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天賜這般認真的話語，唐心柔一時間呆住了，喃喃失聲，
「你說的這些……我怎麼好像在哪聽過？」
秦天賜笑著道，
「小說里都這麼寫。」
話落，唐心柔一怔，隨即紅著臉打了他胳膊一下嗔道，
「討厭~你幹嘛用這種話來搪塞我？我看上去這麼好騙嗎？」
秦天賜啞然失笑，反問，
「你要是不好騙，當時在江陵大學那麼多的帥哥，為什麼偏偏被我哄得一愣一愣的。」
「你……」
唐心柔又羞又惱，臉上洋溢著那種青春般的笑意怒色，氣得她叉起腰，
「好呀，你覺得我好騙，那我以後不理你就是了。」
看著她這副小女生姿態，秦天賜瞬間感覺夢回大學時光。
果然。
學生時代的初戀，往往都讓人充滿了無限的遐想。
即便是現在他們才正式在一起，這種感覺也讓秦天賜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快樂。
這種純淨的感情，就算是蕭淺雪龍靜，他的那些未婚妻，也是沒辦法給自己帶來的。
白月光的殺傷力，無可比擬。
「不想說就拉倒！哼！」
唐心柔輕哼一聲，挪動身子測了幾個角度。
秦天賜有些無奈。
說真話沒人信的定律，依舊成立。
當然，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實在太過邪乎了。
唐心柔不相信也是理所應當。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蒙冤入獄，毫無社會閱歷的應屆畢業生，到最後成為了令敵國聞風喪膽的冥王。
他要不是親身經歷，忽然有個人這樣跟他說話，他也同樣覺得對方有病。
秦天賜見唐心柔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究，隨即轉移話題反問，
「說說你吧，這些年追你的男人，應該不少吧，為什麼選擇等我一個勞改犯？」
唐心柔聽後嬌軀微微一顫，隨後抱著蜷縮的腿，聲音如蚊，
「我也不知道……我就只想跟你待在一起……無論誰我也提不起興趣……」
看著這傻乎乎的姑娘如此直白的話，秦天賜不由得啞然失笑。
的確，感情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
「我是不是很傻？」
唐心柔轉過側臉，眨巴著水潤的眸子盯著秦天賜。
透過密林蔥葉映在她臉上的陽光，顯得是那般柔和，那般溫馨，那般……動人。
即便是秦天賜，一時間也呆住了。
曾經在獄中苦練的那些日子，在戰場上廝殺時的絕望，那已經瀕臨煙消雲散時的痛苦。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的不正是午休鈴間，那突然轉頭看向自己的側顏嗎？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許久，最後秦天賜揚起一抹柔和的笑意，伸出手撫摸著唐心柔的青絲，
「傻人有傻福，傻點挺好的。」
唐心柔聽後頓時羞紅了臉，
「你這個人，說話還是這麼不好聽，不理你了。」
秦天賜笑而不語，只顧著享受著片刻的溫柔鄉。
只不過片刻後，唐心柔背對著秦天賜忽然問道，
「天賜，你和蕭總……真的是我想的那種關係嗎？」
秦天賜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在這種時刻，唐心柔會問出這麼煞風景的話來。
不過他也理解，女人嘛，總會在最幸福的時刻開始患得患失。
當即吸了口煙笑道，
「你覺得我們會是哪種關係？」
唐心柔轉過頭來，緊盯著他問道，
「你……真的是被蕭總包養了？」
秦天賜沉默不言。
唐心柔還以為他默認了，眸子裡閃過一抹失落，剛要開口卻聽秦天賜搶先道，
「這世上能包養我的人，恐怕還沒出生！」
唐心柔一怔，不解追問，
「那……你們究竟是……」
秦天賜內心嘆氣。
這就是白月光最大的缺陷。
無論什麼事情，都得打破沙鍋問到底，不會像一個成熟理智的女人去分辨出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像蕭淺雪，龍靜，亦或者是林沐曦，她們就絕對不會問出這種明知道會讓自己難受卻還要繼續問的問題。
秦天賜沉思良久，最終還是選擇跟唐心柔攤牌，
「心柔，我不想騙你，在我出獄後，有人給我安排了七封婚約，蕭淺雪，就是其中一個。」
唐心柔猛然一怔，小臉變得有些煞白。
她在同學會上時曾經聽秦天賜說過蕭淺雪是他的未婚妻，而且還聽他說不止蕭淺雪一個未婚妻，之前還以為他實在吹牛，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現在這種社會，還能允許存在這種事嗎？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問道，
「那……那……除了蕭總以外，還有誰……」
秦天賜將手機拿出來，把那些個未婚妻的信息打開展現在她面前。
「這些都是我的未婚妻，以後她們都會跟我生活在一起，這些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唐心柔看著信息上一個個美如天仙的照片，她內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雖然她早就說服了自己，不在意秦天賜有別的女人，可如今得知自己將來會有七個姐姐，這讓她心情難免複雜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唐心柔沮喪地關掉手機，低聲道，
「她們……真美。」
秦天賜不可置否，
「都是禍水級別的。」
「那我呢……」
唐心柔突然反問。
秦天賜心中咯噔一聲。
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這他媽是一道送命題。
不過這可難不倒他，隨即吸了口煙，低著頭肆意打量著她全身上下。
唐心柔不解，「你在看什麼？」
秦天賜撇過頭笑了笑，
「沒看什麼，畢竟這個問題，得親自體驗一下，看看你是什麼水做的，我才能回答得上來。」
聞言，唐心柔起初還沒聽懂，有些莫名其妙。
可當她看向自己下半身後，瞬間臉色唰的一下紅成了柿子，
「你……天賜！你~你怎麼這麼流氓？」
唐心柔語無倫次地嗔怒不已。
秦天賜卻滿臉無辜，
「你自己問我你是什麼水做的，我這是在想辦法回答你的問題啊。」
「你你你……你還說！」
一向文靜如初的唐心柔被秦天賜三言兩語逗得羞意盎然，花枝亂顫。
隨後發現自己怎麼想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最後直接上嘴咬住了秦天賜的胳膊。
「臥槽！你屬狗的啊？」
秦天賜震驚不已。
他沒想到唐心柔竟然能做出如此粗魯的事情來。
隨即唐心柔在他的胳膊留下了一排整齊的牙印，仰著頭含著淚，卻又強裝著揚揚得意說道，
「秦天賜，你是個渣男，你要是以後敢讓她們欺負我，我一定會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唔唔唔！」
話沒說完，她那張潤紅的嘴唇，直接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