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四章 齊麟到

  松江市區,某公寓內。

  吳迪站在落地窗前,表情嚴肅。

  「你去找三公子也沒用。誰都知道,秦禹是咱們這邊的關鍵人物,供貨商和投資方的接觸,主要就靠他在中間牽線搭橋,所以小三想弄死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名中年翹著二郎腿說道:「…我覺得你保不住他。」

  「我還有牌沒打。」吳迪低聲回道。

  「現在的問題是,區外什麼情況你都不了解,如果牌過早的漏掉,小三知道了你的底細,秦禹又被殺了,那怎麼辦?」中年皺眉問道:「這值嗎?」

  吳迪看向對方,沉默數秒後應道:「秦禹值得我衝動一把。」

  說完,吳迪拿起外套,邁步就沖門外走去。

  五六分鐘後,吳迪在樓下撥通了三公子的電話。

  「餵?」

  「聊聊吧。」吳迪拽開車門說道。

  「行啊,我在警署醫院的停車場等你。」三公子扔下一句後,直接就掛斷了手機。

  ……

  凌晨,山巒周圍寒風刺骨,輕雪飄飛。

  三台裝有防滑鋼鏈的越野車停在了岔路口,隨即十幾個青年衝下來,動作利落的衝著大野地跑去。

  十幾分鐘後,一名青年氣喘吁吁的掏出電話,低頭就要撥打。→

  「齊麟!」

  有人在山口處喊了一聲。

  齊麟猛然抬頭,看見山口的人影后,拔腿就沖了過去:「你沒事兒吧?!」

  「我……我沒事兒。」

  秦禹拍了拍齊麟的肩膀,轉身就招呼道:「救朱偉,快點。」

  說完,一行人步伐匆匆的鑽進了林子,抬起了蓋著軍大衣的朱偉。

  吳天胤看著秦禹帶回來的這幫人,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沒……沒事兒吧?」二河衝著吳天胤問道。

  「安仔走了嗎?」吳天胤問道。

  「走了。」二河點頭。

  「你也走吧,我跟秦禹出去一趟。」吳天胤低聲回了一句。

  「別跟他們走。」二河立馬攔了一下:「秦禹是警員,他要有花花心思,你就完了。」

  「沒事兒。」吳天胤皺眉應道:「你告訴安仔,我要沒回來,你們下回就弄秦禹。」

  二河無言。

  「十來個兄弟,整到最後就剩這麼幾個人了。」吳天胤咬牙說道:「不出這口氣,我在二龍崗待不下去了。你聽我的,趕緊走。」

  「那我跟你一塊去。」

  「不用,你走你的。」吳天胤伸手推了二河一把:「快點!」

  二河掃了一眼吳天胤後,轉身離去。

  秦禹早都知道安仔已經帶著錢和兩個兄弟離開了,但他沒有阻攔,此刻心中只有澎湃的恨意和憤怒。

  眾人踉踉蹌蹌的將朱偉,金雨停二人抬到了汽車上後,秦禹扭頭看著吳天胤喊道:「你去不去?」

  「我不去,你能找到地方嗎?!」吳天胤邁步走了過來。

  ……

  市區警署醫院內。

  吳迪獨自一人開車進了停車場,扭頭掃了一眼四周,見到三公子領著七八個熟悉的面孔,正在一輛汽車旁邊交談。

  「咣當!」

  吳迪停下車後,穿著風衣迎了過去。

  「哎呀我艹,這不是迪哥嗎?」一名小伙雙手插著兜,陰陽怪氣的說道:「啥時候領咱兄弟,在你的頂級圈子裡混混啊?!」

  「是啊,讓我也在你那大藥廠里混點股份唄?」

  「……!」

  這些年輕人非富即貴,都曾經和吳迪是關係挺好的朋友,只不過他們都是以三公子為核心罷了。

  吳迪笑吟吟的掃了一眼眾人,只衝三公子說道:「單獨聊聊。」

  三公子掃了吳迪一眼,伸手直接就拽開了車門:「你上來吧。」

  吳迪上了車,關上車門,插手看著三公子說道:「我退一步,秦禹你別動了。」

  「呵呵。」三公子摸了摸腦袋:「你是啥時候感覺自己翅膀硬了啊?!」

  「小三,咱們在一塊的時間也不短了。」吳迪歪脖看著三公子問道:「可你仔細回憶回憶,我有求過你嗎?」

  三公子沉默的看著他,沒有回話。

  「我不欠你什麼,但相反,你可求我辦過不少事兒。」吳迪輕聲說道:「呵呵,我的翅膀在玩你這個圈子之前,就已經很硬了。」

  三公子舔了舔嘴唇,依舊沒有回話。

  「桌上的事兒,有桌上的談法,今天咱不敘舊。」吳迪看著三公子,繼續說道:「我保秦禹一條小命,你可以跟我提個條件。」

  「行啊,」三公子立即點頭應道:「藥線你別幹了,我就讓人在區外抬抬手,放秦禹一命。」

  吳迪插著手,雙眼死死盯著三公子:「你覺得這可能嗎?」

  「那你覺得,你自己有啥資本在我面前保秦禹啊?!」三公子目露精光的問道:「不敘舊,那你有資格跟我說話嗎?」

  吳迪搓了搓手掌,緩緩將身體向前靠去,輕聲說了一句:「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秦禹要回不來,我明天就讓查爾克投行,還有你的很多關係,一塊上新聞頭條。」

  三公子聞聲怔住:「你還有牌啊?」

  「有啊。」吳迪笑著點頭。

  「你唬我?」三公子表情如常的問道:「你要有牌,先給我一張看看。」

  吳迪攥了攥手掌,大腦在極速運轉著。

  ……

  二龍崗,新風生活村內,有著一處占地六七百米的大院,院內有三層小樓,周邊圍著數個平房倉庫。

  主樓二層內,七八個男子正在喝酒聊天。

  「要我說,你和他們聯繫都是多餘的事兒。」一名中年吃著花生豆,目光陰沉的說道:「八百多萬吶,咱要直接扣下了,那以後會是什麼體格?!」

  「我說也是。」另外一人立馬附和道:「人抓回來,錢不還回去,咱說不定還能拿那個什麼吳天胤,再敲他一筆。」

  靠北的座椅上,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搖頭回了一句:「不能那麼干啊,兄弟。」

  「怎麼呢?」中年問。

  「人家也不是傻B。」青年皺眉說道:「幹活之前,我家裡人就被接松江去了,明白嗎?」

  眾人聞聲沉默。

  ……

  公路上。

  秦禹拿著電話沖老貓說道:「我跟齊麟碰上了,暫時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