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賜聽到電話里蕭淺雪的哭聲後,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沉聲問道,
「你說什麼?蕭伯父他怎麼了?」
蕭淺雪帶著哭腔,
「江家帶了一群人過來興師問罪,爸和爺爺前去對峙,結果江天宇直接對我爸動手了,他可是個武者啊……」
秦天賜一邊下床穿衣一邊問道,
「江天宇?是誰?」
「江天宇是江德海的大兒子,也是現在江陵市武道協會的副會長,聽說實力很強,好像是什麼……先天武者。」
聽著秦天賜的聲音,蕭淺雪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你能應付得了嗎?他們是因為那三個武者失蹤的事情,沖你來的。」
「等我。」
秦天賜簡單的兩句話,讓蕭淺雪心中瞬間安定了下來。
緊接著秦天賜便掛斷了電話,本想下車庫裡去開車,可一想到這開車沒走路快,也就直接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他剛走了沒多久,秦玥玥就敲響了他的門,
「哥,你在嗎?我煮好早餐了,等會去上學了。」
然而敲了很久都沒人回應,不由得讓她擅自退了房門,
「人呢?」
……
另一邊。
秦天賜一路狂奔,幾公里的距離,不到五分鐘就抵達了蕭家宅院。
與此同時。
堂屋之中再次傳來幾聲慘叫。
緊接著就見一群保鏢四散開來倒在地上,而站在中央的江天宇,甚至連手都沒從兜里拿出來,神態高傲冰冷,目空一切,
「蕭伯父,就這些垃圾,你們也拿得出手?」
蕭梁此時滿眼震驚,他沒想到江天宇進修了一段時間回來後,實力竟然變得如此強橫。
怪不得這樣的年紀就坐上了武道協會副會長的位置。
蕭鎮山此時見江天宇大打出手,還傷了自己的兒子,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江天宇,你不要太過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天宇對他的怒吼置若罔聞,傲然道,
「法治,治不了我江家,我江家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法!」
話落,他挪動腳步緩緩逼近,語氣凌駕之上,
「把人交出來,否則,蕭家雞犬不留。」
蕭梁咳著鮮血,憤怒咆哮,
「你敢!」
江天宇冷笑一聲,隨後突然抬起腳來,踩在了身旁一個已經被他廢了四肢的武者身上。
那武者慘叫一聲,瞳孔瞪大,一命嗚呼。
「蕭伯父,我的耐性是有限的,秦天賜,觸犯了武律法,他必須跟我回武道協會接受懲罰,你們蕭家,護不住他。」
江天宇充滿殺意的話音落下,讓在場不少人紛紛打了個冷顫。
這個江天宇,是真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啊。
而且他說得沒錯,武者殺人,並不觸犯刑法。
武者只歸武律法管控。
而武律法,本身就是武道協會所擬定。
也就是說,江天宇作為武道協會的副會長,現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頓時間,蕭梁和蕭鎮山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只不過僅僅思索了幾秒後,蕭梁再次開口,
「我說過,想讓我把女婿交給你,除非,你從我們蕭家身上踩過去,我就不信了,你江家還能無法無天了不成。」
「冥頑不靈!」
江天宇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之色,身形一動上前抓住了蕭梁的手狠狠一扭,骨裂的聲音響徹整個堂屋。
「我念你是長輩,才再次出言警告,既然你不聽好言,那就別怪我了。」
「爸!」
這時蕭淺雪的驚呼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越過眾人狠狠地對江天宇推搡了一把,把重傷的蕭梁攙扶起來,
「爸,你沒事吧?」
「沒……沒事!」
蕭梁此時痛得滿臉冷汗,但強咬著牙對蕭淺雪怒吼道,
「你來幹什麼啊?不是讓你走嗎?!」
「我走了蕭家怎麼辦?」
蕭淺雪帶著哭腔,看著滿身傷勢的父親淚如雨下。
「你糊塗!」
蕭梁怒吼著推開她,「這不是你能摻和的事情!!」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吧。」
江天宇拍了拍胸脯,冷漠的話語再度傳來,
「正好,你是秦天賜的未婚妻,審你,跟審他,沒區別。」
「江天宇你這個畜生!」
蕭淺雪失聲怒吼,「我爸小時候還抱過你,帶你騎過車,怎麼說也算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江天宇卻絲毫不為所動,
「武律法,從不容情,我江家三個武者的性命,跟你們脫不開關係,要怪,就怪你那個廢物未婚夫,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說完,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蕭淺雪的手。
蕭淺雪順勢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清脆的聲響迴蕩,讓眾人都驚呆了。
就連江德海和江浩博都沒想到蕭淺雪竟然會如此勇猛去掌摑江天宇。
「他是我的男人,只要我活在這世上一天,你休想動他!」
蕭淺雪收斂了哭腔,俏臉上儘是震怒之色。
江天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神色冷漠傲然。
江浩博見自己大哥臉色不對,連忙提醒道,
「大哥,別把這女人打壞了,我還要玩的。」
江天宇聽後嗤笑一聲,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蕭淺雪的頭髮,後者頓時吃痛不已,
「放心,等我把她帶走,好好讓你玩!」
「放開我!」
蕭淺雪對著江天宇拳打腳踢,可較弱的她哪裡會是江天宇的對手?
江天宇拖著她就要往門口走去。
蕭鎮山急得快跳起來了,
「畜生,你給我放開她啊!」
蕭梁另一隻手抓住江天宇的腳踝,卻根本阻止不了他的步伐,只能硬生生地在地上被拖著。
「爸!你放手,你快放手啊。」
蕭淺雪被自己父親這般悽慘的模樣,刺激得快要崩潰了。
而也就在這時,江天宇停下了腳步,俯視著抓住自己的蕭梁,殺機頓顯,
「既然你已經有了取死之道,那就去死吧。」
說著他抬起另一隻腳,對著蕭梁的頭顱猛地踹去。
這一腳,沒有收力。
蕭梁若是硬挨上,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口再次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你這一腳要是敢踹上去,你江家的狗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