大的錯誤,她受到的懲罰也夠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總不能因為一個小錯誤,就懲罰她一輩子。
該讓一切回到正軌上。
夜裡她夢見顧北來找她,手捧一大束鮮花。
帶著她離開了這間狹小昏暗的宿舍,去了兩人的婚房。
明亮、寬敞、裝修別致的大豪斯。
顧北還說裝修都是按她的想法來的。
兩人歡快地在頂級複式別墅里跑來跑去。
丟枕頭,漫天白鵝絨如雪花般落下。
她被顧北輕輕放在床上。
然後......
顧北溫柔的笑臉突然變成了顏奕辰惡狠狠的模樣。
後者竟然直接用枕頭蒙住她的臉。
想要活生生悶死她!
季清晚猛地驚醒,大口喘氣,心跳劇烈,後背被冷汗打濕。
好在只是一個噩夢。
但季清晚醒了好一會,仍舊心有餘悸!
夢太真實了,剛才她差點在夢裡被顏奕辰給悶死了。
夢是某種徵兆。
季清晚催促商家趕緊發防狼電擊棒和防狼噴霧。
不然她沒有安全感。
這兩天顏奕辰要是找來,她絕對不會搭理。
除非好好跟她道歉,一切聽從她的安排。
但季清晚明白顏奕辰不會當狗,只能用利益交換。
洗漱好之後,她才想起自己今天可以不用上班。
何永峰批了兩天假,作為對她的補償。
季清晚湊近鏡子端詳自己的臉。
紅腫基本消失了,只剩下淺淺的印子。
抹點遮瑕膏,應該看不出來。
季清晚化好妝,趁今天有空,去找薛冰夏談一談。
什麼事情最重要,她還是清楚的。
為了能回到從前,多耗費一點時間和精力也沒關係。
.......
皇天不負有心人。
季清晚費了半天勁,終於找到薛冰夏所在之地。
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季清晚看著眼前的工地,眉頭緊蹙。
一堆穿著髒兮兮反光背心、戴著安全帽的工人走來走去。
地面滿是塵土,渣土車、水泥車經過,揚起的灰塵能嗆死人。
季清晚捂著口鼻,嫌惡地站到稍微乾淨些的牆角。
她還是第一次跑來工地。
季清晚怎麼也想不通富家千金為什麼來這種地方。
她等了好半天也沒見著人影。
正猶豫要不要離開時,一道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牛仔褲,橙色反光背心,異於普通工人的白色安全帽。
高挑的身姿,自信的步伐。
薛冰夏走到季清晚身前,微微抬起下巴,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後者。
季清晚沉默地跟薛冰夏對視。
這算是兩人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是在咖啡廳。
薛冰夏自我介紹是顏奕辰的未婚妻,並潑了後者一臉咖啡。
那天季清晚沒有被潑水,但也差不多了。
在旁人的眼中,她和小丑無異。
今天季清晚特意化了妝,穿了高定款的衣服,配上價值五位數的高跟鞋。
她不想再輸給薛冰夏。
但薛冰夏看起來都沒化妝,戴著安全帽,穿著反光背心。
氣勢上卻壓了她一頭。
季清晚也仰起下巴,剛要說話,薛冰夏先開口了。
「找我什麼事?」
季清晚陷入沉默,她忽然有些不自信了。
還感覺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退一步說,就算薛冰夏討厭顏奕辰,喜歡上了顧北。
但薛冰夏會在意蘇楠卿嗎?
季清晚換位思考。
如果她是富興集團的千金,根本不會在意蘇楠卿。
她能有一百種、一萬種方式收拾蘇楠卿,讓後者退出、離開顧北。
薛冰夏柳眉一蹙,「說話,到底找我幹嘛?我很忙。不說我走了。」
「等等。」
「說。別浪費我時間。」薛冰夏一點沒掩飾自己的不耐。
她從始至終都不喜歡季清晚。
不需要理由,就是不喜歡。
季清晚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喜歡顧北嗎?」
薛冰夏聞言,嘴角上揚,眼神玩味。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喜歡嗎?」
「喜歡不喜歡,跟你有關係嗎?」薛冰夏笑吟吟道。
季清晚臉色一變。
她確實跟顧北分手了,不再是顧北的未婚妻。
薛冰夏走近一步,季清晚下意識後退一步。
氣場爆棚的薛冰夏笑容一斂。
「收起你的小心思,很可笑知道嗎?」
「沒有公主的命,別犯公主的病。」
「你以為自己備胎無數,並不是因為你很迷人,而是你廉價又百搭。」
季清晚臉色漲紅,感覺受到了侮辱。
「你!」
「欸。」
薛冰夏抬起手打斷季清晚施法。
「不要朝我吼,我小時候被狗嚇過,後來那隻狗下鍋了。」
季清晚一愣,臉色難看道,「你威脅我?」
「呵呵」
「威脅你?」薛冰夏笑了,「你夠格嗎?」
「我好歹跟顧北在一起過,你呢,被迫跟顏奕辰訂婚,你才可笑!你有什麼資格嘲諷我。至少我可以選擇.......」
「對對對。你說得對。你開心就好。」
薛冰夏朝路過的一個小管理喊道,「陳剛,過來一下。」
陳剛小跑過來,恭敬中帶著一絲諂媚,「薛總,什麼事?」
「把這個女的帶出去,地上的玻璃碎片掃一下。」
說罷,薛冰夏沒再理會臉色難看的季清晚,瀟灑離去。
陳剛疑惑地看著地面,哪有玻璃碎片啊?
就差趴地上用放大鏡找的陳剛並不知道薛冰夏說的是玻璃碎片是什麼。
那是季清晚玻璃心碎了一地。
只不過隱形的玻璃碎片只會扎到季清晚一個人的腳。
所以才會氣的跳腳,想要勝薛冰夏一頭。
氣頭上的季清晚一開始都沒懂,她以為薛冰夏讓人把她趕走,掃地出門的意思。
但後來她琢磨明白了,才知道原來有的話不帶一個髒字,卻可以罵的那麼髒。
而且還很扎心!
因為謊言不是利刃,真相才是快刀,刀刀不見血。
季清晚不僅被自己碎掉的玻璃心扎到腳,還被薛冰夏無情的話語狠狠扎進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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