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同學,等等。」
秦天賜剛走出酒店大門,卻見唐心柔和陸佳欣不知什麼時候追了出來。
「怎麼了?」
秦天賜疑惑問道,「是打過來的款項有問題嗎?」
「沒……沒有。」
唐心柔輕聲細語地搖頭,俏臉滿是尷尬,
「我只是覺得……這錢太多了,我不能要,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蕭總,我把錢還給她。」
陸佳欣也想點頭,可不知為什麼,卻站在一旁什麼也說不出口。
她跟唐心柔不一樣,她純粹是白手起家,無依無靠,真的很需要這筆錢,來救自己水深火熱的公司。
否則將會背負天價違約金,到時候真的就萬劫不復了。
然而秦天賜卻看出了她的窘迫,笑著擺手道,
「不用,這也不是她的錢,是沙皇的錢,這小子已經繼續回去坐牢了,要這麼多錢也沒用,你們拿著好好經營。」
「這……」
唐心柔面露難色。
而陸佳欣這時卻轉移話題問道,
「秦同學,你……你真是蕭總的未婚夫?」
秦天賜理所當然地點頭,
「是啊,剛才不都告訴你們了嗎?」
「那天在雲鼎酒店裡,大鬧會場的人是你?」
秦天賜灑脫一笑,
「也不算鬧事,就是跟那些人模狗樣的人講了點道理。」
聽著他默認下來,陸佳欣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任由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初自己連門檻都進不去的頂級盛宴,秦天賜竟然會在裡面,而且還把沙皇給重新搞回了監獄。
最重要的是,秦天賜才被勞改完,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秦天賜嗎?
隨後她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說,老實交代,你到底還有什麼本事瞞著我們,太過分了,這麼多年的老同學,你也太不道德了。」
秦天賜開玩笑的口氣道,
「我啊,還有個不得了的身份,冥王知道吧?就是我。」
此話一出,兩女同時愣住。
身為龍國人,有誰不知道冥王的?
這個名字家喻戶曉,就算是街邊的小孩都能唱出關於他的民謠,她們又怎麼會不知道?
「給你口氣,你還真喘上了,真是混蛋!」
陸佳欣笑罵一聲,狠狠地捶了秦天賜胳膊一下,硬生生地把尷尬的氣氛拉了回來。
秦天賜啞然。
陸佳欣果然還是那個陸佳欣,無論多麼離譜的事情,都無法讓她失去本性。
不過他也沒想過這兩女人會相信。
自己都只是表明了是蕭淺雪未婚夫的身份,就已經把她們震撼得懷疑人生了。
又有誰會相信,她們朝夕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窗,是威震邊境的冥王呢?
經過這麼一番打趣,剛剛冒出了的生疏關係,仿佛又消失不見,身份之間的隔閡,似乎也不再有那麼重要了。
而就在這時,身後其他同學也紛紛散場趕了出來,在看到秦天賜還在門口時,鍾小康第一個沖了上來,拉著秦天賜的手激動道,
「老秦啊,真沒想到,你這些年竟然混得這麼好,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二五八萬啊。」
「是啊秦同學,你當年可是在我們班上是學習成績最好的學霸,我們都把你當做楷模呢。」
「對對對,秦同學跟咱們的唐大校花在當年的學院裡,那可是一段牛郎織女的佳話,這誰不知道啊?可把我們都給羨慕死了。」
「別亂說,秦同學跟咱們的陸大班長才是男才女貌,瞎點鴛鴦,呵呵。」
「不管怎麼說,秦同學就是咱們11班上的驕傲啊。」
看著眾人如翻書般的變臉速度,秦天賜臉色不為所動,低頭看向鍾小康抓著自己的手,忽然失笑,
「沒什麼好羨慕的,你跟我一樣,去坐三年牢,也能跟我混得一樣好。」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
鍾小康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窘色緩緩漲紅了臉。
縱然他再怎麼圓滑,此時也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而秦天賜壓根沒有理會,把手抽出來後對著陸佳欣和唐心柔兩人指著這些所謂的同學疑惑問道,
「你倆跟他們很熟嗎?」
陸佳欣立馬會意,雙手捧胸神色傲然地譏諷道,
「熟嗎?心柔,你跟他們熟嗎?」
「我……」
唐心柔本來就性格乖巧,但這次也被所謂的同學聚會給噁心到了,破天荒地開起了玩笑,
「我不認識他們。」
「怎麼會不認識呢?」
鍾小康有些急了,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指著自己,
「老秦,我,鍾小康,跟你同在一個屋檐下住了四年,你沒生活費的時候,我還請你吃過飯呢。」
秦天賜聳了聳肩,
「嗯,不怎麼熟,走了。」
說著秦天賜便張開雙手,當著眾人的面一手摟著陸佳欣的肩膀,一手摟著唐心柔的柳腰,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酒店大門。
只留下一臉尷尬的眾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至秦天賜消失在視線中,鍾小康這才回過神來對著自己的臉瘋狂扇巴掌。
「我真該死啊!!」
鍾小康悔恨到了極點。
在學校的時候,雖然不像他說的關係那麼鐵,但至少也是同住一個宿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
雖然一直都瞧不上秦天賜,但也並未有多厭惡,相處四年多多少少有幾分情意。
但現在就因為想給自己在何亮面前表現自己,爭取謀個前程,卻把他給往死了給得罪了。
這讓鍾小康腸子都快悔青了,原地瘋狂跺腳。
其他人見此情形也是一臉尷尬,然而不少人或許是因為被駁了面子,在人走後碎碎冷哼,
「切,不就是命好吃上了軟飯嗎?裝什麼啊?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
「就是,一個坐牢的強姦犯,攀上蕭家這樣的豪門,他以後的下場能好到哪去?」
「說不定啊,就是個上門女婿,只是蕭總裁名義上的未婚夫,用來當槍使的。」
「肯定是這樣,不然他憑什麼能做蕭總裁的未婚夫啊?就憑他坐過牢啊?」
有的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東西,就瘋狂去詆毀,以此來證明自己的眼光獨到,全然不會反思自己。
而就在這時,何亮已經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
僅僅只是這麼一會功夫,他所有的儲蓄卡全部被人凍結。
這一頓飯,刷爆了他所有的信用卡。
見到何亮這般模樣,眾人紛紛找了個藉口散了。
剛才還吹捧他的那些同學,也是個個避之不及,生怕他遷怒自己。
唯獨鍾小康,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相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跟著何亮,總會有湯喝。
「亮哥,亮哥,你沒事吧?」
「沒事?」
何亮被他拉回了現實,臉色沉怒到了極點,把手中的衣服狠狠往地上一甩,
「你他媽的才沒事,完了,我家的產業,全完了!」
「亮哥沒事的,別生氣,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鍾小康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安慰。
「對,你說的沒錯,一定有辦法解決。」
聽聞此話,何亮瞪大了眼睛,有些神經質地點頭,隨後在原地轉了幾圈,眼神逐漸兇狠起來,
「秦天賜!這個狗東西,不就是攀上了蕭淺雪嗎?一個吃軟飯的廢物,老子要讓你付出代價。」
說著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四爺嗎?我是何亮啊,何氏集團的副總裁,您還記得我嗎?」
「對對對,我想找您幫個忙,勞煩您帶幾個兄弟,有個人,我想給他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