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酒杯剛出道唇邊的時候被迎們衝進來的撞翻,一杯酒盡灑在地上。Google搜索
「臭丫頭,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這是太后娘娘欽此的酒?」
綰青滿身都是血,甚至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但還是緊緊的將我護在身後:「太子妃不能死,他懷了太子的骨肉。那可是太后娘娘的親孫子。她怎麼忍心殺死自己的親孫子呢。」
「死丫頭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快滾出去。」珀離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綰青臉上。
「綰青……」我扶住綰青猛然撞過來身體:「你快走,這裡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這是我的命。你不要管。」
說著我一把推開綰青,看著滿臉冷漠的珀離。
珀離冷聲道:「既然酒已經灑了,那太子妃你還是自行找法子了斷吧,奴婢還要回去向太后娘娘交差。」
「奴婢願意替太子妃一死,求珀離姑姑饒太子妃一命。」綰青撐起傷痕累累的身體,又護在我前面。
珀離不耐煩道:「一個奴婢你的命值幾個錢,還想替你家主子死?下輩子吧。」然後沉聲看向我:「太子妃,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回去復命了,就說太子妃抗旨不遵」
綰青一把抱住珀離欲要離開的腳步:「珀離姑姑,奴婢求你了,奴婢的命雖然不值錢,但太子妃真的不能死。你就饒他一命吧。」
珀離看了一眼我,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綰青:「真是個忠烈的奴才。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正是因為十六年前我的心慈手軟,才會留下你這個禍根、不除了你我和太后娘娘都不會心安。
我忽然想到什麼:「十六年前?」
「哼,你和你那個該死的母親都是一樣的禍水,一樣的妖媚骨子。留著你絕對是個禍害。」
「你見過我娘,我娘到底長什麼樣子?」我不是在幻天大陸長大的麼?為什麼珀離會說我和我娘長的一樣?我五歲之前的記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來到初和大陸之後我卻會常常做一些可怕的夢。
那些夢似乎都是真的,好像曾經我經歷過一樣。就像我的記憶一般深刻。
「哼,都是一樣的狐媚妖孽,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珀離的聲音更加冷漠。
我冷笑道:「雖然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娘,但是我相信我娘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雖然她算不上什麼壞人,但是她長了一副可憎的面容,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不願意再聽她將這些難聽的話說下去:「你還是快點動手吧。」
珀離一步步慢慢向我逼近,伸出左手,化掌為力,狠狠的劈向我的頭頂。我緩緩閉上眼睛。但意料中的疼痛卻始終沒有到來。
只聽見一聲悶哼,我霎時睜開眼睛。看到綰青剛好擋在我的面前,她的天門被珀離的掌力擊中,身體慢慢的傾向我懷裡。
我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喊著:「綰青……綰青……」
綰青含著笑看著我,那笑容看上去卻是那樣的牽強:「太子妃,你一定要活下去。為了主人的愛,你也一定要活下去。主人他真的很孤獨。可他很……」綰青的話還沒有說完,拽著我胳膊的手無力的緩緩垂下。終於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綰青……」我大吼著,但是懷裡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又一個人因為我而死去了。綰青,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這一身傷是怎麼回事?綰青,你不能死,你死了誰來照顧我;綰青,你死了誰來給我泡茶喝;你死了每晚誰來給我點上幽蘭檀香。
珀離被眼前的情景一驚,神情慢慢恢復常態。良久轉身看向門外:「既然太子妃已死,那奴婢就回去復命了。你還是儘快給自己找個出路,不要讓已死的人白白斷送了性命。」
「如果你今日不殺我,它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狠狠的對著珀離離開的身影道。
我抱著綰青的身體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但怎麼也哭不出聲音。
我知道綰青最後說的那句個主子指的就是燁煜。我也明白她沒有說完的話。但是我絕對不會原諒他對我所做的一切,絕對不會。
時間不知過看了多久,一直都沒有人來打擾我們。我將綰青破爛的衣衫脫下,換上乾淨的衣服。看著身上那些瘡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雙唇抽出。
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如此對你?一個女子竟然被殘破的身上布滿如此多的傷痕,是燁煜嗎?它怎麼會對你用如此殘酷的酷刑。如果真的是她。那我和他之間的這筆帳以後真的要好好算算。
綰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你。
慕容鈺以後再也不會任人宰割,絕對不會。
……
忽然窗戶被推來。一個白髮藍衫的人影跳了進來。
起初我還是一陣吃驚。但隨即又平復下來沒有去理會他。
繼續坐在床邊為綰青的遺體真理著衣衫。
「鈺兒……」後面是他沉重的聲音。但卻掩不住他滿心的驚訝。
我並沒有回答他,繼續著手下的動作。
「你的頭髮……」他輕輕撫摸著我身後的髮絲,最後還是用極其沉重的聲音:「怎麼會全白了?」
「你來幹什麼?」我的聲音很冷漠。
他收回手,但眼睛卻一直看著我:「宮中傳言,你被太后賜死了。」
「你是來替我收屍的吧?」我冷笑道。
「鈺兒,我們真的要這樣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當初你們被棄承諾,將我拋棄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想過終有一天,我們會有倒戈相向的這一天。?」
此時站在我面前的秦煌,卻一點都沒有了往日的殺氣和冷漠:「我從來都沒有背起過我們的諾言。」他看向我的眼神,有著讓我難以置信的脆弱。
我依然冷笑著。但心底卻放下了對他的戒備
「鈺兒,你的頭髮……」
我笑慘澹一笑:「這樣,我們豈不是一樣了麼?」
秦煌嘴角扯出難得的笑容,那笑容卻遠遠未達心底:「鈺兒的確變了……」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搭著話。「
「鈺兒,我帶你離開這裡。」
「恩。」秦煌的手扶上我的腰間。我扯住他的胳膊看向床上的人。
秦煌會意:「放心吧,人已經死了。他們不會對她怎麼樣。再說你的易容術那麼好。沒有人會看出破綻」
隨即輕身一躍,踏月而去。
我似乎感覺自己回到了一年前。那個亦如此般月缺的晚上。月光是那麼的皎潔。面前的人,也是此般帶著我去大鬧風雀閣。
同樣也是那個月缺人未圓的夜晚,在牡丹亭,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救了我。
我看了一眼面容寒冷的秦煌,他身子一躍再次踏上另一個屋頂。
我們的白髮交纏在一起。在月光下看上去宛若一人。
突然我內心一陣刺痛。同時看到秦煌的面色也是暗沉。
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隨著那笛聲。內心糾結的沉痛越來越凝結,也越來越深,然後蔓延向全身。
終於秦煌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我和他的身影一同落到地上。此時我們還沒有出皇宮。
「秦煌,你快走,丹鳳毒發作,你是打不過西門闕的暗隱。他們就在附近。很快就會找來。」
秦煌面色黯沉。沒有理會我的話。將我緊緊擁在懷中。身體一躍又踏上屋頂。
我被他的力道拽著,跳躍著,看著他的速度一點點的慢下來。最終無力的倒在地上。
笛聲依然沒有停。那悠揚的笛聲如鬼魅般糾纏在我們周圍「秦煌,你快走,不要管我。」
秦煌的氣息越來越冷漠。手緊緊的握著滅魂劍,周身的殺氣越來越愈烈。
「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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