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目瞪口呆,心裏面怒火焚燒。
陳衛東居然給嫂子下迷藥,還要把嫂子送給王建國。
關鍵是,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是第二次了。
我沒有急著發作,而是繼續聽下去,同時打開了手機錄像功能。
我要把這兩個人無恥的行為拍下來。
王建國也吸了一口煙,語氣不滿的說,「你把人搞成那樣,我還怎麼弄?媽的,惦記那個女人惦記了好久,沒想到到最後也沒弄成。」
陳衛東冷笑著說,「我不是給你發了很多她的視頻嗎,你可以先對著視頻玩,等她病情穩定下來,我就把她接回去,反正她是我老婆,我要接她回去照顧,合情合理。」
「到時候,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她一個植物人,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王建國呵呵笑著,「你比我還變態啊,居然連植物人也不放過。」
陳衛東吐了口煙圈,不以為然地說,「一個工具人而已,有價值了就利用,沒價值了就一腳踹開,這也是她高欣雅的榮幸。」
錄完視頻後,我一臉平靜地走了出去,「是啊,可真榮幸啊,就是不知道如果你變成植物人了,我這樣玩你行不行?」
這一刻,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平靜,平靜得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可怕。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按理說我應該很憤怒很憤怒才是,可我居然憤怒不起來了。
也許是憤怒到了極致,反而心平氣靜了吧,也許是覺得陳衛東這樣的人不配。
總之,我現在真是冷靜的可怕。
陳衛東和王建國看到我,先是一愣,緊接著兩個人的眼神就變得玩味起來。
特別是陳衛東,「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高欣雅現在是我老婆,以後還是我老婆,這輩子都是我老婆。」
「等她出院的時候,我可以以丈夫的身份接她回去,而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很平靜地說出這番話。
陳衛東直接嗤笑起來,「說大話,誰不會,有這功夫,還是趕緊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我什麼也沒有說,直接繞過他們兩個離開。
只是在接水的時候,我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連熱水已經湧出來了都不知道。
還是熱水流到我手上,把我給燙醒的。
我看到手上被燙紅的地方,想到嫂子現在悽慘的樣子,又想到陳衛東和王建國剛才說的那些話,怒火還是控制不住的涌了上來。
我狠狠地把杯子砸在了地上。
「陳衛東,王建國,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這天晚上,我一夜沒睡,一直都在想該怎麼對付那兩個人渣。
單憑我自己一個人的話,是肯定不行的。
我又不能去找蕭紅櫻或者白玲瓏她們幫忙。
而且遇到事情總是去找別人幫忙,也不是男人所為。
我必須得自己解決這件事。
一直到黎明時分,我終於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麗嬌姐,我下去買早餐。」我撒了個謊後,便急匆匆離開了。
其實我不是出來買早餐的,我是給那個叫田斌的男人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雄厚的聲音,「誰?」
「我是大聖偵探社的丁二狗,我想見你一面。」
「見我?你見我幹什麼?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讓你們老闆來跟我談。」
田斌說完,便想掛電話。
「等等,我要說的事情,和你的女婿王建國有關,你真的不想聽聽?」
「我沒時間。」田斌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是令我沒想到的。
不過沒關係,既然我決定這麼做了,那我就一定要做到底。
我直接開車去了田斌的公司。
之前杜若溪讓我調查田斌,我也掌握了一些信息,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我在田斌的公司門口守了好一會兒,一輛寶馬車出現,我判定那就是田斌的車子。
畢竟我守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過比那輛車更豪的車了。
我連忙跟了上去。
果然,從車上下來的人就是田斌。
我雖然沒有見過田斌,但是我見過他的照片。
在田斌準備進辦公樓之前,我連忙跑過去攔住了他,「田先生,給我十分鐘時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田斌的司機粗魯地要把我推開,「滾開!」
「王建國委託我們偵探社調查你,你就不想知道我手裡現在都掌握了什麼證據嗎?」
我見田斌根本不聽我的,不得不使出殺手鐧。
果然,田斌在聽到我這樣說之後,腳步停了下來。
「你跟我來。」
我跟著田斌來到他的辦公室。
我顧不上觀察這辦公室大不大,田斌的氣場強不強,我只想說服田斌和我合作。
我直截了當地說,「我和王建國之間,有一點私人恩怨,所以我想和田先生合作。」
田斌嗤笑一聲,「你們老闆知道你這樣做嗎?」
「她不知道,我沒跟她說。」
「泄露客戶的信息,本來就是大忌,你現在不僅泄露了王建國的信息,還把他的信息泄給了被調查的對象,你們老闆如果要讓你吃官司的話,你是跑不了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現在我只想搬倒王建國。」我心裡憋著一口氣,確實想不了那麼多。
「為什麼?」田斌用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我。
我把我和王建國以及麗嬌姐之間的關係簡單地說了一下。
然後又急忙把話題轉了回來,因為我不想在解釋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田先生,你掌握王建國的證據,只是不想他在外面亂來,不想他再做對不起你女兒的事情,可是王建國掌握你的證據,卻是直接要把你置之死地。」
田斌嗤笑一聲說,「就憑他,一個小嘍嘍,想置我於死地?他還太嫩了點。」
我沒想到田斌居然會這麼的淡定,就好像完全不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裡一樣。
這讓我心裡頓時有點沒底,我預想的是,田斌聽到我這樣說,肯定會非常憤怒,和我一樣,迫切地想把王建國弄死。
既然事情和我預想不得不一樣,那我就不得不改變策略了。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是,王建國想扳倒你,或許不可能,但他在外面胡作非為,如果被你女兒知道了,影響到胎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