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旳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然後是上樓的聲音。
臥室里的兩個人瞬間慌張了起來。
涼宮美緒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霧奈不是在出差嗎?還沒有到時間怎麼就回來了?
宮澤來不及多想,拉著大小姐的手腕,將她藏在了衣櫃裡,「別出聲。」
涼宮美緒雙手護著破碎的衣服,點了點頭。
隨著衣櫃的門緩緩關上,狹小的空間陷入了黑暗。
…………
霧奈走上二樓,打開臥室的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看著正在打掃家務的老公,捂著小鼻子。
「嗯…好濃厚的空氣清新劑…老公…我提前回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宮澤停下擦地板的動作,現在的心跳還有些快,剛才把大小姐藏在衣櫃裡,然後用空氣清新劑掩蓋了一下大小姐身上的香水味。
做完一系列事僅僅用了幾秒鐘。
宮澤平復了一下心情,詫異的問道:「不是說要出差兩天嗎?」
「本來都登上飛機了,結果因為北海道突然下暴雨,取消航班了,所以我們出差團隊決定明天乘坐新幹線去北海道…」
霧奈說著便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正準備打開衣櫃的時候,宮澤連忙接過了妻子的外套,「我來就可以了,忙了一天了,你先去喝點水。」
「莪不口渴…」霧奈這才注意到老公身上換了一件衣服,這件嶄新的白色T恤衫以前好像沒有穿過。
「嗯?老公你以前有這身衣服嗎?」
面對妻子的疑問,宮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本以為已經萬無一失了,沒想到會在衣服上出錯。
還沒等他編好理由。
霧奈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的說道:「難道老公想給我一個驚喜?玄關上的包裹是不是送給我的?」
宮澤木訥的點點頭,視線定格在霧奈手裡的黑色包裹上,這才反應過來這是羽賀澄夏送的東西。
還沒有來得及阻止,霧奈已經把包裹拆開了。
霧奈看見包裹里東西的一瞬間,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羞紅起來,眼神竟有些躲閃,但還是嬌滴滴的說道:「老公要是想玩扮演遊戲的話,可以喲。」
說著,便把裡面的黑色項圈拿了出來,系項鍊一樣戴在了白皙的脖頸上,右手緩緩抬起,做了一個貓爪抓撓的動作。
「喵~」
霧奈歪了歪腦袋,眼中的亮光閃爍著問道:「可愛嗎?」
宮澤其實很想說這是狗狗項圈,並不是貓咪項圈,好在,霧奈沒注意到項圈上面刻著的名字。
話說回來,欣賞著如此萌萌噠的妻子,剛才被大小姐挑逗起來的旗幟,又被兄弟舉了起來。
他很誠實的說道:「非常可愛,我家妻子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女人。」
話音剛落,衣櫃裡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像是指甲蓋在木板上摩擦發出的聲音。
兩人同時向衣櫃的方向看去,霧奈挑了挑眉毛。
宮澤汗顏,大小姐到底搞什麼鬼?
他咳嗽了兩聲,「咳咳,衣櫃裡應該進蟲子了,一會兒我清理一下。」
一聽見裡面有蟲子,霧奈剛伸出去的小手趕緊收了回來,躲得遠遠的,生理不適的說道:「柜子里的衣服必須全都洗一遍,蟲子…好噁心…」
躲在柜子里的大小姐聽見外面兩人的談話,氣得磨牙,兩隻小手握成了拳頭。
可惡!你們到底說誰是蟲子?
區區學弟,別太囂張了!
此刻縈繞在涼宮美緒心頭的情緒只有一種,那就是嫉妒,大寫的嫉妒。
憑什麼霧奈跟學弟在外面卿卿我我,而她就要像情人一樣龜縮起來,生怕被人找到。
…………
宮澤擋在衣櫃前面,想盡辦法支開霧奈,「老婆,時間不早了,我去廚房給你做晚飯…」
「我不餓。」霧奈把玩著項圈上的鏈子,緩緩靠近宮澤,將鏈子遞到了宮澤手裡,紅潤的櫻桃小嘴微微張開,輕柔的說道:
「老公,我們已經有48小時沒有過了…」霧奈的小手從宮澤T恤衫下面伸了進去,溫柔地撫摸著老公的腹肌。
如果是平常的話,宮澤當然會無條件的答應妻子的要求,但是現在,眼中的餘光瞥了眼身後的衣櫃,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老婆…今天沒狀態,要不改日吧?」
「不要!」霧奈輕輕的踮起腳尖,仰頭吻了上去,手開始肆無忌憚的向下探索。
宮澤想推開霧奈,「等等…」
可惜已經晚了。
愛情的火苗已經被人點燃,只會越燒越旺。
霧奈將宮澤推到了床上,摘下白皙脖頸上的項鍊,將其帶在了老公的脖子上,手裡牽著銀白色的鐵鏈,「老公,我懂,是不是要這樣做?」
宮澤感覺霧奈明顯誤會了什麼?他是真的不想玩耍呀,妻子應該誤會成了他想要玩扮演遊戲。
奴隸主與奴隸的扮演遊戲。
現在,霧奈才是主人。
雖然宮澤嘴上說著沒狀態,但是身體卻意外的誠實,看著已經蠢蠢欲動的妻子,他還是將妻子的手拿了出來,「霧奈,今天真的不可以。」
這是第二次拒絕妻子的主動了。
剛才眼中還燃燒著火焰的霧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眉眼低垂,委屈巴巴地說道:
「對不起…辰君,我應該提前問問你的感受的,是不是覺得我特惹人厭?只顧著滿足自己,不是一個好妻子…」
妻子軟萌的聲音傳至耳中,讓宮澤的內心特別的愧疚,手掌輕輕的貼在了霧奈柔軟的小臉上,溫柔的說道:
「我怎麼會怪罪萌萌噠的霧奈呢?是你想的太多了,今天真的是我的原因。」
霧奈感受著丈夫手掌的溫度,她的手掌貼在了丈夫的手背上,另一隻手抹了抹眼角泛出來的淚水,「辰君…我去做晚飯了。」
霧奈從床上站了下來,穿上拖鞋後,準備去洗手間洗一把臉冷靜一下,心裡的思緒有些雜亂。
今天的她是不是太主動了?會不會讓辰君覺得她是一個欲求不滿的女人?
啊啊啊…真是太失敗了。
霧奈用手撓著腦袋,頹廢地走進了洗手間,嘴裡還喃喃自語,「…太失敗了…作為妻子,實在是太失敗了…」
臥室里,宮澤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乳白色的天花板,並沒有發呆太長時間,將脖子上的項圈取了下來,又裝回了黑色的塑膠袋。
走到衣櫃前打開了門,映入眼帘的是衣服破碎的美女,好一個金屋藏嬌,只不過這可不是簡單的美女,而是漂亮的女曹賊。
只是…
現在的女曹賊明顯有些生氣,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老虎一樣,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質問道:「學弟,你說誰是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