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華眼珠子都瞪大了,「你是林音的男朋友?這怎麼可能,你這樣的有錢人怎麼會看上林音?你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信不信是張愛華的事,霍景澤可沒心情自證。
他高大的身體擋在林音前面,神情冷淡,「林音是我的女朋友,給她安排相親這種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霍景澤氣場強大,不怒自威,自帶上位者的氣勢。
張愛華心裡發怵,還是不願意相信林音那死丫頭真的找到了這麼優秀的男人。
信與不信,事實都擺在眼前,由不得她。
霍景澤牽起林音的手,神情柔和下來,「我們走吧。」
「不行,你們不能走!」
張愛華立馬急了,著急忙慌去抓男人身側的林音,「你把趙強打成那樣,趕緊跟我進去賠禮道歉,不然趙家要是報復我們可怎麼辦?你這死丫頭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別連累我們!」
到現在,張愛華都覺得自己沒錯。
是林音不識好歹傷了人,還要連累林家。
林音一向不對張愛華抱有期待,可此刻,她的眼眶還是忍不住紅了,「媽,他要強迫我,你竟然讓我去賠禮道歉?」
「你少胡說八道,人家只是想跟你培養感情。」
張愛華面對林音,那態度立馬兇狠起來。
「我告訴你,今天的事都是你的錯,你自己去解決,要是連累到林家,我立馬跟你斷絕關係,滾出林家,這輩子都別想踏進林家一步。」
霍景澤明銳察覺到林音的身體在發抖,他用力握緊她的手,睨了一眼張愛華,黑眸清寒。
「林音沒錯,不會道歉。」
說完他牽著林音的手離開,張愛華想追上去,又很怵霍景澤的氣場,不敢。
……
天氣漸漸冷了,邁巴赫車內的空調開得很足,很暖。
林音坐在副駕,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
她安安靜靜的,從上車開始就沒說話。
「我會處理好一切,你別擔心。」
霍景澤傾身過來,大手摸了摸她的臉,聲音低沉柔和。
「謝謝你。」林音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不想讓男人看到她不開心的樣子。
霍景澤看著她,眼眶都紅了,分明是在極力克制住情緒。
他輕輕撫摸她的臉蛋,低聲道:「想哭就哭吧,在我這裡,不用隱藏情緒。」
「霍律師……」
他的話讓林音的情緒徹底崩了,小臉埋進他胸膛里,胸口很快就被淚水濡濕。
懷裡人像小貓似的抽泣,她難過,霍景澤也不好受。
幾分鐘後,林音的哭聲漸漸收住,從他懷裡抬起小臉。
眼睛鼻子都是紅紅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霍景澤眼裡閃過心疼,用手幫她擦去淚水,「好了,只許哭這一次,以後不許哭了,不值得。」
「嗯,不值得。」林音聲音微啞。
以後她再也不要因為張愛華掉一滴眼淚。
「去吃飯吧,我餓了。」她說。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她不想管了。
霍景澤笑了笑,點頭,「好,帶你去吃飯。」
吃了飯,兩人去了酒店。
林音不想回家面對張愛華無理的指責,她現在也不想見到張愛華。
從張愛華把她推向趙強的那一刻起,她已經徹底失望。
她站在陽台上,身後貼上來溫熱的胸膛,男人圈住她的腰,薄唇擦著她的耳朵說話。
「跟我去帝都吧。」
林音的身體僵了一下,回頭看他,「你要回帝都?」
「嗯,我母親留下的產業需要有人繼承管理,霍念見不到我心情抑鬱不利於身體健康,所以我得回去。」
林音沉默了。
她的心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去帝都意味著她要面對所有的霍家人……
小地方長大的她,面對高門大戶怎麼會不膽怯。
可是她要和霍景澤在一起,這是遲早要面對的。
霍景澤選擇了她,他頂住的壓力肯定比她還大。
在嵐城她掛心的只有哥哥和爸爸,哥哥馬上要成家,一切都安定了下來,家裡也不缺錢了。
張愛華雖然討厭她,可是卻很愛爸爸,不會虧待。
她其實沒有什麼可放心不下的。
林音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唇,「好,我跟你去。」
霍景澤眼裡綻開一抹笑意,把她抱進懷裡,「放心吧,去了帝都有我罩著你。」
林音揚起小臉,大眼睛眨了眨,做出一副崇拜的表情,「那就拜託大哥罩著小弟啦!」
「什么小弟。」霍景澤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回走,「我可不是gay。」
林音的後背陷進柔軟的大床,男人高大的身體壓了下來。
「天還沒黑呢。」林音掙扎了一下,臉蛋紅了紅。
霍景澤把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俊臉湊上去,眉梢輕挑,笑容邪肆。
「白日宣淫,不好嗎?」
林音臉蛋更紅了,美目瞪他,「不正經。」
「做點更不正經的事。」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落下,嘴唇,脖子……
林音向來招架不住他,在他強勢的攻占下,漸漸沉淪在無盡的欲中。
歡好過後,林音體力不支沉沉睡了過去。
霍景澤抱著她進浴室清洗,然後放回床上,蓋上被子。
他坐在床頭看著她,去國外一趟她瘦了很多,以前臉蛋上還有點嬰兒肥,現在完全消失了,腰也是,一隻手都能摟過來。
體力也差了很多,得好好養養了。
霍景澤低頭親了親女人的額頭,掖好被角,起身離開。
酒店樓下,賀開倚靠在車門上抽菸,見霍景澤來了立馬掐滅菸頭,拉開副駕車門。
霍景澤坐進去,一腳油門,邁巴赫滑出去很遠。
……
醫院。
趙強已經醒了,他摸著頭上厚厚的紗布,一張麻子臉充滿憤怒。
「給我告,往死里告,不坐個十年牢難泄我心頭之恨!」
旁邊的助理連連點頭,「趙總您放心,已經跟警局那邊打過招呼了。」
「行賄罪,三年以下十年以上。」
霍景澤長腿邁進病房,涼薄的目光看過去,語調冰冷。
「你想判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