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死後,西門又派了一個丫頭綰青來照顧我。記住本站域名名義上是照顧,其實和暗香一樣是監視。
還明說暗隱的警告我,如果再出現這樣的情況,綰青會比暗香死的更慘。
此時已經過了十五,天知道這一天我是怎樣度過的,讓我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吩咐下去,如果這個女人再有什麼閃失,所有傾城閣的人和暗香一個下場。」西門闕邪笑著,吩咐綰青
「西門闕……」我喊停他正要離去的背影:「你這樣處心積慮的想留下我,總不是讓我在你的風雀閣白吃白住吧!」我直入正題。現在對我來說,最想知道的就是西門闕到底要幹什麼。
「恩?這個還需要我告訴你嗎?為太子準備的侍妾,依你的嫵媚之貌可是不二的人選哦。」他說著笑睨了我一眼。」
「呵呵,你不會,只是想讓我舒舒服服的去當太子妃吧!」
眼前的人忽然怔了一下,慢慢走到我面前:「果然不愧是蕭燁煜身邊的人,識時務者為俊傑。」然後頭附到我的耳測:「我要你去做太子身邊的細作。」
「呵呵。可笑!西門闕,你憑什麼確定我就能答應你。」我冷笑道。
「嘿嘿」又是他那副邪魅的桀笑「我可以慢慢等,我有的是時間跟你玩。」然後笑著離去。
月皎潔,人依舊,戀戀黃昏後。
「慕容姑娘,該睡了,天色不早了。」
「綰青,你知道暗香還有一個弟弟嗎?」我淡淡問道。
「綰青不知。」果然是風雀閣的人,事事如履薄冰,殫精竭慮。
「呵呵,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暗香死了,他的弟弟才五歲,應該會很可憐吧。」
「……」綰青一直默默收拾著東西。看來是有了暗香這個前車之鑑,所有的人在我面前是更加小心了。
綰青依然和暗香一樣,夜夜為我守夜。
我依然每天被軟禁在傾城閣里,沒有踏出過一步。一是不想,其次是不想再有人為我受連累。
「慕容姑娘……」綰青清脆的聲音在門口向起。
「怎麼了。」我放下手中筆,回頭。
「主子說公主與丞相大人的婚事定下來了,明天在宮中請宴。主子讓姑娘準備一下,明日與主子一起進宮。」
「公主和丞相?」其實我更好奇的是這樣的宴會為什麼要帶我去。
「是啊!蜀國的第一個少年丞相,才十八歲呢!」綰青說著,沉著的眼中閃著煜煜傾慕之情。
蜀國的公主莫碧暄是蜀國唯一的一位公主,也是莫幽塵唯一的親妹妹,何等尊貴的人物。
「綰青,你轉告西門闕,我是不會去的,他就不要再費心了。」
「但是,主子說是太子殿下要求要帶你去的。再說,綰青怕……」
我看著綰青一臉為難的樣子,隨即明白,一定是怕西門闕會責怪。
「好吧,我去!」我淡淡的回到。
「是!」綰青俏笑著退下。
次日傾城,南宮婉兒就帶了一大堆的人來為我梳妝。
其實我很不喜歡這樣奢華的陣容。但是為了不再讓無辜的人被我連累,我只好勉為其難的任由她們擺弄著。
最後,我穿了一件月白及地綺羅裳,上面印著淡淡的幽蘭,峨峨雲髻,皓齒婀唇,看上去若輕雲蔽月,流風回雪,真似那驕陽碧月下的一朵魅惑幽蘭。
就連清水出芙蓉的南宮婉兒也是呆呆的看著鏡子中梳妝完畢的我,無言良久。忽然她變為一副複雜的眼眸,我竟然在其中看到了類似殺氣的東西。
「我不要穿成這樣。」我冷冷的要脫下身上的衣服。
「姑娘……」忽然除南宮婉兒之外所有的綠意女子都跪倒一地。
「慕容姑娘還是不要為難我們了。」南宮婉兒嫣然道。
「只是去宮中參加請宴,這樣穿著也太過招搖。」我收回正要脫下衣服的手,無奈的坐回椅子上。
「婉兒覺得這身妝容挺適合姑娘清雅氣質。再說到時候太子也會到,所以……」
「那我更不要穿成這樣了……」
「婉兒,你們是怎麼照顧慕容姑娘的……」一聲冷冽的厲聲。
我回頭看到正走進來一身紅妝華貴雍容的西門闕。看到我時忽然原地怔愣。
我冷冷的沒好氣道:「你也不用再為難她們,君子不強人所難,你又何必拿她們來威脅我。」
他忽然回過神來換上一副桀驁的招牌笑容,「威脅??嘿嘿,我就喜歡和你玩這手,再說,我何時說過自己是君子。」
我懶得跟他做口舌之戰,自顧自摘下頭上了飾物。
「哦??是他們服侍你不合心意嗎?婉兒,既然慕容姑娘對你們的服侍不滿意,怎麼做你們應該自己清楚,各自下去領罰吧。」他忽然斂去了一些笑容。
我看到南宮婉兒的臉上再也激不起一點笑容,臉上難得的驚訝:「公子……」
「夠卑鄙……」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西門闕。
他不怒,反而笑得越歡:「對付你,足矣!」
遇上這樣無賴的人,我除了自認倒霉,還能說什麼。
西門闕只帶了我一人進宮。
在剛走出傾城閣的時候,一個五六歲的男孩穿一身玄衣,走到西門闕面前,拱手間稚嫩的喉嚨中卻帶著凌冽:「主子,落軒回來復命。」
西門闕只冷冷的看了一眼:「下去吧。」
在男孩轉身間,我忽然覺得那身影很熟悉,而且帶著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殺氣。
「不走嗎?」西門闕回頭對著呆愣的我道。
我回過神來緊跟在他的身後。
「西門闕,那是誰?」
「哦?你對他也有興趣?」他無賴的調侃我。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他才是個孩子。」我瞪了他一眼。
「殺手。」他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
「殺手?可他還那么小,怎麼可以讓一個那么小的孩子去殺人。」
「很奇怪嗎?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你不學會殘忍,就會被別人的殘忍逐鹿。我是讓他提早學會怎麼生存。」他平淡道。
「你是在害他,他還是個孩子,有權利擁有一個美好的童年。不應該在他這么小的記憶里灌輸太多血腥的……」
他忽然冷著臉打斷我的話:「死女人,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太寬了,這是我風雀閣的事情。有精力你還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可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比他還不如。」
我無言以對。
是啊,至少那個叫落軒的男孩現在還有自由,而我呢……呵呵,不禁暗自腹誹。
氣宇軒昂,蔚為壯觀。
果然蜀國的皇宮絲毫不差於南國。
宮中所有收到邀請的相關人物,都會帶著莊重的排場而去,唯獨西門闕一人低調行事,只帶了我一人。
西門闕絲毫不減他桀驁傲慢之氣。一路上對於那些奉承官員都是視而不見。
公主的朝霞宮絲竹管弦,一派熱鬧景象。
宮中各宮妃嬪前來道賀。
我撇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西門闕。這樣鶯歌燕舞的場合,他自進宮起就一直是一副不冷不熱的面孔,真讓人費解。
我正無聊的看著演奏的樂隊。
忽然聽到一聲陰柔的聲音:「皇后駕到……」
絲竹和舞蹈都頓時停了下,眾人都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雍容華貴的一群人逶迤而來。走在最前面儀態萬方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皇后了,旁邊挽著皇后胳膊花容婀娜的佳人不用猜,看那一身璀璨服侍,除了蜀國唯一的的公主莫碧暄之外還會有誰有如此裝扮。
他身後……我好腦海中忽然轟然一聲。
他身後的那個人,一頭白髮……那冷峻的眼眸,還有旁邊……
怎麼會是他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胸口如擂鼓般重重的敲擊著,早已經超過了我能負荷的程度,我眼眸酸楚,早已濕潤模糊的看不清眼前。
不可能,這絕對不是真的。
我暗自告訴自己。
手簌簌的發抖,慢慢的站起身來。
「鈺兒……」一身雍容高貴,眉目清秀的莫幽塵自皇后身邊走到我面前
「母后,這就是前兩天我跟你提過的慕容鈺。母后覺得如何。」某幽塵拉著我的手道。
但我的思緒也絲毫都沒有在他們身上,而是一直一直,眼眸微潤的看著他身後那把檀木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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