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陳閒經常被許雅南她們冠以鋼鐵直男的稱號,最主要原因還是在於陳閒是一個神經大條的人,他除了自己在乎的事之外,其他的事幾乎都想不到,生活中的大小細節有九成都會被他不知不覺的忽略掉......就譬如現在,他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把諸葛景按在牆上的姿勢有多微妙。閱讀
直到小天師發出了那一聲驚呼。
直到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忍不住望了過來。
至此陳閒才幡然醒悟,然後忙不迭地鬆開諸葛景,心中開始盤算是就地殺了小天師滅口,還是一刀砍死諸葛景以證清白。
我喜歡男人?
我他媽.......我就算是個情感淡薄的人,但我也很清楚自己喜歡的是男是女啊混蛋!
「你......你想幹什麼......」諸葛景察覺到了陳閒的眼神有些變化,似乎能感知到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危險,所以說話的時候都不禁變得警惕了許多,甚至他都在冥冥之中猜到了陳閒的某些危險想法,「你個混蛋不會是打算殺了我以證清白吧......」
「我不是那麼殘忍的人,你怎麼能這樣想我?」陳閒十分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有些心虛的將目光移開。
看著那個還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滿臉驚詫的小天師,陳閒深吸了一口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然後慢慢向他走了過去。
或許是從陳閒身上感受到了威脅,小天師情不自禁的匆忙後退了兩步,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緊張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
在旁觀的路人眼中,此刻的小天師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即將被流氓欺負的弱女子,而陳閒恰好就是那個撲剋死人臉的臭流氓,當陳閒一步步逼近小天師時,所有人都能看見小天師臉上那種恐懼的表情。
雖然他從不罵髒話,但在此刻,小天師還是想罵一句。
臥槽。
這混蛋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他獸.性大.發?!
看上了諸葛景還不夠?!現在還看上我了?!
雖然我確實有幾分姿......啊呸!
「我跟他只是在聊比賽的事,你瞎想就算了,竟然還喊出來......你腦子裡裝的是不是屎?」
陳閒直接將小天師逼退到了牆角,由於太過憤怒,陳閒質問他的時候完全沒注意保持雙方的友好距離,只差十公分就要臉貼著臉了。
「我......」
「我清白了一輩子,到這時候你一句話給我毀了......你知不知道你說那種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那個......」
「你知不知道我殺你的心都有了。」
「......」
小天師已經屏住呼吸了,雖然陳閒沒有口臭,他嘴裡也只有之前吃的蜜餞味,但在這個距離......小天師感覺自己一呼吸就要失.身了。
「陳科長......你跟諸葛景不清不楚我就不說了......我也不會歧視你們.....那什麼......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我.....」
不等小天師把話說完,陳閒上去就是一記鎖喉殺,直接用胳膊勒住了小天師的脖子,臉上完全就是一種要殺人的表情......說實話,陳閒是沒有隨身帶刀的習慣,如果他帶著那把鋸肉刀的話,估計早就一刀劈頭蓋臉地砍過去了。
媽的。
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屁話!
什麼叫我跟諸葛景不清不楚的?!
什麼叫......
「別打別打!!」
「陳科長息怒啊!!你快把小天師放開吧!!他臉都白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陳閒敢二話不說玩一招鎖喉殺,小天師就敢不顧一切的召雷過來劈死他,但是現在......情況比較特殊,陳閒鎖住小天師的一瞬間,右腿一絆連人帶自己都一塊倒在了地上。
什麼叫做武學精粹中的八門金鎖?
什麼叫做柔術絕殺之裸絞十字固?
這就是了。
陳閒以小天師作為範例給所有在場的人都上了一課,別拿豆包不當乾糧!
你們不都認為我只是會一點控制寄生體的小手段嗎?
現在就讓你們這幫沒見識的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肉搏!什麼叫做男人的浪漫!論近身搏殺我陳阿閒還真的沒服過誰!等我把小天師這個王八蛋勒死了,你們就知道我是清白的了!
「媽啊!!殺人了!!」
不知道是誰先嚎的這一嗓子,在那之後,接二連三的尖叫聲就在走廊里響了起來,不少工作人員都硬著頭皮上前想要將兩人分開,可還沒等他們近身陳閒就挨個亮起了飛腳,雖然每一腳都沒踢中人吧,但威懾力還是夠了,至少沒人敢頂著那種能引出空氣嘶鳴的奪命飛腳上前。
小天師從來沒這麼害怕過,這點毫不誇張,他從小到大經歷過的磨難困境數不勝數,可沒有哪一次能讓他害怕成這樣......被陳閒死死抱(勒)在懷裡,小天師連反抗的欲.望都沒了,本能的就要學那些姑娘家喊救命,可無奈陳閒的胳膊勒得太緊,他現在喘氣都困難更何況是呼救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只能懷著默哀的心情眼睜睜看著小天師臉色越來越白的時候,四周包間的大門紛紛打開了,幾乎百分之九十五的參賽選手都在此刻跑了出來,因為他們都聽見了之前某人喊的「媽啊殺人了」這句話。
愛看熱鬧是人類的通病。
異人也不能免俗。
所以在此刻他們跑出來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想看看是誰膽大包天敢在這裡撒野?在崑崙會的地盤上放肆殺人跟找死有什麼區別?真不拿樓上的那些大佬當回事了?
到底是誰的膽子這麼大呢?
到底是誰呢?
眾人懷著既好奇又疑惑的心情在走廊上隨便掃了一眼,很快就看見了兩個糾.纏在地板上的人影。
當他們看清那兩個人分別是誰時,他們頓時就沉默了下去,喧鬧的走廊也在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嗯......這畫面真複雜啊.......
「臥槽!姓陳的!你敢偷襲我們隊長!」
剛離開醫療室不久的王懷瑾挽著袖子就沖了上去,郭祀仙也緊隨其後的跟上,而另外一邊,魯裔生與李道生也提著兵器沖了過來,每個人都是一副要跟對方決一死戰的表情。
「媽的你們敢拉偏手?!老六跟我上去砍死他們!!」
相比起隊伍里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男人,這兩支隊伍中的女性明顯要理智不少。
「拍下來,他們先動的手。」許雅南把手機遞給木禾,不動聲色地給骷髏先生使了個眼神,「咱們是正當防衛,千萬別留手,骨頭,我負責去抽陸幼之的大嘴巴子,你負責其他人,誰敢亂來直接一口咬死!」
「沒問題......但是......為什麼要我一口咬死呢......」骷髏先生一臉委屈地看著許雅南,「我又不是狗......」
「那你就錘死他們!」
「這個可以。」
話音一落,許雅南就衝上前去假模假樣的要攔住魯裔生他們。
「哎呀別打別打!你們別打啦!」
與此同時小天師他們隊伍內部也做出了最新的作戰計劃。
「我負責上去抽許雅南的大嘴巴子,小鹿,你負責其他人,余念姐你去幫隊長!」
「好!」
也許是察覺到事態即將演變到難以收場的地步了,不敢反抗陳閒的小天師也開始掙紮起來,而陳閒左右看了看,見來人眾多,他便順著小天師掙扎的力道鬆開了手。
不過他們倆沒什麼默契,所以配合得不怎麼好,在陳閒鬆手的那一瞬間,由於小天師掙扎得太狠......只聽刺啦一聲,小天師身上的道袍直接被陳閒給撕下來大半,連裡面的白色內襯都被硬生生地扯成了兩截,頓時引得不少圍觀的女性觀眾發出了興奮的尖叫。
「臥槽,好白。」魯裔生看見這一幕,禁不住停下了腳,「這小子不會天天躲在道觀里給自己的胸塗雪花膏吧?」
「切,這幫女的叫個屁啊,那孫子身上還沒二兩肉呢,一點胸肌都看不見......」李道生像是沒聽見魯裔生的話,自顧自地吐槽著,「看見他那身材你們就叫,看見我的身材還不得......」
「把隔夜飯嘔出來?」魯裔生試探著問道。
聽見這話,李道生當即決定在干.死王懷瑾他們之前,先干.死魯裔生這個混蛋......狗東西說話怎麼能這麼噁心人呢!難道老子的身材不比那小子強嗎?!