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澤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薄唇吐出的話格外刺耳,「林小姐的隨便程度讓我不禁懷疑,你的膜是不是後補的。」
「你!」
林音氣得胸口起伏,她好歹也是正經人家的孩子,要不是突遭變故,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
這個男人占了便宜不說,還要羞辱她!
她眼睛都被氣紅了,霍景澤像是沒看到一樣,語氣很淡,「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傷人犯法,坐牢是林澤該承擔的後果,你沒必要……」
「你閉嘴!」林音眼眶發紅,語氣有些激動,「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這種人只會昧著良心助紂為虐!」
「我哥他是無辜的,是錢耀祖一直霸凌我哥,是錢耀祖先動的手,我哥是自衛反擊,他有什麼錯!」
「就因為錢耀祖是老闆的兒子,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他,顛倒黑白做假證污衊我哥,你,你們這群人,都會遭報應的!」
林音眼淚奪眶而出,多日的委屈悉數爆發,說到最後聲音都是顫抖的。
像極了一隻被人欺負卻無力反抗,只能低吼著試圖嚇退壞人的小貓。
可憐,無助。
霍景澤看著她痛哭的模樣,眼神晦暗。
他並沒有相信她的說辭,真真假假不是靠嘴就能證明的。
女人壓抑著哭聲,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流,哭得眼眶通紅,過了好一會兒,眼淚才漸漸止住。
林音發泄完,抬起手擦掉眼淚,繞開男人,要進病房。
忽地,手腕被人扯住,下一秒她整個人跌進男人的懷抱。
霍景澤低頭,黑眸深邃,「你知不知道錢耀祖怎麼玩女人的?你是嫌命太長?」
林音小臉蒼白,死死咬著唇,唇瓣的顏色和臉一樣白。
她揚起下巴看著霍景澤,眼睛因為被淚水洗過特別亮,只是眸心深處一片灰敗。
她張了張嘴,終究什麼都沒說,推開了他。
哥哥是對她最好的人……無論如何,她都要救哥哥出來,不惜一切代價。
林音還想踏進病房,霍景澤不耐煩地扯過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將人拽走。
出了醫院,直接將人帶到邁巴赫車旁。
林音甩開他的手,很生氣,「你到底想幹什麼!」
霍景澤俊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依舊冷靜,「聽不懂人話?」
林音揚起下巴,發紅的眼睛定定看著他,「聽懂了又怎麼樣,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會放棄救我哥!」
她後退一步,「請霍律師不要多管閒事。」
林音轉身,沒有再返回醫院,有霍景澤在,她知道今天談不了任何條件。
女孩單薄的身影迎著風離開,霍景澤雙手抄兜,黑眸閃過一絲不悅。
昨晚的林音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極盡柔軟,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像只溫順的小白兔。
沒想到竟是只死犟死犟的驢!
女人可真是最會演戲的生物,不知好歹。
錢耀祖不過是在戲弄她,等玩膩了林澤該坐的牢還是得坐。
他難得產生的一絲好意,還被拒絕。
霍景澤笑了,眼底卻沒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