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男女有別

  邁巴赫駛進小區。

  李冰月看了看環境,不敢相信這是霍景澤住的地方,一個看起來根本就不是高檔小區的公寓。

  她很詫異,「景澤,你住這裡?」

  霍景澤按了電梯,「嗯。」

  「不應該啊。」李冰月嘀咕了一句,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以霍景澤的身份地位和財力,住在高檔公寓才對。

  電梯上到八樓,門打開,林音率先走出去,打開家門後回頭道:「我先進去了。」

  李冰月忽然明白了。

  難怪霍景澤會住在這種環境的公寓,原來是因為林音也住這裡!

  她咬了咬牙,挺不爽的。

  不過想到馬上就要和霍景澤同住一個屋檐下,每天朝夕相處,心情美妙了幾分。

  也就不計較這個了。

  霍景澤把她行李拎進客臥,道:「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告訴我,我會安排好。」

  他是出於禮貌和修養,在李冰月眼裡就是對她特殊照顧。

  李冰月彎了彎眼睛,一臉笑意,「景澤,你對我真好。」

  「你先休息吧。」

  霍景澤沒有多停留,轉身走出客臥,長腿邁向主臥室。

  他從衣帽間找出一隻黑色行李箱,開始收拾洗漱用品,和幾套常穿的服裝。

  收拾完,鎖了主臥室的門出來。

  李冰月起來找水喝,看到他拎著行李箱,很疑惑,「景澤,你拿行李箱幹什麼?」

  霍景澤語氣淡淡,「男女有別,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不合適,我去隔壁住幾天。」

  李冰月眼睛瞪大,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要搬過去和林音一起住?」

  「嗯。」

  霍景澤挪動腳步。

  「不行,你怎麼能搬過去和她住,她就不是女的了?」

  李冰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快到嘴的鴨子飛走,快走幾步抓住男人的胳膊,試圖阻止。

  霍景澤無情地拿開她的手,語氣低沉不容置喙,「她是我的人,自然不一樣。」

  這句話就像一根鐵棍給李冰月當頭一喝。

  他太直白了,直白地傷人心。

  李冰月從小嬌生慣養的,是標準的千金小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都是那些男人對她獻殷勤求著她給眼神。

  唯獨在霍景澤這裡,屢次碰壁。

  換做別人她早就掉頭就走。

  可對霍景澤,她做不到,她就是強烈的想得到他的全部。

  李冰月強忍著小姐脾氣,語氣幾乎卑微道:「景澤,我知道成功的男人外面有女人是常事,我也不要求什麼,婚前你怎麼玩都行我不管,但是,婚後你的鶯鶯燕燕必須解決。」

  在她看來,這已經是極大的讓步,她也夠大度了。

  她覺得霍景澤會同意的。

  然而,事與願違。

  「將來我和誰結婚,林音都是我的人。」霍景澤睨了她一眼,目光平靜無波無瀾,「誰敢找她麻煩,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維護的意思太明顯了。

  霍景澤揮開李冰月的手,大步走出家門。

  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李冰月又難過又氣憤,牙齒都快咬碎了。

  原以為霍景澤對林音不過是有幾分新鮮感覺,沒想到竟然維護到了這種地步。

  即使將來如願以償嫁給他,中間還是會隔著林音這個小三!

  她有些猶豫了,嬌養長大的大小姐受不了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可是想到霍景澤那張絕世容光的臉,無可挑剔的身材和頂級的家世,她還是捨不得。

  最後,她安慰自己,反正男人都是不安分的東西,霍景澤這麼多年就林音一個女人,也說明他私生活乾淨,別的男人指不定有多少鶯鶯燕燕,霍景澤已經夠好了。

  一個情敵總比無數個好吧!

  而且她有自信,遲早有一天她能讓霍景澤更喜歡她踹了林音!

  這麼一想,李冰月心裡好受多了,重新燃起鬥志。

  隔壁。

  林音目光上下掃了掃拎著行李箱的高大男人,美眸滿是疑惑,「你提個行李箱到我家裡幹什麼,你家裡沒地放了?」

  霍景澤輕車熟路地走進主臥室,打開行李箱,把裡面的洗漱用品拿出來擺放到衛生間的洗漱台上,一堆粉藍的物品裡面多了幾個白色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林音站在洗手間門口,更懵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是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

  不同顏色的襯衫和西裝被掛進衣櫥里,專門放內衣褲的收納盒裡多了幾條黑色的平角褲。

  霍景澤收拾完,挑眉笑道:「還不算笨。」

  林音張了張嘴,聲音驚訝極了,「為什麼?」

  霍景澤走過來,抱住她的細腰,調情似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男女有別。」

  「……」

  雖然有點無語,但他能有這個覺悟林音還是挺高興的。

  只是恐怕那李冰月要恨死她了。

  她忍不住道:「你給我樹敵了。」

  霍景澤輕笑,瑞鳳眼如含星光璀璨,「情敵?」

  林音臉紅了紅,嗔道:「才不是,我又不喜歡你,哪來的情敵。」

  霍景澤眯眸,目光危險,「不喜歡我?」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林音忍不住問,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心跳加快了幾拍。

  霍景澤摟她腰的手按進她的腰窩摩挲,磁性的嗓音意味深長,「天天都想睡你,不是喜歡是什麼?」

  「……」

  林音目光閃了閃,眼底失望稍縱即逝。

  他明明知道她說的喜歡不是指這個。

  男人將欲望和愛分得很清楚,他只說了欲望,那就是沒有愛,或許說愛太過沉重,其實,連簡單的喜歡也沒有。

  只是肉體的沉迷。

  林音勾了勾嘴角,有些自嘲。

  「我先去做飯了。」

  她掩飾心中失落,轉身走出臥室,背影窈窕纖細。

  晚飯做好了,林音把飯菜都擺上桌,叫了還在臥室的男人。

  霍景澤出來,聽到門口有敲門聲,腳步轉了方向去開門。

  李冰月露出笑容,「景澤,在隔壁聞到濃郁的飯菜香,我來蹭個飯,你們不會介意吧?」

  「進吧。」霍景澤側開身體讓她進門。

  林音抬眸便看見李冰月跟在霍景澤身後,微微一愣。

  李冰月笑著說是來蹭飯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李冰月站確實沒對林音做什麼,她還是霍景澤重視的人,不敢拒絕。

  她點了點頭,「坐吧。」

  桌上只有兩碗飯,李冰月沖霍景澤眨了眨眼睛,「景澤,麻煩你幫我拿下碗筷,盛一碗飯嗎。」

  使喚起人來很自然,仿佛她和霍景澤之間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