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第一次來州長家,對這裡的環境還不熟悉,問了負責送酒水的傭人才知道洗手間的位置。
「小姐,我給您帶路吧。」傭人熱情道。
林音微微一笑,「那麻煩你了。」
「您不用客氣。」
傭人走在前方,領著林音離開宴會廳。
穿過一條條走廊,終於到了洗手間。
位置離宴會廳不是很遠,不過建築設計很巧妙,很好地隔絕了宴會廳那邊的嘈雜。
林音解決完生理需求,洗了手走出衛生間,迎面碰上一名個子高大的外國人。
「你好,林小姐。」
男人徑直朝他走過來,臉上帶著還算和善的笑容。
在陌生的環境面對陌生的男人,即使對方沒有表現出惡意,林音還是保持警惕,往後退了一步,禮貌微笑。
「你認識我?」
男人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叫約翰,你是威廉的女伴,我知道。」
林音禮貌性地握了一下,要收回時男人卻反握住了她的手。
「約翰先生,請鬆手。」她沉了臉。
約翰不僅不鬆手,還用力把她拉進懷裡,露出了真實面目,「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亞洲女人,要不要考慮玩一下?條件隨你提,我不會告訴威廉的。」
「我不考慮,你放開我!」
林音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肆無忌憚,臉上掠過慌亂,用力掙扎想要掙脫男人的懷抱。
「你儘管開價,我給你的不會比威廉少。」
約翰顯然不想放過林音,用力將她往旁邊的更衣室拽。
亞洲女人一向受外國男人的歡迎,因為身材嬌小,體毛少還無異味,更何況林音這種長相極美身材還逆天的極品。
林音出現的那一刻,約翰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傅懷瑾並沒有對外承認她是女友的身份,那玩玩也不會有事,反正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
他把林音壓在更衣室的一張白色木桌上,迫不及待撕扯衣服,低頭湊上去想索吻。
林音沒想到外國人的膽子這麼大,竟然在州長家就敢為所欲為。
她偏頭躲開,用力推搡男人的胸膛,大聲求救,「救命救命啊!」
這會兒賓客都在宴廳裡面,傭人也都在忙碌,很少會有人過來。
「吵什麼。」
約翰大手捂住她的嘴,另只手急切地去掀開她的裙子,就在這時,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更衣室的門被大力踹開,他怒罵一句,「fu……」
髒話還沒罵出來,眼前閃現一道黑影,一拳頭狠狠砸在臉上,約翰被揍翻在地。
「我的人,你也配。」
一道熟悉而冷咧的聲音。
林音捂住胸口回頭,看到救她的人時,愣住了。
此刻,男人的腳踩在約翰的臉上,用力蹍了蹍,那張絲毫不輸歐美人的俊臉,在昏暗的光線下更加深邃立體。
「看什麼?」
男人掀起眼皮,漆黑如墨的眸子漫不經心落到她呆愣的小臉上,笑容譏諷,「怎麼,你的心上人連你的安全都保護不好?」
林音回神,牙齒輕輕顫抖,「霍律師,你怎麼會在這裡……」
霍景澤一步步朝她逼近,高大的身體傾軋下來,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瞬間將林音籠罩,
「誰給你的膽子帶球跑?」
林音心跳漏了一拍,瞳孔倏地擴大一圈,眼底滿是震驚,「你……」
話還沒說出口,下一秒男人低頭,薄唇堵住了她的嘴,熱烈,滾燙,兇猛。
他的吻來勢洶洶,毫無掩飾的炙熱,帶著怒意和惡意的報復。
最後更是毫不憐惜地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血腥味瞬間瀰漫在彼此的呼吸中。
「唔……」林音又痛又難以呼吸,忍不住用力捶打男人的胸膛。
像是故意折磨她,男人單手控住她的雙手,掐著她的下巴繼續瘋狂地接吻。
直到林音快要窒息,才喘著氣放過她。
「懷了我的孩子就跑到國外,你膽子挺大。」
霍景澤抬起她的下巴,清寒的眸子緊緊鎖住她的臉,聲音因為情動微微暗啞,還帶著兩分薄怒。
他的眼神寒意沉沉,像銳利的刀鋒,「你有什麼資格做決定,嗯?」
林音心裡發怵,她以為霍景澤不遠萬里追到蘭島,是怕她懷了孩子故意生下,以後好上位逼迫他負責。
她心臟緊了緊,鼻尖泛酸,正想說讓他不用擔心,孩子她會打掉的。
忽地,男人話音一轉,聲音低沉地問:「孩子還在嗎?」
「……」
他果然擔心她私自留下孩子,所以才漂洋過海來確認。
林音垂眸,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你放心,已經打掉了。」
霍景澤眼裡的一絲希冀破滅,陡然用力掐住她的下巴,俊臉染上一層薄怒,聲音冷到極致,「你憑什麼擅自做主?」
林音被他陡然升起的憤怒弄得有點懵。
打掉孩子他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什麼看起來很生氣。
難道他不希望她打胎?
林音露出迷茫的表情,手下意識撫摸平坦的小腹。
她的動作落進霍景澤眼裡,霍景澤抓住她的手腕,黑眸微眯,「你真的打胎了?」
林音抿唇,猶豫要不要說實話,她其實根本不確定到底有沒有懷孕,雖然十有八九是懷了。
可是看霍景澤的樣子,他好像不希望她打胎。
也是,畢竟這是他的血脈,男人都很重視自己的血脈,尤其是身份地位很高貴的男人。
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她就聽說過有錢人專門喜歡找優秀的大學生生孩子,尤其是身高外貌出眾,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
那她更不能讓霍景澤知道真相,否則以他的霸道程度肯定會強制要求她生下孩子。
林音別開臉躲開男人灼灼的目光,順勢承認道:「對,已經打掉了。」
「你撒謊!」霍景澤盯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尖,嗤笑一聲,「你怕是忘了,你撒謊的時候耳垂會紅。」
林音眼底掠過一抹慌亂,「我真的已經打掉了!」
「好啊,那就跟我去醫院做檢查,我只相信醫院給出的結果。」
他拽住她的手腕,二話不說直接大步離開更衣室。
地上鼻青臉腫的外國男早已經暈死過去,無人在意。
才走幾步路,迎面走來一名身穿名貴西服的男人。
四目相對,戰火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