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西崑侖古遺蹟處在崑崙山脈中最偏遠也是最荒涼的地方,所以想要去到那裡,陳閒他們也只能坐上守秘局安排好的飛機,而且那個地方據說還尤為隱秘,沒有守秘局的人帶路他們就算進了山也找不到那座古遺蹟所在的位置......
但還別說,飛機的速度雖然比不上白狗載人飛行的速度,可陳閒還是覺得坐飛機舒服,至少不用一路頂著冷風過去了......要知道那片山脈中的氣溫可比京城這邊低多了,而且早晚溫差極大,雖說不會把他凍出病來,但挨凍的滋味還是挺不好受的。
「嘖嘖嘖!小諸葛!你再輸這一把可就是十六連敗了啊!我都不好意思再贏你了!」
「看你這話說得......就跟贏錢的人是你似的......你不也連輸了十六把了嗎?!」
「此言差矣,我老大贏了不就等於我贏了麼,回頭讓他再請我吃半年夜宵不就什麼都回來了?」
飛機客艙里放著兩張麻將桌,此刻陳閒與魯裔生李道生諸葛景都在同一桌,另外一桌則是小天師與木禾諸葛豆豆以及骷髏先生,剛被換下來的許雅南則坐在一旁觀戰。
「你們別給老大點炮了啊......我特麼棺材本都快輸出來了......」李道生看著面前的麻將十分不爽,要不是顧忌影響太差,估計他都想掀桌子不玩了......這玩個屁啊!
魯裔生是豬腦子,這個啥也不說了。
但諸葛景呢?!
你不是自稱滇南小賭神嗎?!
十六把牌,其中有將近一半都是你特麼放的炮,而且被你放炮的那幾把還是陳閒牌面最大的局......不是清一色就是大對子,連著十六把輸下來是個人都受不了啊!
「這跟我們有雞毛關係啊?!」
魯裔生與諸葛景異口同聲地喊道,表情極其的無辜。
「我們也不想輸啊,誰知道老大(我哥)記牌這麼狠呢,他打麻將的套路比我們還髒......」
「別瞎說啊,這是智商的博弈!」陳閒一本正經地說道,然後推翻了自己面前的一排麻將,「自1摸,清一色小對子,掏錢。」
「.......」
相比起快被輸哭的李道生他們,坐在另外一桌的小天師可過得滋潤多了,他簡直就像是另一個陳閒......甚至比陳閒還狠,從頭到尾打不過十張牌,要麼就自1摸,要麼就被人放炮和了。
說實話。
他這種恐怖的偏財運......說他沒出老千都沒人信!
陳閒那一桌才打了十六把麻將,他們這一桌都快打四十把了,其中有幾把更是慘烈,小木禾與諸葛豆豆剛把麻將堆好,還沒來得及出牌小天師就自1摸了......
「我不想跟你打了......」小木禾淚眼汪汪地說道,一邊搓著面前的麻將,一邊痛斥著小天師不厚道,「你肯定作弊了!」
「對!他肯定作弊了!我的零花錢都沒了!」諸葛豆豆眼睛也紅了,時不時還吸一下鼻子,明顯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我們不想跟你玩了!」
「我也是。」骷髏先生雖然對錢不是那麼敏感,但連著輸幾十把麻將確實有點傷他自尊了。
「這麼認真幹嘛呀,就是玩玩麼,不帶急眼的啊!」
小天師笑眯眯地說道,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說話的同時還不忘蠱惑木禾他們。
「沒事的,說不定這一把你們就贏了呢?難道你們不想報仇雪恨嗎?不想從我這裡把錢贏回去嗎?」
「......」
眾人沉默了片刻,突然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
「不想!」
下一秒,這桌「賭徒」就開始輪番上陣數落小天師的不是了。
「你之前也是這麼騙我們的!但我們一局都沒有贏過!」
「對!就是就是!」
「我懷疑你作弊,但我沒證據,等我找到證據,我一定把你兩隻手都給砍下來當辣條吃了......」
作弊?
我堂堂天師府繼承人怎麼可能會在牌桌上作弊?
笑話!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當然了,牌桌上不作弊是人格修養的問題,牌桌下作弊......那就不算是作弊了啊,更何況被逮住才算出老千,你們又逮不住我現行,我這只能算是智商上略勝你們一籌!
「哎呀......老爹教我的這招五鬼運財的法門真厲害......再這樣贏下去估計我明年都不用工作了......」
小天師想到這裡,頓時笑得更得意了,甚至還忍不住對一旁剛下桌的許雅南發出了邀請。
「許仙子,要不你上桌陪我們玩玩?」
「不了不了,你們玩你們玩,我等一會跟陳閒他們打。」
許雅南搖頭如撥浪鼓,壓根就不上小天師的惡當,她作為旁觀者可是十分清楚小天師現在的偏財運有多離譜......說實話,她也在找小天師出老千的證據,但從頭看到尾,她發現小天師打麻將好像真沒有出老千,從頭到尾都是「運氣」在作怪。
剛拿牌就報聽,差一張就自1摸,這運氣誰能比得上?
如果說陳閒玩牌是玩技術,那么小天師這就是單純的玩運氣了,前者是拿智商與人博弈,後者是純粹的短命玩法,每一把牌都特麼像是在燒自己的陽壽......這種贏法太缺德了!
「陳閒!剛才空姐過來跟你說什麼啊?我前面顧著打牌了沒注意聽。」
「快到目的地了。」
「哦這樣啊......那也打不了多久了,要不你來跟我玩玩?」
小天師不知死活的對陳閒發出了邀請,也許是連著贏了這麼久的牌,運氣給了他十足的勇氣,所以他打算借著這機會給自己找點場子回來......在比賽里我鬥不過你,但在牌桌上你還能壓得過我嗎?
我特麼不把你贏得叫爸爸!
「行啊,骨頭你先來我這桌打,我來替你打一會。」
「好。」
坐上牌桌,陳閒咳嗽了兩聲,不動聲色地問小天師。
「咱們要不要玩一把大的?」
「大的?」小天師頓時警惕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準備跟我玩多大?」
「直接一把梭哈,你贏了,我把我兜里的錢都給你,你輸了,你把之前贏的加上本錢全給我吐出來。」
聽見這話,小天師仔細斟酌了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小心地應了下來,畢竟他現在鴻運當頭,財神爺就坐在他腦袋頂上,誰有本事能贏他?
除非陳閒出老千。
「行,來吧。」
這一把牌局可謂是尊嚴之戰,小天師從搓牌到拿牌的過程中更是集中了十萬分的注意力......剛一理牌,小天師馬上報聽,清一色連七對,只差一張牌就能贏。
現在摸牌的人是木禾,之後又是陳閒,最後才是他。
「你們摸牌吧。」小天師笑眯眯地說道,甚至都忍不住抖了幾下腿,「這就是你們的死亡倒計時啊......」
「有這麼誇張麼?」
陳閒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看了木禾一眼。
「你先出牌,別怕,這把我就幫你把本都給贏回來......」
聽見這話,木禾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地打了一張牌上桌。
「東風。」
「嘖嘖,就一個東風啊?就這啊?」小天師繼續嘚瑟,「陳閒,到你了啊!」
陳閒笑著不說話,從碼好的牌堆里摸出來一張。
「小張,看樣子你得出點血了......」
陳閒將手裡剛摸上來的白板放在桌上,然後推翻了面前理好的牌......三個東風,三個西風,三個南風,三個北風,還有一張單吊的白板,加上他剛摸出來的這一張白板.....
「自1摸,大四喜,掏錢吧。」
「臥槽?!陳閒你特麼黑我?!」
小天師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閒面前的牌,又看了看自己的牌,頓時憋得臉都紅了......
「怎麼說話呢?」陳閒不開心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能運氣好就不許我運氣好了?我有偏財運你管得著嗎?」
沒錯。
陳閒確實有偏財運。
不過他的這個偏財運來得比小天師要直接得多,並非是五鬼運財那麼玄學......
簡單來說。
他的兜里吧。
大概有六七張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