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一章 川軍插旗,鯨吞鹽島

  敵峭壁陣地的中心地帶內,秦禹率領著警衛連部分士兵,正與敵軍交火,但對方人越打越多,由此可見這片區域應該就是對方的指揮部。

  雙方猛烈交火十幾分鐘後,基本都打的彈盡糧絕,而這時再去後方找彈Y,顯然是腦殘行為,因為誰先離開防區,肯定誰先死。

  秦禹直接拔下槍口的軍刺,咬牙吼道:「槍聲稀了半天了,他們也沒啥彈Y了。全體都有,跟我沖,老子要活捅死他們指揮官!」

  「沖!」

  小喪附和著吼了一聲,眾人起身衝鋒。

  果然,敵軍在見到秦禹等人衝過來後,槍聲依舊非常稀疏,只有零星的幾個點位在摟火,還有一架機槍在點射。

  「噼里啪啦!」

  雙方就十幾米的距離,眾人來到近前後,宛若下餃子一樣跳進戰壕,與敵軍展開了白刃戰。

  秦禹在拿刀干和搏鬥上,是比射擊要強的。他是老雷子出身,雖然這些年已經沒有跟誰動過手,但底子肯定還在。再加上他人高馬大的,跟誰碰一下,在身體上都不會吃虧。

  剛進入戰壕,敵軍的士兵就聚在了一塊,沒有子D的全部端起了插著軍刺的鋼槍。

  警衛連的兵在外圍圍住了對方的人群,雙方額頭見汗,安靜地對峙了大概有兩秒鐘。

  「看你媽了個B啊!」性格極為生性的小喪,是根本不怕刀的,他喊了一聲,端著軍刺率先沖了上去。

  「呼啦啦!」

  人群湧上,雙方展開白刃戰。

  三人沖秦禹這一側衝來,配合極為默契,兩人往前猛刺,一人豎著槍體,準備隨時補刀。

  秦禹快步後撤,見三人逼迫過來,情急之下用了地面幹仗時的損招,左手在戰壕邊緣,連續摟了幾把白雪揚在了空中。

  戰壕狹窄,三名士兵視線受阻,只能試探性的往前猛扎軍刺。

  「他媽的!」

  秦禹踉蹌著退到戰壕左側,雙腳踩著另外一側,動作利落地滾上了陸地。

  「察猛,察猛你TM死哪兒去了?!」秦禹腿上被扎了一下嘩嘩淌血,他真急眼地喊了一聲。

  「啪!」

  察猛從左側衝過來,一巴掌直接抓住了最近一人的槍桿子。

  秦禹這才有了空間,再次跳進戰壕,抬腿一腳蹬在被抓槍管子那人的左肋,後者咕咚一聲撞在了戰壕邊緣。

  「啪!」

  察猛在戰壕上方,雙手扯著他的槍桿,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

  「噗嗤!」

  秦禹貼身一刀捅在對方的脖子上。

  「唰!」

  另外兩人拉開距離,一人奔著秦禹腿部扎去,一人奔著他的脖子捅。

  「嘭!」

  察猛從上方躍下,抬腿踹飛一人。

  「啪!」

  秦禹左手摟住另外一人的槍桿子,右手拿著軍刺扎向對方的腦袋。

  二人較勁,對方仗著年輕,身體強壯,竟擋住了秦禹向下壓的手臂。

  「嘭!!」

  秦禹是野路子出身,下手黑,也只看結果,右膝蓋提起,直接撞在了對方的褲襠。

  「噗嗤!」

  上方單手用力,直接將刀扎透了士兵的脖子,將其釘在了戰壕的土地上。

  「呼呼!」

  秦禹劇烈喘息兩聲,回頭一腳揣在與察猛較勁的士兵身上,倆人合力騎上對方,一人拿刀,一人掄拳,喪失理智的將其打得面目全非後慘死。

  兩人合力干躺下三人後,直接渾身癱軟地坐在了地上,竟都有些脫力。

  戰場中,你的第一目標是要殺敵,致對方於死地,所以這跟街頭搏鬥,甚至是擂台上格鬥比賽,那都完全是兩回事兒。在這裡誰也不可能留手,人有多大勁兒,就要用多大勁。在戰鬥中,人的腎上腺素飆升,可能還感覺不到累,但事情結束了,人就會有脫力感。

  察猛年紀也大了,不是當初打泰拳時的小伙子了。他短時間內的爆發力還跟當初一樣,但讓他長期處於高強度作戰中,身體也是吃不消的。

  二人癱坐了不到三十秒,戰鬥就結束了,海軍士兵和川府後續部隊衝上來,直接解決了,這一側的全部敵軍。

  但眾人在搜索中,卻沒有發現指揮官,等級最高的將領才是一位連長。

  秦禹感覺不對勁,就命令所有人搜查敵軍屍體,最終竟發現,自己剛才幹死的那三個人里,有一名副團級將領,他把自己的軍銜和肩章,全都揣進了兜里。

  對於鹽島這隻規模不大的駐軍部隊來說,團級幹部非常稀少,這人應該是峭壁陣地的指揮官。

  秦禹緩了口氣,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命令後序部隊前壓。而有了海軍的參戰,以及眾人拼命拿下的峭壁陣地作為後方屯兵點,剩下的戰爭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峭壁上方,川軍從下方運送上來重炮,開始對山下敵軍陣地進行炮轟。隨即大部隊湧上,梯次性進行衝鋒,打的敵軍連連後撤。

  正面戰場,王天輝指揮的192旅,在敵軍不停被拉扯下,抓准了進攻空檔,一路勢如破竹地推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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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林成棟埋在島內,蟄伏兩年多之久的特務開始發揮作用。他們帶著大量在這裡長期被奴役的工人,在後方造反。

  里外夾擊下,敵軍開始大面積潰逃,碩大的島嶼也被戰火包裹。

  一處戰壕內。

  徹底沒了力氣的秦禹,沒有再跟大部隊前進,而是點了根煙,坐在土地上,深吸了一口。

  旁邊,林成棟沉默許久後,舔著乾裂的嘴唇說道:「給我一根。」

  秦禹將煙盒遞給了他。

  林成棟點燃香菸,深吸了一口,突然指著遠處的一間大型工棚說道:「那四年……我就住在那裡……。」

  秦禹沉默。

  林成棟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告訴自己,不論用啥辦法,我都得回家……因為我的老婆孩子,還在等我……四年,我整整用了四年想逃跑計劃……最終回到家裡……卻發現老婆改嫁了,孩子沒了……。」

  秦禹聞聲看向了他。

  「從那一刻開始,我TM就想報復這個地方!」林成棟咬牙說道:「我恨這裡,恨島上的每一士兵……如果不是他們……或許,我回去之後,一切還都跟從前一樣。」

  秦禹沉默。

  「小禹,鹽島被打下來了,我怎麼卻高興不起來呢?」林成棟聲音顫抖地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哭著,有些迷茫地問道:「我後半輩子……不知道該幹啥了。」

  秦禹聽著他的話,眼圈莫名泛紅,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咋沒奔頭?跟我一塊,把川府幹好!!」

  林成棟情緒崩潰,雙手捂著臉頰,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我想我孩子了,我真想他。」

  秦禹看著島上的遍地烽火,同樣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兒,緩緩的也留下了眼淚。

  ……

  三個小時後,島上的大部分駐軍被清理乾淨,最高軍事主官被活捉。

  「投降,我們投降了……!」最高軍事主官,舉手喊道。

  「打之前我就喊話了,投降了,你是戰俘;不投降,我打進來,屠你營級以上所有軍官!」齊麟咬牙吼道:「全他媽給我斃了,拋屍海面交戰區。告訴五區,川軍落地鹽島,戰爭他媽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