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希望孫子和孫媳婦能夠留下來過夜,但古北壹號還有湯圓在,不回去的話就沒人餵水餵糧。
「好吧,那下次你們把湯圓帶過來。」老太太握著林音的手,眼神十分慈愛,「好幾年沒見了,我還有好多話要跟小音說。」
霍家宅子很大,傭人很多,可是能陪老太太說話的人沒幾個。
家人關係又不和睦,除了固定的節假日,平常都難見到面。
霍老太太上了年紀,不怎麼出門社交,整日閒在家中,如何不孤獨呢?
如果林願在的話就好了,小傢伙是個話癆,陪著老太太正好。
等處理完了國內的事,就把女兒接回來。
林音如是想著,嘴角揚起笑容,「奶奶,我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老太太一個勁說不用不用,年輕人工作忙,不用管她一個老婆子,嘴上這麼說,眼裡的笑意卻更濃了,十分高興。
又拉著林音聊了一會兒天,才放小夫妻回去。
進了車,霍景澤探身過來幫林音系安全帶,「今晚去我那兒?」
姜黛看著他高挺的鼻樑,聽出了他的暗示,應了聲,「好。」
霍景澤眼裡溢出笑意,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才回到座位上。
發車,啟動。
邁巴赫絕塵而去,速度既穩又快,似乎挺急的。
到了家,剛進門,林音還沒換鞋就被壓到牆上,男人灼熱的吻壓了上來。
林音抱住他的腰,仰著頭回應。
似乎怕她仰頭累著,霍景澤將她懸空抱了起來,雙手拖住她的臀部,高度和他平齊。
親起來方便多了。
兩人忘我地吻了許久,直到林音呼吸不上來,推了推他的胸膛,他才不舍地放過她的唇。
不等林音多喘一會兒氣,接著就被男人抱進了臥室,放到床上。
帶著強烈荷爾蒙氣息的吻又落了下來。
衣衫盡褪,凌亂地扔在地上。
霍景澤正要進一步。
林音閉著眼睛,又想起了可怕的回憶,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強忍著才沒有推開他。
「別怕,是我。」霍景澤愛憐地吻她的額頭,眉眼,鼻尖,大手扣進她的指間,溫柔地安撫著她。
感覺到懷裡的人漸漸緩和不再顫抖後,霍景澤鬆了一口氣。
「音音,睜開眼,看著我。」他蠱惑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畔。
林音睜開眼,對上了那張英俊到令人心悸的臉。
這張臉早已看了無數次,可是如此近距離地盯著,她的心還是控制不住地狂跳。
「景澤……」她情不自禁地喚他的名字。
霍景澤親吻著她的嘴角,低聲回應,「音音,我在。」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林音的臉頰,沿著她的脖頸緩緩向下。
林音微微戰慄著,卻不再是因為恐懼,而是被他的溫柔所觸動。
她有些受不了地低喃,「你,來吧。」
男人沒說話,那雙手緩緩移動到她的腰肢上,虎口卡住腰窩的位置。
霍景澤的眼神愈發深邃,欲色濃郁。
接下來的事,水到渠成。
時隔六年,他終於再次擁有了她,直到這一刻,那股始終縈繞在心頭的患得患失才徹底散去。
林音是他的,永遠都是。
……
清晨,一束陽光打進房間裡,落在林音的臉上,熱熱的。
她抬手擋了擋,緩緩睜開眼睛。
「醒了嗎?」耳邊傳來男人有些低啞的聲音。
林音想要翻身,剛動了動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她紅著臉瞪他,「我要起床上班了。」
昨晚都做了三四個小時了,還沒滿足嗎。
「林醫生,你知道的,男人早上都會這樣。」
霍景澤翻身撐到她上方,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又沉又暗,深不見底,那種侵占的感覺瞬間又上來了。
「你……」林音有點猶豫,畢竟她一會兒要去上班。
然而話還沒說出來,男人的吻重重落下。
獨屬於他的氣息迎面而來,噴濺在她的鼻息間,讓人無法拒絕。
好在霍景澤還做人,沒怎麼磨她,半個小時就結束了,抱著她去衛生間洗漱。
洗完臉,林音進衣帽間換衣服,換好了走出來。
她剛到床邊,人就被拉到床上,霍景澤一手支著臉饜足地注視著她,上挑的眼角勾著欲望過後的舒展。
「一會兒去帝都大酒店吃早點,然後我送你去醫院上班。」
林音搖了搖頭,「不用了,咱倆又不順路。」
雲深集團和博康醫院不僅不順路,還是相反的方向,送了她再去公司,至少耽擱一個半小時。
霍景澤不在意道:「這有什麼,不打緊。」
「還是算了,我自己有車,不用麻煩你。」林音固執道。
她固執起來霍景澤也沒辦法,「好吧。」
不過兩人還是一起去帝都大酒店吃了早點,才各自離開。
博康醫院。
林音停好車,正準備走向電梯時,有幾個人朝她走了過來。
「林醫生!」周千尋跑過來,激動地開口,「原來你就是凱特琳,真是太好了!」
姜以柔伸手去拉林音,眼眶泛紅,眼淚說來就來,「林音,和你有過節的是我,為了母親,我願意承受一切後果。只要你能救母親,我什麼都願意做,我可以再給你磕頭。」
說著,作勢就要跪下。
姜聞笙抓住她的胳膊,看著她額頭上纏著的紗布,震驚地開口,「以柔,你額頭的傷不是意外撞到的嗎?」
姜以柔眼淚汪汪地看了一眼大哥,抿著唇沒有說話,眼睛眨了一下,淚水簌簌往下掉,可憐,柔弱,委屈。
一下子就哭進了姜聞笙心裡,心疼不已。
「林音,你未免太過分了吧!」他扭頭盯著林音,滿臉怒氣,「你怎麼能這麼對以柔!」
林音嗤了一聲,直接拆穿姜以柔:「我記得我好像說過,只要你願意承認六年前是你自導自演誣陷我害你,我就幫姜夫人診治。可是你不願意啊,還說姜夫人的命哪有你的聲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