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關曉曉後,林音扭頭看身邊的男人,「那個焦雅凡和溫青白究竟怎麼回事?」
她小臉緊繃,神情不悅。
霍景澤抿了抿唇,「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林音聲音沉了沉,「曉曉跟了他六年,他就這麼對曉曉?」
見她生氣了,霍景澤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避風的地方,想了想後給她解釋。
「有一次在會所,青白他多喝了酒睡了焦雅凡,她……是第一次,還巧合地懷上了孩子,青白不讓她生,她就去打了,傷了身體,不能生育了,青白心裡一直愧疚,所以儘可能地補償她,對她好一些。」
聽完後,林音氣笑了,「所以,他打算一輩子對焦雅凡好?那曉曉算什麼?」
霍景澤對於溫青白的所作所為並不贊同,但是畢竟是兄弟的個人感情,他終究不好多評價。
「出了焦雅凡的事後,青白提出過關曉曉可以解除婚約,只是關曉曉不願意。」
林音怒目圓睜,「這算什麼理由?他溫青白犯的錯,憑什麼要曉曉來承擔後果?曉曉這六年的青春就這麼白白浪費了嗎?」
「別生氣了。」霍景澤摸了摸林音的頭髮,安撫情緒激動的她。
林音很為關曉曉不值,「溫青白既然做不到一心一意,當初就不該答應訂婚,如今倒好,因為愧疚就把曉曉晾在一邊,他可曾想過曉曉的感受?」
「對,他就是個渣滓。」霍景澤跟著林音一起罵,「你等著看吧,他遲早會後悔的。」
聽到霍景澤的話,林音忍不住問,「溫青白到底喜不喜歡曉曉?」
霍景澤斟酌地說:「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我想他心裡是有關曉曉的,只是……」
「什麼?」林音有點急,「你快說呀。」
事關溫青白的過去,霍景澤嘆了口氣,「你別看青白總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他其實對感情很認真,青白在高中時期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只不過那女孩來自農村,家境貧寒,身體還很不好,兩人都互相喜歡,就差捅破一層窗戶紙就在一起,只是不幸被溫家發現了他初戀的存在,當即快刀斬亂麻,給他辦了休學,一直關在家裡,等他去學校後,發現那女孩已經不在了。」
林音心裡咯噔一下,「她去哪裡了。」
「死了,青白被關的那半年,他初戀生了重病,家裡沒有錢治療。」
霍景澤語氣平靜地述說,目光卻有些波動,「青白很自責,如果他及時出現,那女孩就不會死,因此,他一直都對家裡人懷著很深的怨念,所以他後來才浪跡花叢,極度反感聯姻。」
而關曉曉是家裡安排的聯姻對象,即使他對她有感覺,可始終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便一直拖著,就是不肯結婚,不肯讓溫家人得償所願。
他在報復。
關曉曉只是他和家裡慪氣的犧牲品。
「音音。」霍景澤捧起她的臉,還是忍不住替溫青白說話,「青白其實沒有那麼糟糕,這些年除了一個焦雅凡,也沒別的亂七八糟的女人,他只是看不清自己的心,何況,他心裡明白和家裡慪氣會連累關曉曉,不止一次地提出過解除婚約,只是關曉曉不願意,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固執,遇到了,只能互相折磨。」
要破局,只能一拍兩散。
可關曉曉不願意啊。
林音垂眸,沉默良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要不,你勸勸關曉曉,讓她甩了青白。」霍景澤出主意道,「青白陷在了自己的桎梏里不可自拔,讓他嘗嘗失去的滋味,或許就能醒悟了。」
「我肯定會勸曉曉。」林音沒好氣地說,「但是,才不是為了讓溫青白浪子回頭,世界上好男人那麼多,誰要在他那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再多的難言之隱都不能成為不負責任的理由。
都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林音盯著霍景澤,直勾勾的,盯得他心裡有些發毛,「怎麼了?」
「你不會跟溫青白學壞吧。」林音踮腳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近,「溫青白酒後失德,你沒有過吧?」
「那當然!」霍景澤湊近她的耳朵,低低道,「你昨晚沒感覺到嗎,我要是有別的女人,能上繳那麼多公糧?」
一整盒的人類幼崽嗝屁套都用完了。
林音想到他昨晚如狼似虎的樣子,像極了好久沒吃到肉的猛獸,將她翻來覆去地折騰,臉頰微微一熱。
她當然是信他的,只不過被溫青白那廝氣急了,所以才這麼問,沒有不信他。
聽不到她的回答,霍景澤以為她還是懷疑,銜著她白嫩的耳垂低聲道:「你要是不信,今晚再證明一下。」
林音瞪他,「少來,你就是想趁機……哼。」
霍景澤把她按進懷裡,在她耳邊邪氣地笑,「林醫生應該知道,偷吃的男人回了家就不愛吃了,可我,每時每刻都想和你密不可分。」
他說這話時,旁邊有人經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林音:「……」
她趕緊捂住霍景澤的嘴,漂亮的眼睛又羞又惱,「以後在外面不許說騷話。」
霍景澤舌尖掃了一下她的掌心,眼尾上揚勾著邪肆的弧度,「好,那我只在床上說。」
「床上也不許說。」都和他生了一個孩子了,林音的臉皮修煉得還是不如他的一星半點。
「真的不許說嗎?」霍景澤大手握住她的細腰,刻意壓低聲音,「可是,你每次聽了都會更有感覺啊?」
他頓了頓,磁性的嗓音揚著意味深長的尾調,「我知道了,音音這是口嫌體正直。」
「……」
林音臉頰更熱了,泛起淡淡的緋紅,用力地掐了一把他的腰,然後推開他,跑開了。
綿軟的聲音氣呼呼飄過來。
「你趕緊回公司吧,我要去給病人看診了。」
霍景澤黑眸含著笑意,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後,才慢慢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