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燈火,噼里啪啦的荊柴在火堆里燃燒的聲音。記住本站域名還有嘶鳴的馬鳴,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熱烈的歡呼中。
這些將士有多久沒有如此為勝利而興奮過了。
自從和燕國作戰以來,幾乎都是屢戰屢敗。但是為了國家和名族的利益,他們甘願拋頭顱,灑熱血。為自己的國家而犧牲自己的小利。
現如今終於取得了久違的勝利。
他們終於可以放縱的慶祝一次了。
「這回可真是多虧了潦子先生的計策啊。讓敵軍以為我們不會這麼早就採取攻擊。結果殺的他們措手不及。」一個小兵端著酒碗義憤填膺到。
「那是,潦子先生可是天人,是我們蜀國出了名的神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來,喝……終於打了勝仗了,我們也好為家鄉的父老有個交代!」
「參見太子,太子妃,蜀國主。」看到逶迤而來的一群人,所有端著酒碗的將士都站起來行禮。
「大家今日不必多禮,兄弟們儘管隨意,不分君臣。」莫幽塵說著,拍了拍面前一位將士的肩膀,臉上帶著威嚴的笑容。
「潦子先生,這丈打的真是痛快,將士們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的贏過了!」一位小兵道。
潦子悠然含笑道:「不,這都是太子和國主率領有方啊……」
「哈哈哈……」大家又隨著笑了起來。
「那我們什麼時候徹底打退了敵人,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啊……」
「這個……」潦子莫然。
「怎麼,你是想你媳婦了吧……」另一個小兵開玩笑道。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片譁然。
「報……」就在大家都為剛才的一陣玩笑逗的開懷大笑的時候,一名小兵急急趕來,跪在莫幽塵和尹雪鳶面前。
笑聲嘎然而止,看到那小兵焦急的面色,大家的笑容都僵在臉上,等待著下文。
「報告主帥,韓將軍和幾名將士現困在南郡十里坡!生命危急!」
「什麼?」
「什麼?「
尹雪鳶和莫幽塵都大吃一驚,就連一向淡定自若的潦子也變了顏色。
「是誰讓他出兵的!」莫幽塵氣氛到。
「韓將軍看到弟兄們都為今日大捷而興奮不已,想在敵軍氣勢低弱之時,乘勝追擊,永絕後患,沒想到……沒想到盡然中了敵人的埋伏。」
「我不是說窮寇莫追嗎,誰讓他自作主張的?」潦子怒然到。
「翰固帶了多少兵馬?」莫幽塵在這危急的關頭還是保持著冷靜的頭腦。
「韓將軍只帶了一……一萬。」誰都知道他們這個笑面太子最冷靜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所以那小兵原本就膽怯的聲音被嚇得更加顫抖起來。
「趙虎,傳令下去,帶五千精兵和我趕去南郡十里坡支援。」莫幽塵及時採取措施,冷靜的吩咐。
「是……」趙虎領命。
「靈鷲,你和潦子先生帶十萬精兵,三萬騎兵,連夜追擊,直搗敵營。這次我們要來個聲東擊西。莫幽塵的聲音極其威嚴。頓時震懾住了全場的人。
「潦子領命……」
「是……」
「雪鳶,你帶五萬精兵做後盾,隨時支援靈鷲和潦子。」
「不行,你只帶五萬人馬,而且沒有騎兵,這樣太危險了。如果敵人早有準備……」
「目前只能這樣了,現在敵人已經退出了南國邊境,對韓國的地勢我們並不熟悉,而且曹廣此人陰險狡詐。我們不得不妨。」
聞言,雪鳶也沒再說什麼。三軍早已整裝待發。
「出發……」莫幽塵高亢的聲音,迴蕩的遼闊的夜野。
「莫幽塵……」我站在帳外。
他一身戎裝走到我面前,玄沉的戰袍,散發著冰冷的寒氣,但他的聲音卻極其的溫柔:「等我歸來,與卿同容。」
我嘴角發出淡淡的微笑:「小心……」
「若此戰勝,我們蜀國就是初和大陸最強大的國家了,到那個時候再也不會有國家敢來與我們為武。我們就可以過著安定的生活了。」
「恩……」
「等我歸來……」他溫柔的聲音緊貼著我的耳膜,然後轉身大步流星而去。
「出發……」
距莫幽塵大軍出發已經整整三日,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甚至派出去的探子一個都沒有回來。
雪鳶早在兩天前就出發前去支援潦子和靈鷲的大軍,也一直沒有消息。
「太子妃,回去吧,這裡風沙大。」綰青道。
「落軒回來了嗎?」
「沒有……」這幾日我幾乎夜夜難眠,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所以不得不用上落軒,派他出去打探消息。但是到現在為止,連他都一去不回,了無音信。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等等。」
「太子妃你都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這樣會累垮的,好歹回營帳吃點東西啊。」
「他們一個都沒有回來,我怎麼吃得下。」
「但是你這樣,就算是太子和南國主回來了,看到你這個樣子也不會開心的。」
「好吧……」
綰青看到終於說動了一直站在帳外的我,滿臉欣喜:「恩,先去給你泡茶。」
營帳里是綰青點好養神幽蘭檀香。
但是聞著這味道卻讓人眼睛越來越酸澀,隱約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端著茶杯的綰青進了營帳,我的意識由模糊變為黑暗,全身乏力,接著,什麼意識都沒有了!
「秦煌……你在哪裡……秦煌……」
我滿世界的找著那個一身藍衫,身泛殺氣,飄揚著白髮的人。
但是怎麼也找不到。
有多久沒有做這個夢裡。
煙霧繚繞,鬼魅的猶如地獄。幾丈之外,看不到任何東西。滿地的骷髏,地獄的骷髏,死掉了多少人,數都數不清。
忽然手中捏到了一個骷髏……
「秦煌……秦煌你在哪裡。燁煜,救救秦煌,求你了,燁煜!」
我被夢驚醒……滿頭冷汗淋漓……
忽然「砰」一聲。看到我猛然坐起來,綰青手中的燈盞掉到地上,頓時眼前一片烏黑。
「太子妃,你醒了……」綰青重新點上油燈,罩著燈罩拿到我的面前:「是不是做夢了?」
我擦著臉上了的冷汗,忽然想到什麼,猛然凌冽的看向綰青:「綰青誰讓你在香爐里加迷藥的?」
「綰青該死,是綰青看太子妃幾日沒有休息,綰青實在心疼,所以……」
「你起來吧……」人家也是為自己好,只是自己這幾日怎麼也沒有辦法安心休息。難怪連綰青看了都心疼。
睡一覺也好,睡醒了,雖然全身依然酸澀,但真的精神了不少!
「戰況有消息了沒有!」
「一直都沒有消息,我剛才已經派人再去打探了。」
「給洛都的信送出去了沒有!,那邊怎麼說?」
「回過了,四皇子來了信,剛好太子妃睡著,所以就沒有驚擾。」說著綰青從錦袖中拿出小紙條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展開,全都是調侃讚嘆之語。
我懶得去看就隨手揉成一團。
莫曠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如果莫幽塵還不能徹底打退敵軍,儘早回國,恐怕這江山真的就要易主了。
「有句話,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綰青頷著首,恭敬的站著:「當初太子妃嫁給太子只是為了做四皇子的細作,可如今太子妃一心想著太子殿下……」
「大膽綰青……」我厲聲道:「你敢猜測我的心思?」
綰青一項聰明伶俐,不然燁煜也不會將她安排到西門闕身邊,恐怕這回跟我到烏巢,也是受了燁煜之命。
聽到我的聲音綰青忽然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從來都沒有要猜測主子心思的意思。」他的聲音低沉,但是沒有任何膽怯之容。
「你別忘了,你的主子是蕭燁煜,是蜀國當朝的丞相!我算得了什麼,你這樣,我可擔當不起。」
「奴婢不敢!」綰青的聲音除恭敬之外,沒有任何感情。
呵呵,他只不過是聽命於別人罷了,我又何必將為難她。
「好了,你起來吧!」
「是!」綰青站起身扶住要下床的我。
忽然「咚」一聲,一個聲音撞進營帳,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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