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就知道心疼你那柔弱的夫君

  第567章 就知道心疼你那柔弱的夫君

  沈雲安圍困了突厥整整七日,直逼王帳,氣得突厥王差點吐血身亡。

  「這突厥王挺有一番隱忍功夫。」到現在都還沒有鬆口,沒有答應沈雲安索要的條件。

  要知道突厥王帳現在幾乎是水深火熱,因著是突厥王禁不住誘惑,才導致現在這種被圍困突破不了困局的局面,哪怕沈雲安對突厥百姓還是很溫和,不會輕易屠殺,可突厥也怨聲載道,其中南大王的擁護者更是上躥下跳,要突厥王讓出王座來贖罪。

  各方勢力僵持不下,外敵虎視眈眈,獅子大開口索要補償,這次是突厥來犯在先,沈岳山要死了自己要的條件,讓突厥向外求援都不成,尤其是與他們一起蠢蠢欲動的蒙古,更是被榮策先發制人壓制的死死的。

  兼之沈岳山回歸,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作妖,饒是諸多施壓,突厥王仍舊堅持到現在。

  「那是因為他手上有一筆不義之財。」蕭華雍這幾日養得不錯,庭州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買賣十分便宜,沈羲和每日變著花樣為他進補,再虛的體質這五六日也補好。

  不過他在蕭長風的眼裡仍然是弱不禁風的太子殿下,故而偶爾才讓天圓攙扶著他在院子裡走動,沈岳山來了之後,諸多善後的事情都交給了沈岳山,沈羲和基本都圍著蕭華雍轉。

  可把沈岳山吃味得不行,翁婿倆還暗中較勁,這次蕭華雍直言道:「呦呦苦心讓我獨善其身,我如今這般體弱,呦呦身為妻子,若不常伴在我身側,豈不叫巽王心中起疑?疑我並非真體弱?呦呦的一番苦心,只怕要白費了。」

  堵得沈岳山一噎,本來還要再爭辯個高低,奈何接到消息薛家送嫁的人已經啟程,很快就會趕至西北,那就得迅速把這邊的事情妥善處置,沈岳山也就沒工夫與蕭華雍鬥嘴。

  「是蕭長泰給予他的那些?」沈羲和是把蕭長泰臨終前留下的信件都全部瀏覽過。

  能夠撬動突厥王都昏了頭的錢財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是蕭長泰四分之一的財富,這些年他盜墓斂財,早就成了氣候,他收斂來的財寶都是揚帆出海,換些稀奇之物回來變換錢財。

  累積的財富多不勝數,只怕陛下見了都要垂涎。說到這個,蕭長泰那幾家特意用來販賣舶來品的店鋪倒是不錯,被蕭華雍給收了,又多了個偽裝傳遞之所。

  只不過裡面的人都是蕭長泰的人,這些人肯定是要全部換掉。

  「殿下……」蕭華雍正欲作答,屋外響起了天圓的聲音。

  天圓拎了一個籠子進來,籠子裡不是鳥兒,而是一隻鼠。

  蕭華雍對著天圓道:「試試。」

  天圓打開了籠子,這隻毛茸茸的鼠便躥了出來,也不怕生,左右轉著腦袋像是在尋找什麼,嗅了好一會兒,才明確地朝著一個方向而去,很快就壓著一沓信件來回打轉。

  這些信件正是蕭長泰留下,沈羲和看了投去疑惑的目光。

  「這些信件被抹了特殊的藥水,無色無味,我亦是前兩日才發現。」蕭華雍解釋,「這種鼠捉來灌上兩日同樣的藥水,它就會對此藥水產生戒不掉的癮兒,無論多遠,都會想盡法子,尋到這股味兒。」

  心思一轉,沈羲和了悟:「你是覺著蕭長泰送給突厥王的那筆財寶也撒了這等藥水?」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當真將自己苦心經營的錢財如此慷慨送給突厥。」蕭華雍頷首。

  蕭長泰死了,可他沒有提及這一點,還是被蕭華雍發現了,被藥水浸泡的信紙會更脆和厚實,與同樣的信紙在觸感上其實就有差別,當然這必須自個兒也用過之人才能察覺。

  「殿下也曾鑽研過這等藥水?」沈羲和好奇一問。

  「遇上海東青之前,也只能如此標記自個兒的信。」以免被人掉包,若是被人掉包,也好迅速尋回,後來有了海東青,繼而弄到一批獵鷹,蕭華雍就飛鷹傳信。

  這些鷹經過訓練,可要比認死理,只知道往熟悉的地方飛去的信鴿好多了。

  而且獵鷹不容易被捕捉到,倘若有人截獲,一旦打亂了他們訓練的獵鷹的節奏,它會往回飛,而不會繼續去尋找接信的一方。

  蕭華雍一副「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模樣,令沈羲和忍不住輕聲一笑:「殿下是要把這隻鼠送到突厥去?」

  「我親自去。」等他把蕭長泰送給突厥王那一筆財寶給劫走,沒有了依仗,突厥王無法安撫住其他人,就必然要被反,要想繼續坐穩王位,就只能向朝廷低頭。

  只要他歸降,答應沈雲安的條件,朝廷自然會為他撐腰,臉面是沒有了,可好歹能夠保住性命和王位。

  一旦他被突厥內部拉下來,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你不能去。」沈羲和不贊同,蕭長風現在時時刻刻盯著蕭華雍與她,主要是盯著她,但蕭華雍若是不在,也定然是瞞不過蕭長風。

  「要糊弄住他,隨便尋個理由便是。」蕭華雍不以為意。

  沈羲和知道,他想弄個蕭長風抓不到把柄的理由很簡單,但不引起蕭長風懷疑就很難,好不容易借蕭長風之手,在陛下面前將他偽裝成了一個可憐無辜的小白兔,沈羲和可不容自己的辛苦勞作,被他輕易毀掉,當然她知道,蕭華雍其實蠻想毀掉。

  他不想陛下的利刃只對著她,卻又拗不過她,就只能用迂迴之策。

  「讓阿爹去。」沈羲和給他一個靜靜的笑臉。

  看似在笑,笑容也直達眼底,但蕭華雍卻明白他若堅持,他恐怕要獨守空房一旬,只要想想孤枕難眠的滋味兒,蕭華雍就乖乖妥協。

  「你就知曉心疼你那柔弱的夫君。」沈岳山翻身上馬,還忍不住氣哼哼兩句。

  「我難道不是為大局著想?」沈羲和不接受無端的指責,「這是屬於我們西北的功勞,自然是由阿爹聯手阿兄,才盡善盡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