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拳印上面緩緩出現的透明虎頭,凌逸一臉震驚。
這就是妖女傳給他那套連名字都沒有的拳法。
凌逸可以明顯感覺到這隻透明虎頭上蘊藏的力量波動。
拳罡的威力相當大!
可以說,能打出拳罡的人,至少也要二階六七重以後才可以。
只要能夠打出拳罡,那麼這一拳的威力就會以幾何倍數遞增!
比如說一個還不能打出拳罡的二階五重武道者,一拳能打出八百到一千斤的力量,那麼一個二階六重修煉出拳罡的武道者,一拳至少能打出兩千斤以上的力量!
所以,有沒有「罡」,是分辨二階武道者強弱的一個最簡單的辦法。
罡風是一種能量的外放,所以不一定非得是拳罡,可以是刀罡、劍罡,也可以是手腳這些身體部位。
修為越高,外放能量罡風也就越純熟。
罡風的威力是隨著境界不斷提升的。
像一個四階金身的高手,隨手一揮,那道罡風就足以將一個普通人切成兩半!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那個四階金身死的冤。
一個攻防能力都達到碾壓境地的高手,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被一個二階的小傢伙給幹掉。
不過罡風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難以控制!
正常情況下,就算四階金身,也很難做到將罡風收放自如。
就像凌逸現在這樣!
罡風緩緩從拳印上凝聚出來,然後可以隨著心意繼續外放,或是收回。
能以剛剛進入三階的境界達到對罡風的精準控制,從而可以收放自如,已經足夠令人感到震驚。
但更讓凌逸有些控制不住內心喜悅的,卻是他這罡風……居然是有形的!
但現在,凌逸徹底相信了。
那透明虎頭隨著凌逸的心思,開始慢慢的,張開了嘴巴。
然後凌逸緩緩伸出手臂,讓那虎頭咬向桌上放著的一瓶水——
嘎嘣!
塑料瓶瞬間被咬斷!
水頓時流了一地。
換做平時,凌逸早就第一時間衝上去收拾。
但在此刻,他卻在傻笑。
「切,雕蟲小技一樣的小手段,得意個什麼勁兒?你知不知道,這套拳法修煉到至高境界,可隨心所欲,將罡氣徹底打出去,隨著你的心意變幻,進行各種攻擊!」
妖女在凌逸腦海中十分不屑的說道:「若是再修煉一些屬性功法,更是可以讓這種罡氣變得更加威猛!比如寒冰罡氣,烈焰罡氣,金屬罡氣……」
「還有這種手段?」凌逸驚訝問道。
「唉,跟你這種沒見識的傢伙交流真費勁。」妖女繼續開啟嘲諷模式。
但凌逸卻一點都不生氣,說道:「那可以教我那種屬性功法嗎?」
「就你?」妖女語氣不屑。
「現在還不行,修煉屬性功法,沒那麼容易,等以後有機會遇到的時候再說吧。」妖女雖然拒絕了,但也沒把話說死。
至於要等到什麼時候,遇到什麼,她卻沒有說。
只是告訴凌逸先學好這套拳法再說,不要好高騖遠。
不過直到凌逸玩夠了,將地上的水收拾乾淨,妖女也沒能想起一個高大威猛,配得上這套拳法的名字。
「哎呀,你來起名字!煩死了!」妖女說道。
「這套拳法既然修煉到至高境界可以千變萬化,不如就叫牛逼拳法,你覺得怎麼樣?」凌逸徵詢道。
妖女:???
我覺得不怎麼樣!
妖女一陣無語,吐槽道:「我以為只有我是個起名字的廢材,原來還有比我更廢的……隨便你吧,你開心就好。」
說著,妖女又道:「我要去睡覺。對了,最近準備點靈石給我。」
「沒問題,不過,靈石準備好,你要怎麼吸收呢?」凌逸問道。
「你修煉呀!」
妖女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是你修煉,吸收到體內,然後我拿走,這麼簡單的問題你是怎麼好意思問出來的?」
凌逸:「……」
其實這妖女好像還挺不錯的。
認識沒多久,但卻給他帶來了太多驚喜。
說實話,就算沒有承載著妖女的那顆隕石降落,陸青鳴那群人也一定會去設伏擊殺義父。
索要隕石不過是那群人的一個藉口,這就像進門先邁哪只腳一樣。
重創了義父之後,陸青鳴那群人根本就沒在乎過隕石的下落,已經可以說明一切。
妖女雖然封印了他的穴位,但也在最危險的時候幫他反殺了那個金身強者,如今又讓自己輕鬆變成億萬富翁,還給了自己一套雖然沒有名字,但卻威力奇大的拳法……
更別說天門宗那裡,還有一顆元神樹和兩顆元神果。
妖女的到來,等於完全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讓他的修行之路,變得比從前更加順暢。
這麼一想,凌逸忽然覺得妖女的存在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
是的,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外掛。
既然如此,自己給妖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當報答她了。
……
終於到了畢業典禮的日子。
這一天的宗武學院看上去似乎跟往日一樣平靜。
很多人大一大二大三的學弟學妹們都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
「聽說今天的畢業典禮,師兄會回來!」
「太好了,本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師兄了。」
「師兄沉冤昭雪,那些小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惜最大的……」
「慎言,慎言……」
「對了,這次典禮之後,我準備提前離開學院,去參軍了。」
「你也要去參軍?巧了,我也決定去參軍呢!」
「這幾年的太平,掩蓋不了咱們大秦軍方力量薄弱的事實,我決定儘自己一份力……」
「我也是!」
「我也一樣,而且……如今的宗武學院,跟之前不一樣了,我不喜歡!」
當凌逸回到學院的時候,幾乎所有看見他的人,都會一臉熱情的上前打著招呼。
跟當天他離開學院,很多人雖同情,但卻不敢說話形成了特別鮮明的對比!
何勤跟羅雪那些人都還沒到。
凌逸故意早一點回來,他想回家看看。
一路跟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打著招呼,凌逸不斷往家屬區方向走去。
這條熟悉的路,他一走就是十幾年!
可以說,在這座校園裡,沒有哪個學生比他更熟悉宗武。
來到那座熟悉的小樓前,看著門上那刺眼的封條,已經平靜多日的心不由再次泛起悲傷情緒。
他靜靜站在門口,目光落在當日他吐血的台階上。
或許經過一些天的雨打風吹,之前留下的斑斑血跡,早已消失不見。
但那場景,卻是永遠無法忘懷。
凌逸就這樣在這裡安靜站了十幾分鐘,最後輕輕一嘆,轉過身,準備離去。
這次離開,再回來真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不過就在這時,一群人從不遠處匆匆趕來。
為首那青年,看見凌逸,頓時一路小跑的過來,臉上露出那熟悉的、標誌性的諂媚笑容。
凌逸當即就是一愣。
他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或者時空錯亂了。
仿佛回到了義父還在的時候。
「真的是九哥啊!我還以為那些人瞎說,九哥回來,怎麼不跟兄弟說一聲?是不是現在成了大富翁,就忘了曾經的兄弟了啊?」
人性的惡,凌逸見的雖然不算多,但也算見識過。
但人性的噁心,他見的還不夠多。
所以他多少有點控制不住那種反胃的感覺。
這麼不要臉的話,這麼不要臉的行為,讓凌逸無比的困惑,眼前這位,真的是宗武學院的青年才俊?
他看著那青年,突然覺得特別沒勁。
這種人,即便現在把臉伸到他面前,他都不想抽。
太髒!
「你誰呀?」凌逸看著他問。
「哎呀,九哥您真能開玩笑,這才幾天的功夫,我不信您就把我給忘了……我小魏啊,」青年滿臉堆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謙卑的味道,「九哥,您不會記恨當天的事兒吧?唉,我那也是沒辦法呀,您說這領導下了命令,我哪敢不執行呢?九哥您大人大量,肯定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對吧?」
凌逸搖搖頭:「不對。」
青年繼續一臉討好的笑著:「那九哥您說,您想怎麼懲罰我,小的都認打認罰,還有這些混蛋,都一樣,你們說是不是?」
青年瞪了一眼身邊幾個面紅耳赤的人。
這些都是當時跟著過來驅趕凌逸,甚至還想對凌逸出手的人。
也是,真不是誰都能像這青年一樣不要臉。
「我這次過來,一是跟九哥賠罪,二呢……是來送還鑰匙的,這房子,領導說了,以後還是九哥的家!老校長勞苦功高,理應擁有這套房子。所以九哥什麼時候想回來住,就什麼時候回來!」
說著,瞪了一眼身邊幾個人:「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封條撕了?然後擦乾淨,里里外外打掃乾淨,咱九哥是個乾淨人兒!」
「你等等。」凌逸皺著眉頭,看著青年:「誰讓你來的?」
單憑他一個紀律監察部的小芝麻官,根本沒有權利決定這棟房子的事情。
聽說他翻身,個人跑過來道歉是有可能,但像現在這樣,背後沒有大人物授意,絕無可能。
所以必須要弄清楚,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是趙校長,趙校長說了,之前的事情他並不知情,沒想到給九哥造成這麼大傷害,還說回頭畢業典禮上,要親自給九哥道歉呢……」
畢業典禮上親自道歉?
「呵呵,迷惑你呢,硬的來不了,就只能先把你穩住,然後回頭找個機會一刀捅死你了事。」
妖女在凌逸腦海中冷笑著說道。
凌逸看著面前本就沒自己高,始終弓著身子,跟只大蝦似的青年。
淡淡說道:「你的道歉,我是不會接受的。」
青年低著頭,臉上笑容漸漸消失。
「但我也不會找你什麼麻煩。」
青年愣了一下,隨即鬆了口氣。
他低三下四,恨不能給凌逸跪下,怕的不就是這個嗎?
「因為你不配。」凌逸看著他,繼續說道:「以後也別來這了,我怕你會玷污了這地方,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場。」
青年:「……」
他身邊幾個人更是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誰能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
這才幾天啊?
一個穴位被封無法恢復的廢物,竟然奇蹟般的翻身了!
而且還是那種連趙天平都無可奈何的翻身!
趙天平都妥協了,他們這群小魚小蝦小嘍囉……自然滿心惶恐。
結果,他們的領導,在凌逸眼中,已經是個可有可無的……如同屁一樣的……垃圾!
至於他們,他們連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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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拳法的名字牛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