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學姐與學妹的戰爭(求訂閱!)
隱藏攝像頭拍攝的畫面很巧妙,並沒有拍攝到宮澤手腕和腳腕被鎖住的畫面,來了個臉部特寫,還有腰部以下位置的特寫。
前輩的表情很奇怪,眼裡明明透露著不情願的情緒,表情卻輕鬆愜意,仿佛午後坐在陽台上輕輕抿了一口下午茶,聽著心曠神怡的音樂,發出有節奏的哼哼聲。
身上裹著白色浴幣的女人如貴婦人一般端莊的跪坐在宮澤前輩身前,好像在上一堂枯燥無味的課,腦袋起起伏伏,但並沒有搖搖欲墜得昏睡過去。
耳後的一縷青絲飄落下來,遮住了女人漂亮的眸子。
女人似乎知道攝像頭的位置,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散發出一絲得意的光芒,仿佛手握獵槍的獵人戲弄一隻軟弱無力的兔子一般。
僅僅只是一警,女人又收回了視線,專心忙自己的事,對攝像頭置若罔聞。
桐島櫻憐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面,表情從疑惑變得錯愣,又變成不敢置信,
再三確認了畫面中的人確實是宮澤前輩,而不是什麼AI合成的畫面後。
桐島櫻憐的身體終於垮了下來,癱軟無力的坐在了地上,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般,眼中失去了高光。
腦海里閃過與前輩的點點滴滴第一次遇見前輩是在超自然研究社的活動室,前輩的笑容很溫柔,總是能給予她溫暖的感覺。
學校體檢的時候,她對醫生有種天然的害怕,是前輩走過來鼓勵她,讓她克服了心裡的恐懼。
被困在活動室的時候,她飢腸的蜷縮在牆角,又是前輩遞過來一塊麵包,為了不讓她害怕,前輩講的話題總是能激發她的興趣。
還有運動會的那次—·
與前輩的點點滴滴有很多很多,明明只有兩年的時間,卻好像數不過來一般。
明明是她先來的·—
明明五年後再次與前輩相遇,她發現前輩已經有女人了,也沒有放棄。
明明已經能開口對前輩說出告白的話了。
明明還沒有得到前輩的答覆。
有太多太多的遺憾了。
桐島櫻憐感覺自己是一個被人戲耍的小丑,死死的盯著畫面中正向著攝像頭挑畔的女人。
眼眶瞬間被淚水打濕,一滴晶瑩的淚水從桃花眼的眼角順著姣好的臉頰滑落下來。
她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吐了出來,嘴裡喃喃自語,「涼宮——美緒——」」」
腦海里聯想到宮澤前輩肚子上「美緒專用」的四個大字,又聯想到宮澤前輩讓她保守秘密,不要告訴霧奈姐姐。
再笨的人也能想明白了。
桐島櫻憐此時眼神還有些呆滯,木訥得重複著幾句話,「涼宮財團-霧奈姐姐的上司·—·凱下屬帥氣的丈夫—威脅—」
有些謎題只看一個線索,會一頭霧水,但將所有的線索都聯繫起來,謎題便會浮出水面。
直播畫面中的兩人還在繼續著,桐島櫻憐很想做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簡陋房間的木門已經被門外的保鏢關上了,走廊里每隔五步守著一個保鏢,
敵人顯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儘管個人武力再強大也對抗不了人多勢眾的財團。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但她不想放棄,霧奈姐姐都沒有讓她放棄,憑什麼這個別人丈夫的卑鄙小人能讓她放棄?
殊不知這句話已經把自己給罵進去了。
桐島櫻憐振作了起來,她要將前輩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耳邊似乎響起溫柔的聲音,那是五年前,前輩對她說過的話。
「櫻憐,雖然我喜歡白幼瘦,但你也太嬴弱了,日後沒了我在你身邊,要學會保護自己,最好學一門格鬥技能-—」
前輩臨走前對她回眸一笑,「說不定,有朝一日,我還需要你保護呢?」
回憶到這裡,桐島櫻憐心裡湧現出了無窮的力量,眼神從剛才的空洞變得冷冽起來,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她大學加入空手道社團便是聽了前輩的話。
「前輩,以前都是你保護義,現在輪到我保護你了,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桐島櫻憐將戴在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放在了電腦屏幕旁邊。
此時,直播畫面中兩人還在繼續著,逐漸激烈起來。
涼宮財團平常用不上這麼多保鏢,這些保鏢大多都是安保公司的人,一條長長的走廊里,有兩個保鏢巡邏著,工作之餘,免不得摸魚說閒話。
「頂層的保鏢全都撤下來了,不知道要幹什麼?」一個戴著墨鏡的保鏢疑惑的問道。
也不怪他疑惑,這些保鏢都是拿錢辦事,管事的人讓他們巡邏,不要輕易把外人放進來,一般不會告訴他們具體任務。
另一個保鏢索然無味的說道:「你是新來的吧?拿錢辦事,不該問的別問,
干我們這一行的服從命令就行了,千萬不要做多餘的事。」
話音剛落,只見前面走廊的拐角處衝過來一個穿著短袖還有短褲的漂亮女人,女人將頭髮紮成了單馬尾,跑起步來,馬尾一晃一晃的。
女人與他們擦肩而過,緊接著後面又跑過來一群穿著黑衣服的同事,大聲喊道:
「快抓住她,大小姐吩咐過,不能讓她靠近總統包間—」
「混蛋,她本來不是往總統包間的方向跑的,你這樣一說,她瞬間改變方向了。」
一人怒罵,覺得這群四肢發達的傢伙不會動腦子好好想一想。
桐島櫻憐憑藉著身體的靈活,與躲閃的技巧,很容易繞過這些保鏢。
還有一點,這些保鏢好像被人囑咐過不能對她動武,所以每次靠近她的時候都束手束腳的,反而讓她鑽了空子。
總統套房一般都在酒店的最頂層,電梯是不能走了,急速向著樓梯口衝去。
緊。
太緊了。
酒的瓶塞實在是太緊了,在三樓休閒區吧檯里的酒保用起瓶器都沒有打開,
他是專門為大小姐服務的調酒師。
一個小時前大小姐預訂了兩杯莫吉托(Mojito),這是舒緩身心的酒,適合勞累過後慢慢飲用。
以朗姆酒為基礎,加入薄荷葉、青檸汁和蘇打水,清新的口感和薄荷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調酒師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響聲,大地在震顫,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然後便是狂吼。
「快,抓住她!」
「你們幹什麼吃的?十幾個人抓不住一個女人?」
「隊長,這也不能怪我們呀,甲方吩咐過-—不允許使用暴力手段,剛靠近她,就溜走了——」
「甲方是爸爸,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追。」
宮澤不關心葡萄酒的酒塞緊不緊,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一陣哆嗦後,
安靜了下來,好像被打了鎮定劑一般,眼神略顯空洞。
這是一種無欲無求的空洞。
涼宮美緒咳嗽了好幾聲,「咳咳咳——-水—」
她趕忙爬到桌子旁,將桌上高腳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這才感覺好受了些,
隨後擦了擦嘴角的酒漬。
涼宮美緒從地上站起身來,看著學弟那狼狐的模樣,狡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擔憂,不安地說道:「學弟———你不會有事吧?」
說著,她走到學弟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學弟?你可別嚇我啊。」
宮澤不想開口,內心兩種情緒在交織碰撞,一種是對妻子的愧疚,另一種是對眼前這種特殊境遇的複雜感受。
真是可悲—
沉默了好幾秒。
內心交替的情緒最終化為了深深的自責。
他只能苦笑著說:「大小姐,你滿意了吧?能不能先讓我起來?」
「你嚇壞人家了呢?學弟-」涼宮美緒內心的擔憂一掃而空,與之代替的是趾高氣揚的態度,纖細的食指指著宮澤,刁蠻的說道:
「學弟,我會好好愛護你的,直到你徹底染上我的顏色——」」
說著,她的手輕輕拂過宮澤的臉頰,像是獵人狩獵完成後檢查自己的獵物一般,嘴裡不由得發出感嘆。
「學弟,你知道嗎?當時我看到那個怯弱、青澀的學弟偷看我的時候,我便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的獎勵他—」
「想看他眼神空洞的樣子——」」
「也想聽他親口對我求饒——.」」
「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呀?」
涼宮美緒毫不避諱的坐在了宮澤腿上,雙手摟著宮澤的脖子,仰頭,粉嫩的嘴唇悄悄靠近宮澤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
耳邊一縷清風拂過。
宮澤只感覺耳朵酥酥麻麻的,這種感覺從耳朵開始慢慢擴散至全身。
他低頭看著大小姐那張羞紅的臉頰,明明小臉已經紅撲撲的了,卻還要裝成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那恭喜大小姐了,你以前的願望實現了——」宮澤說道。
「不,那是以前的願望——」涼宮美緒的雙手緊緊的摟著宮澤的脖頸,將學弟的腦袋往下按。
兩人的鼻尖靠得越來越近,直到鼻尖碰觸到一起才停了下來。
宮澤從來沒有在如此近距離的時刻,觀察過大小姐,他發現涼宮美緒的眸子好清澈,清澈到眼裡只倒映著他。
如此近的距離,能清晰的感受到大小姐的呼吸,呼出的氣息扑打在他的臉上。
宮澤的表情很平靜,不是進入聖人狀態後的平靜,而是拋開一切雜念後的平靜,此刻,他的眼中也倒映著涼宮美緒姣好的容貌。
那張冰冷的小臉嬌嬌欲滴的。
涼宮美緒看著學弟眸子中她的倒影,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我現在的願望變成了——-既想要你的身體,又想要你的靈魂,你逃不掉的,學弟。」
宮澤臉上的平靜瞬間被打破了,眼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大小姐你太自私了,人至少-不應該這麼自私吧?
這種前有豺狼後有虎豹的感覺,讓宮澤不知所措。
涼宮美緒沒有管宮澤的反應,而是自顧自得將他的腦袋繼續往下壓,眼神不經意間警見了藏在博物架上的微型攝像頭。
她已經想像到攝像頭對面的女人絕望崩潰的畫面了。
可笑。
竟然跟她搶男人。
要怪就怪自己的軟弱無能和弱小吧!
弱小的人不配擁有學弟。
涼宮美緒的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然後嘴角微微上揚,又露出了勝利者的喜悅。
學弟—-終歸還是她的所有物。
眼看,涼宮粉嫩的嘴唇迎了上來,宮澤心裡還在想著要不要配合。
突然·
眶噹噹的聲響從門外傳來,依稀能聽到門外的叫囂聲。
「混蛋,快放開前輩,快開門!」
涼宮美緒一臉黑線,這件事本來做的滴水不漏,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保鏢。
宮澤皺了皺眉頭,門外的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不正是學妹的聲音。
又是眶當一聲,這一次包間的門框出現龜裂,緊接著,木門應聲而倒。
門外面的桐島櫻憐收腿,吐氣,一氣呵成,她這個空手道天才可不是蓋的,
區區一個木門罷了。
追上來的一群保鏢見狀,默默的後退了好幾步,都默不作聲,硬是沒有一個敢上前找死的。
他們只是保鏢,領著保鏢的工資怎麼可能會幹敢死隊的活?
見到這一幕的保鏢心有餘悸,還好他們都聽從了甲方的要求,沒有冒然對眼前這個一腿將木門踢壞的女人動手。
要不然被踢壞的就是他們了。
想了想,一群保鏢又退後了十幾步,直接退到了走廊拐角口。
但還有三個女保鏢圍著桐島櫻憐,警惕的看著她,以防她對大小姐動手。
她們不同於從乙方公司僱傭的保鏢,她們三個領著涼空財團的高額薪資,自然要對大小姐負責。
女保鏢從三個方向向著桐島櫻憐合攏,想把她控制起來。
桐島櫻憐一個假動作,靈活的繞開女保鏢的包圍,怒氣沖沖的衝進了包間,
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一個掃堂腿踢向了坐在前輩腿上的涼宮美緒。
涼宮美緒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傢伙來真的,還好她敏捷的躲了過去,從學弟身上站了起來。
兩個女人站在空曠的大廳里,四自相對,眼神中似乎都能冒出火花,火花在空氣中相撞,發出里啪啦的聲響。
涼宮美緒看了一眼已經將她保護起來的三個女保鏢,有恃無恐的說道:「我和我家學弟好好的歡愉,你個潑婦闖進來幹什麼?信不信我告你私闖民宅?」
桐島櫻憐滿眼的怒火,看到涼宮美緒的第一眼,她便確認了這個壞女人無恥至極,不僅威脅前輩做那種事情,竟然還想顛倒黑白。
頓時,怒氣沖沖的說道:「卑鄙小人,我跟你無話可說,快放開前輩,否則.」
「否則什麼?」涼宮美緒眼神里多了一絲挑畔的意味,似乎完全沒有把桐島櫻憐當回事。
「否則-否則·」桐島櫻憐嘴唇蠕動著,總不能說我要鯊了你吧?
她沉吟了兩秒,才說道:「否則我要將你的事告訴霧奈姐姐,讓她看看你這個上司是多麼無恥、噁心—」
「是嗎?」涼宮美緒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說話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魔力,「可是-—你不怕我同樣這樣做嗎?對霧奈說,你丈夫的同事對他居心回測.」
桐島櫻憐啞口無言,這件事絕對不能牽扯到霧奈,不然的話,對於兩人來說,滿盤皆輸。
話已至此,說又說不過壞女人,只能肉搏了。
「有本事我們倆一對一決鬥,誰贏了前輩就是誰的。」桐島櫻憐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好可笑呀,我為什麼要跟你決鬥呢?不跟你決鬥,學弟也是我的。」
涼宮美緒穿好衣服,閒庭信步地走到旁邊的博物架上,拿起上面放著的一把木劍,想了想,說道:「但是我現在心情好,陪你玩玩也無妨。」
其中一個女保鏢擔心的說道:「大小姐。」
「沒事,我對劍道頗為自信,怎麼說也是以前的玉龍旗金獎。」涼宮美緒甩了甩手中的木劍,又在架子上拿出來另一根木劍扔給了桐島櫻憐。
桐島櫻憐隨手將木劍扔在了地上,一臉不屑一顧,「我用不到。」
說著,擺出了空手道的姿勢。
島國的劍道要求快准狠,講究的是一招殺敵,招招都是殺招。
涼宮美緒也不客氣,在沒有防護的情況下,拿著木劍就往桐島櫻憐要害的地方砍。
相反,空手道更傾向於競技,但對於桐島櫻憐來說,憑藉技巧,依然可以對抗拿著木劍的涼宮美緒。
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壞女人,想到之前壞女人侮辱前輩的那一幕。
她要開始認真了—
涼宮家的連鎖酒店距離宮澤家的公寓很近,近到只隔著一個路口。
兩女龍爭虎鬥的同時,霧奈手裡拎著盒飯,異地站在公寓門口,「?房門打開著,人都跑到哪裡去了?」
說著,她走進了公寓,發現以前落滿灰塵的公寓煥然一新,還有零散的幾個箱子沒有整理。
霧奈被放在客廳的一個箱子絆了一跤,險些摔倒,由於剛才的撞擊,箱子被踢倒了,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霧奈一臉歉意的模樣,連忙蹲下來收拾。
箱子裡的東西奇奇怪怪的,兩條皺巴巴的絲襪、一條殘破的毛巾、還有洗得發白的T恤衫,箱子裡面還有兩張背面朝上的照片。
這些私人的東西,不經過主人的同意,霧奈當然不會偷偷的看,趕緊將箱子放回原位,拿起手機給宮澤打電話。
包間豪華的大廳內,涼宮美緒錯愣的看著被打落到地上的木劍,電光火石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木劍就被桐島櫻憐踢飛了。
兩人的實力顯而易見,一個只是拿過高中的劍道金獎,中間頹廢了四年,另一個則是苦練了四年的空手道,在上面有著超強的天賦。
眼看,兩人又要繼續動手。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涼宮美緒與桐島櫻憐同時停下了動作,回頭看去,只見學弟/前輩一臉苦笑的說道:
「能不能讓我接個電話?」
涼宮美緒與桐島櫻憐看了一眼手機中的備註,兩人都默不作聲,大小姐給宮澤解開了機關。
宮澤連忙按到了接通鍵上,電話對面傳來霧奈疑惑的聲音,「老公,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你跟小櫻憐在哪裡啊?我來給你們送飯,看到公寓門還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